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续两天,西凉联军毫无建树。
攻到散关下面的时候,才发现人家在散关上驻扎的军队,不是一个小数目。
至少四万。
散关四周,根据地形,临时构筑了不少矮小的泥木墙。
尽管矮小,却是依仗散关的险峻地形,西凉联军攻了两天两夜,也无法接近关口。
那些驻防散关的军队,手里头的抛石车不知道是用什么东西做的。
打的好远,打出来的还是火球,一打一大片。
西凉联军最终在关下留下几万尸首,撤回了营地。
陈仓这边,一样没有进展。
马超两次叫阵,两次被人家当沙包给打了回来。
马超又组织起留在营地的五万兵马,发动攻城,差点被突然出城迎击的张广给团灭了。
马超永远都会记得。
那个神射手身后几千一脸死相的骑兵。
个个手里都是铁链,铁链两头是带着铁刺的铁球。
铁球带着铁链一扫,自己的西凉联军,肯定有好几个骑兵被扫下战马。
那几千骑兵,根本就不是人,而是狼。
马超亲眼看见十多个西凉联军围杀一个那种死相骑兵,最后硬是被人家暴起,活活咬死了一个。
最后若不是马超亲率一万西凉铁骑应战,估计他们能一股作气杀到马腾的主帐。
西凉联军营地。
没了欢呼声,也没了吆喝声。
所有人,都坐在那里默默的啃着手里的干粮。
近五十万人出征,意气风发,不夺关中,誓死不还。
如今才过去三天,连敌方到底有多少人都还没有摸清楚,陈仓城下和散关关外,却已经留下近十万战友的尸首。
这还不算,因为是仓促联合出兵,粮草都没有准备妥当。
凉州穷啊。
除了矿还是矿,粮少。
本来以为很快就能攻下陈仓,直取关中的大粮仓郿县,粮草就不用愁了。
如今看来,只能自己想办法解决粮草的问题了。
马腾腿伤恶化,无法再继续领军,主将之位,交给了马超。
“众位,陇关的庞德将军,已经在汉中征到不少粮食,不日,便可以送达。”
“明日,我们不再攻打散关,全力攻取陈仓。”
“我们还有四十万兵马,驻守陈仓的,最多五万。”
“四十万对五万,我们还愁什么?”
“各位勇士,端起手里的碗,我们同欣,明日,我和庞柔等将,全部上阵,让我们在天神的照拂下,一举夺下陈仓。”
“陈仓城内的美女、美酒,都是众勇士的,让我们用张广的头颅来祭奠那些兄弟的亡灵吧。”
不得不说,马超煽动士气的手段,并不比他老子马腾差。
西凉联军的营地,又恢复了那股一往无前的高昂士气。
“庞柔,你明天和梁信、程银一道率军从正面攻打陈仓,无论如何,要凶,要猛,打得他们喘不过气来。”
“我率五万大军,连夜渡过渭水北上,从陈仓北门突袭。”
“马超,这里往北,可是山路南行,你们摸黑过去,行吗?”庞柔担心这五万兵马一不小心全摔死在路上。
“没问题的,我挑选的都对陈仓这一带非常熟悉的人。”
一夜平静。
天未亮,张广便醒了。
张广这两日,夜间都是睡在城门楼上。
今天,醒的最早,是无缘无故惊醒的。
不知道是不是作战多年的直觉,张广总觉得今天会有意外。
张广沿着城墙走了一圈,将同样睡城门楼的黄岩给叫醒了。
“黄岩,你们当时修这城墙的时候,北边的城墙怎么这么矮?”
“我们来陈仓也没多久,还没来得及弄好,那边山势险峻,大军是无法从那边攻城的。”
“常人无法绕去那边,羌人可以啊。”
刘邦和韩信的明修栈道、暗度陈仓,张广可是知道的。
马超就不能明攻陈仓、暗修栈道?
“太史慈,将你的三千丹阳兵给我。”
“黄岩,陈仓城内总有两架抛石车吧?”
“典韦,带上你从长安拉来的那一车破烂去北城。”
以马超懂得一些谋略的西凉羌人性子,搞北城,很有可能。
张广匆忙下令,将陈仓的西南门,交给了太史慈和黄岩,领着三千丹阳兵,和典韦一道赶往北城。
张广和典韦领着三千丹阳兵在北城等到太阳升起老高,没有任何动静。
反倒是西南门那边,从天亮开始,攻城对战的声音就没有断过。
“大哥,你瞧西南城,打了一个上午,这边毫无动静,是不是我们想多了?”
“典韦,你去西南城墙,看看敌军中有没有这两天一直在城外叫阵的马超?”
“好呢!”
典韦从城墙上一跃而下,跑向西南城。
北城最高的地方一就一丈,比西南城矮多了,典韦随便一跳就能跳上墙头,跃下就更加容易。
张广在城头等典韦回来汇报情况,典韦没有等到,等到了太史慈底下的一个小弓箭手。
“主公,典韦将军让我来告诉你,没有在敌军中发现马超的踪影。”
“哦,典韦人呢?”
“西南城墙上已经开始短兵相接了,典韦将军留下了,让我来这边和你说。”
这个典韦,这么好战。
也怪不了他,大老远从长安城跑过来,就和马超打了两架,后来出城迎战,也是太史慈去的。
过了午时,西南城还是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