张广能想到袁绍这次肯定不会再舍得田丰留下,张广这些年从别人手里弄走的谋士大将,如今个个表现出了超强的能力。
袁绍本来对于田丰是不是留下,也不是特别在意,但张广这么坚持,袁绍反而有些舍不得了。
“袁将军,既然舍不得田丰,那就将你并州的上郡划给我吧。”
“上郡?那里的北部基本上都被羌胡占领,南部大部分地方如今也是郭汜的地盘,你要来干嘛?”
“这个你不用管,你就说你给不给吧?”
如今的并州,曹操以汉献帝的名义封赏各路诸侯的时候,是给了袁绍的,张广想攻打郭汜,得个名头也好,免得被一些另有目的的人拿来做文章。
当然,主要的原因还是张广实在想不出袁绍手里有什么宝贝,大老远从冀州跑来这里,估计也带不了什么值钱的东西过来。
“给,这有什么舍不得给的?反正那里现在也不在我手里!”
袁绍沙沙沙,在张合准备好的绢帛上写下了任张广为上郡太守的令书,在上面签下了袁绍的大名,又盖上了自己的印章,然后再盖上了大汉朝太尉的官印。
张广拿过来看了看,嘿嘿笑着递给了张合。
“袁将军,好了,我们接下来说正事。”张广瞬间一本正经:“有劳袁将军写个字吧!”
张合和刘雄鸣在一旁佩服,主公三日前就已经推算出了未来几年的天下大势,却偏偏还要袁绍写个字测一番,这就是敬业。
袁绍想到了自己不远万里跑来关中找张广,没想到在这关中的东大门华阴县遇到了张广,便提笔写下了“阴”字,华阴的阴字。
张广看了一会阴字的繁体字“阴”,很快就有了一套说辞,开始闭眼掐印装样子。
良久,才徐徐睁开了双眼。
“怎么样?”袁绍急切的问道。
田丰和文丑也是伸长了脖子,瞪着双眼看着张广,张广在陈留的时候,为曹操测字、出谋划策,无一错误,这些事情,袁绍等人都是知道的。
“袁将军,这个字不妙啊。”张广有些凝重的说道。
“怎么不妙了?命师,不要犹豫,尽管说便是。”袁绍恨不得给张广一巴掌,每次关键时候就这么要死不活的。
“那行,这次呢,我也只得了你一张毫无意义的封赏令书,刚刚耗费了一年的寿命给你推算了接下来一年的天下大势,你若信,便按我说的好好准备,应该能有不小的收获。”
“若是不信,你就当故事听了,一年后,再回头好好想想,看我说的到底对还是不对。”
“阴,从阜从侌,左为形,右为声。”
“阜用在字的左半边变为阝,意指面积很大的、又高又平的土地,可以引申出物质的财富,本意不错。”
“偏偏你袁将军要写一个阴字。”
“阴,意指为山的北面,水的南面,阳光照不到的地方,也就是说,财富照顾不到你袁将军啊。”
“你看阴的右半部分,像不像一个贪字,也就是说,袁将军你本来是不缺财富、不缺领地,关键是你太贪啊,反而失去了对财富的控制。”
“我说张广,你唠唠叨叨说了半天,到底说了些什么?不就是说我家主公没有福相吗?你对我主公有意见就直说,干嘛在这里糟蹋我家主公?”文丑听了半天,也没有听到张广说到点子上,起身咋咋呼呼的不干了。
“文丑,坐下,命师一年的寿命推算出来的东西,是你能随随便便理解得了的?”袁绍说道。
不服气的文丑倔强了一下,没有办法,老老实实坐下。
“先来说说天下大势接下来一年会送给你袁绍的财富。”张广并没有去计较文丑的挑桖。
“首先,当然是幽州的公孙瓒。”
“他被你袁将军围困在易京之后,再也没有了进取心,和部下将领之间也是颇多猜疑。”
“幽州,可以说已经是袁将军的囊中之物。”
“其次,便是你那个奢侈荒淫的堂弟袁术。”
“年后,他必定会在寿春称帝,届时,曹操、吕布和孙策等人必定出兵讨伐他,淮南战乱,曹操等各路诸侯陷入其中,是袁将军你趁机发展自己的大好机会啊。”
“然后就是吕布,勇而无某,不断被曹操、袁术等人从中挑拨,不断和刘备之间产生摩擦,这些对于袁将军来说,都是机会。”
张广说了半天,口渴的要命,说的也差不多了,连着喝了几大口酒水。
“命师,你的意思是要我攻占幽州的同时,再出击曹操和吕布,趁机夺取兖州和徐州?”
袁绍听了半天,感觉张广确实给自己理顺了思路,而且还说到了明年会发生的一些对自己很有利的大事件,但就是想不明白自己要怎么去抓住这些机会。
这善谋而不断的评价,对袁绍真是到位啊,张广越发肯定,就是自己揉碎了将接下来几年的事情告诉袁绍,他也没有办法趁机夺得中原。
不止张广,田丰也是皱了皱眉头,再次对袁绍感到失望。
只有文丑不以为然,吼道:“对啊,张广,你说了半天,也没有告诉我家主公到底该如何做啊?”
张合因为曾在袁绍部下和文丑同朝为将,拉不下那个面子,若是典韦在这里,估计少不了和文丑打上一架。
“袁将军,刚刚你写的那个阴字,我说过,因为你的贪,而失去了对财富和领土的控制,这还不明白马?”
“张广,你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