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巴满含深意的看了一眼小厮,将钱袋抛给屠夫李初。
“李初,钱袋是你的,以后小心点,不要被歹人占了便宜。”
“刘家公子,想我如此相信你,你竟然帮着他一起夺我钱袋?”小厮见刘巴将钱袋丢给李初,顿时不干了。
“是吗?若真的是你辛苦挑干货卖的钱,你舍得给我一半?”
“那又怎样?我这人大气而已,刘家公子,虽然你是江夏刘太守儿子,但是蔡家也不是你可以随意欺负的,今日,你若不给个说法,我回去一定禀告我家老爷。”
“哦,原来还是一位在蔡家受到重用的小厮,行,既然你要说法,我就给你一个说法。”
刘巴看了一圈旁观者,指向吕蒙说道:“这位小哥,麻烦你去打一盆清水过来。”
“我?”吕蒙指指自己的鼻子。
“没错,就是你!”
吕蒙想骂刘巴粗话,四周看看,还好并没有孙策的人。
就近找了一家人,借了一木盆清水,端来了城门口。
“刘巴,你是怎么想到用清水鉴别到底是谁的钱财?你不是公子爷吗?按道理不会知道这些生活中的细节才对。”
吕蒙凑近刘巴小声说话,刘巴睁大眼看着吕蒙。
“原来你也知道这钱是谁的,那你刚刚怎么不站出来?”
“这个说来话长,等会再和你细说。”
吕蒙将木盆放到地上,刘巴从李初手里拿过钱袋,丢入一枚铜钱到水中,丝丝油啧浮上水面。
“看到没有,这铜钱上面都是油,证明都经过了屠夫李初的手。”
刘巴说着将铜钱全部倒入水中,水面顿时漂浮着一层浓浓的油啧。
“嘿,怎么,这就想走啊?”
吕蒙看到那小厮想走,快步拦在了前面。
“你想干嘛?我告诉你,我们蔡家老爷和襄阳蔡家可是三代之内的亲戚。”
“哦,原来是世家的看门狗,那又能怎样?”吕蒙伸手啪啪就是两巴掌。
“你敢打人,我……”
“啪啪”又是两巴掌。
“我……”
两声巴掌抽实的声音再次响起。
扛不住的小厮,双腿一软跪到了地上。
“是我不对,是我错了,大侠放过我吧!”
“瞧你这德性,滚!”
经常偷偷随姐夫邓当出战的吕蒙,小小年纪身上却有一股子杀气,那小厮连滚带爬跑了。
“小哥,不错啊,身手了得,又不缺智谋,要不要痛饮一番?我请客!”刘巴主动邀请吕蒙一聚。
“不行啊,我还得和我朋友一起去关中,你是一个人住在零陵吧?看你样子也没有什么事情要做,要不要陪我们走一段路?我们边走边聊边喝。”
吕蒙晃了晃挂在腰间的两个酒葫芦,和鲁肃挤眉弄眼。
鲁肃一看吕蒙这样子,就知道他肯定又打什么坏主意了。
难道是想将刘巴也给弄去关中?
吕蒙有两个酒葫芦,鲁肃腰间也挂着两个酒葫芦。
给了刘巴一个。
刘巴随意喝了一口,然后又是一口,接着就是猛灌。
“这什么酒啊?”
“关中佳酿,我是喝掉了一大半,不够喝,今天早上混了一些浑酒进去,否则,味道更好。”
接下来,吕蒙从关中的酒,聊到汉中的茶。
从汉中的夜不闭户。
……
吕蒙不停的说,刘巴静静的听着,偶尔喝上几口酒。
“你们说的西北王张广,到底是谁啊?”最终刘巴忍不住,问了这么一句
“你连西北王张广是谁都不知道?那你这十来年白活了。”
“听好了!”吕蒙大拇指划过鼻尖。
“西北王张广,就是大汉命师张广,本朝开国功臣留文成侯张良之后。”
“留文成侯之后?你确定?”
“那当然确定,在长安那几天,我大部分时间都是用来调查张广的。”
“你好好的去调查人家干嘛?”刘巴问道。
“当然要调查,我得看看他到底有没有资格做我主公。”
“留文成侯之后,年纪轻轻就是西北王了,得是一个值得辅助的主公。”
吕蒙和鲁肃相视一眼,有戏!
这一走,就走到了天。
刘巴也不提回泉零县的事情。
三人找了城中唯一的客栈,对付了一个晚上。
第二天,准备买三匹马,结果只找到一头驴。
有驴也好。
驼了些吃食啥的。
一路上经常露宿野外,好不容易来到了益州。
刘璋听说了三个人的事情之后,并没有为难三人,派了卫队将三人送到南郑。
秦宓刚刚处理好张任和茶山山主的事情。
张任在汉中茶山死皮赖脸呆了一个多月,山主终于被攻下,随张任跑去了关中。
张广自己不好意思来,让赶去兵工坊上任的法正捎来了一封书信。
大意就是茶山山主被张任拐去关中了,得另选高明。
秦宓打准了主意,以后,除了汉中的文官武将,哪个男子都不允许随便进出茶山。
就是一头猪,也不允许公的进入。
这会,秦宓听说又来了三人想去关中,忙迎出府来。
“鲁肃,吕蒙?”
秦宓在卫臻婚宴上见过两人,尤其是吕蒙,在长安城几天,不知道闯了多少祸,早就威名远扬。
看着一个二十来岁和一个十六七岁的青年,带着一个十四五岁的娃儿,说要去关中辅助张广,秦宓也是醉了。
自家主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