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师弟,你切莫推辞姑娘好意啊。”周不疑见刘正风一脸尴尬的望着自己,不由的起了作弄刘正风的心思。
“不过数两银子,权当刘某送你了。”刘正风见周不疑非但不帮自己,反而煽风点火,想到刚才女子提到被打之人身份不凡。“姑娘方才言下之意,那无赖身份不凡?”
那女子倒也落落大方,也不似那般小家出来的:“方才那位被这位周先生打跑的。是汉王妃的弟弟。”
“汉王妃的弟弟?”周不疑和刘正风齐声惊呼,二人相视一眼,均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惊讶、怀疑。虽然他们都是武林中人,却也知道这汉王深得今上宠爱,在靖难中立过大功,勋贵宗室也多有亲近汉王的。好几次,在靖难功臣,宗室的劝说之下,今上都起过易储的念头,要不是大学士解缙在今上耳边说了一句:“好圣孙。”恐怕今上东宫便不是长子了。不过汉王受天子宠爱却无丝毫削弱。连带一众旧部亲戚也是荣华富贵。
周不疑问到:“既然是汉王亲眷,怎地在金华府??汉藩不是在青州府么?”回过头去望了望刘正风,刘正风是五岳派中少有的乡绅子弟,对朝廷中的大事相对于五岳剑派其他弟子要多了解几分。刘正风点了点头:“汉王封地确是青州无误,看过朝廷的邸报,是这么说的。却不知道这汉王妻弟越过千里到了这金华,却又是何缘故?”
“婢子也是不知。”那女子摇了摇头。“只是那日锦衣卫一位百户老爷对他毕恭毕敬。说是汉王妻弟。”
“既然有锦衣卫百户侍奉,便不是汉王妻弟,身份也非同一般了。看来对方定是去搬救兵了。刘师弟你带这位姑娘先乘船离开,我来摸摸他的底细。”周不疑心想,若真是汉王的妻弟,必不会善罢甘休,自己还是留下来处理下残局。自己有法子改头换面,刘正风可不会,要是这事情被人跟五岳剑派联系起来,那可就大事不妙了。虽说汉王近两年来犯下几桩大错,圣眷有些衰了,但汉王毕竟还是今上的亲子,若是他知道有人动了他妻弟,恐怕。。。
“周师兄,小弟怎能将你遗弃,独自离去。。。”刘正风正要与周不疑争执。周不疑阻止他继续说下去,用传音入密对刘正风说:“你先与那女子离去,切莫走漏风声,等下在悦来客栈回合之后,为兄再与你细谈。莫要担心为兄安全,为兄自有脱身妙计,若我两人在此,恐怕牵连我五岳剑派。为兄一人,目标小,好应付。”
刘正风见周不疑用出了传音入密之法,心中叹服:这华山派果然不愧是昔日的六大派之一,功夫果然了得,我衡山派怎就没有这等人才?这年头一转而过,刘正风说道:“既然如此,那就听周师兄的。姑娘跟我来。”
刘正风便带着那个女子上了周不疑的船,摆渡离去了。
等刘正风两人离去,周不疑走到巷子里,只见脸上一阵变幻,变幻停下后,面容改变,好似换了个人一般。这等妙法,正是练成化劲后的妙法之一,微微把脸上骨骼移动一两分,这人的面貌就大不相同了。不过用来每次用来都要耗费气血,所以鲜有人使用这法子。
周不疑变了容貌后在街上等着。
未多时,方才那男子便带着两人赶了过来,其中一人正是方才那无赖。
那无赖见有一人在看摊子上的货物,背对自己,虽看不清楚相貌,但穿着体态与方才殴打自己爪牙之人无二,便道:“就是他,两位先生可要替我报仇啊!”
那两人到:“千户放心,我师兄弟这就替千户出这口恶气。”说罢便走上前去,一爪爪在周不疑的肩上。若不是周不疑自幼年时便药物锻炼且有真气护体,这一下便会被捏碎肩胛,成为废人。
周不疑原本以为要说上两句,到时候那无赖见自己不是刚才教训他的,也就离开了,自己只要用暗劲偷偷的在他身上碰一下,过不了过久这人也就可以去见阎王爷了。怎知道这人竟然全不分辨清楚,一上来便要将自己致残,想来是自恃有汉王撑腰,觉得便是打错了人也不会有什么事情。
既然如此自己就不客气了。
周不疑左手一下搭在对方手上,也不见如何动作,只见那人惨叫一声。仔细一看,这一只手上全是针孔,有一刑罚唤作三刀六眼的。也就是这般了,看这伤势,可能还要惨。
“好小子,敢用暗器。”另一人本只是看着师弟收拾周不疑,见师弟伤人不成反被重伤,怒火直烧天灵盖,也没看清便之接一掌打了过去,周不疑感到脑后一阵恶风袭来,一下便闪开了去。
转过头来看见那两人,周不疑心里大惊:“富士康?邱唯一?嵩山派这是要做什么?”
受伤的那人富士康,现在和周不疑教授的是邱唯一,这两人都是嵩山派的高手,和周清玄一辈的人物(不过功夫么。。。当然,在江湖上还是有一番名堂的,咱不能拿天才和普通人比,是。)。不知为何,到了金华,还跟那个疑似汉王朱高煦小舅子的无赖走在一起。难道嵩山派又搭上了汉王的路子?他们不是跟今上东宫那帮子人打得火热么?心中虽是疑惑丛生,周不疑手上的功夫却是不惑。脚步一鼓一磳、一袭一踩就到了那人面前,拳用崩劲,兜着小腹海底击去。这时候可是一点华山派的武功都不能用出来,这两人周不疑可没把握留得下来。到时候若是朝廷大军攻打华山,周不疑可是担负不起这个责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