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枫头脑乱的很,但是乱中有序,他将自己的怀疑与事情全盘说出。
司空与大尚书都是可以信任的人,对韩枫简直是忠心的不能再忠心,等韩枫说完耿月喝了药身体越来越差的时候,两个人互相交汇了一下眼神,一时间都怀疑起来了。
耿月不能算是一个举无轻重的小女人,因为没有哪个小女人说制作武器就制作武器。
以至于他们跪在地上,说出了自己的怀疑。
“治病的药,不能将一个健康的人治疗的越来越差,其中定然是有问题。”大尚书刚刚说完。
司空马上话赶话的接上,“臣恳请陛下去查一下耿月公主喝的药方,是否里面有其他的东西,若是能有药渣那便是更好了,只是时间过去太久,找药渣怕是找不到。”
韩枫扶着额头,心想也是有理,便,查案期间大尚书与司空可以在宫内随意走动。
大尚书和司空忽然得到这种令,先是觉得不合适,然而两位若不是这样也查不了,所以也就讲规矩婉拒一下,婉拒之后也应下来了。
大尚书琢磨一番,觉得正好是培养自己四位显示的好时机,刚撞着胆子提出来一起查。
没想到韩枫等他这句话等了多时了,当下便应了下来。
想上位的官员,必然会将事情办的更好,未必会很圆滑。
这时仵作也来了,韩枫并没有屏退司空与大尚书,仵作对着韩枫说道:“皇后娘娘,确实是摔死的,只不过手腕处有一处很深的伤疤,看着像是皇后娘娘自己弄得。”
韩枫站起身,司空与大尚书也愣住了,心想:皇后娘娘做什么要去寻死?
韩枫手扶着桌子,他脸上的青涩的胡茬还没有刮,胡子拉碴就显得有些憔悴,这下他又唤来麻瑞,让麻瑞将桂雪颜的奴才婢女叫来。
然后麻瑞手抖着跪下,嘟嘟囔囔的说道:“都,已经为皇后娘娘殉葬了。”
“淑太妃!”韩枫随手将桌子上的酒樽摔在地上,酒樽落在地上,又弹起来,他捂着眼睛说道:“好狠。”
现在所有的疑点都指向淑太妃,可又没有证据。
见陛下暴怒,下面的人都赶忙跪下,只有韩枫瘫倒在座椅上,半晌,他对着跪在地上的人挥挥手说道:“你们都退下,一定要将事情查个水落石出。”
羿卓得知镖骑将军回来了,于是便想去镖骑将军的府邸等着。
然而左等镖骑将军不回来,又等镖骑将军也不回来,雪簌簌的落下来,他坐在牛车中靠着一个小火炉,闭着眼睛慢慢调息。
直到等到天黑,牛车中的炭用光了,炭火也终于彻底灭了。
这下人受不了,外面的牛也要受不了了,他刚跟车夫说要走。
一辆马车踏着雪花回来了。
掀开车帘,镖骑将军从马车里面双腿伸直,后背靠在车厢上瘫坐着。
两个穿着铠甲的小将,还有一个中尉走上前,将镖骑将军抗在中尉的肩上,背着看起来精神状态不是很好的镖骑将军走进府邸中。
羿卓在牛车中将这一幕看的清清楚楚,于是他拉紧了车帘,心想:璃国不是胜利了吗?怎么镖骑将军变这样了?莫非是脑袋受了伤?
于是他将车帘拉的紧紧地,今天总归是不能再去见镖骑将军了,只能等着明日再来吧。
然而等他回到家中的时候,迎面而来的是尹婉将所有饭菜都倒了。
尹婉每日自己吃饱就不管旁人,只要看见羿卓过得舒服她就不舒服。
一双眼睛一天到晚明里暗里的盯着羿卓,羿卓养鸟,她就杀鸟。羿卓看书她就撕书。
看的婢女奴才啧啧称奇,这样的悍妇人间难得几回见。羿卓这样的相公也是人间难得几回见。
尹婉背上悍妇的名号,整个人便成了一个暴躁的怨妇,偏偏羿卓真是有愧于她,所以尹婉就算闹翻了天,他也不管。
尹婉挑衅的看着羿卓,然后将手里的饭碗摔了个四分五裂,说道:“居然活着回来了。”
羿卓听她公然诅咒自己,于是面无表情的往书房里面走,替她说了下半句话,“祸害遗千年。”
尹婉差点被羿卓这句话气死,一脚将装剩饭的桶踹翻,她裙角翻飞,推开羿卓的房门。
羿卓眼见着书房里面乱七八遭,只要是纸的书没有一个是完好无缺,竹简倒是逃过一劫,只是扔的满地都是。
他弯下腰认命的去捡,说道:“你何必要跟书籍过不去。”
尹婉斜着眼睛看着他,见他现在被自己吵闹的八竿子打不出一个屁来,觉得再报复他都是自己的独角戏,这回连一点成就感都没有了。
“这日子过成这样子,你觉得很有意思吗?”尹婉问道。
“我觉得挺幸福的。每天起床就能看见你,然后听见你说话的声音,知道你吃了几碗饭,穿了什么衣裳,生活富裕有奔头,除了你不肯原谅我以外,我真的很幸福。”羿卓一边捡书一边说道。
“就你做的那些事情来说,你说的这些话,我不仅不信,还听着很恶心。”尹婉双手抱肩,因为独角戏吵架,所以她已经吵得非常平静,继续说道:“我跟你说,你这样不是办法,我现在就想走,你困的住我的人,难道你能困的住我的心?”
“我先困住你的人,以后我再困住你的心。”羿卓说道,他侧着身尹婉能看清他精致的侧颜,然而看的太久了,已经有些麻木,“你脑子有点问题。”
“我脑子没问题。”羿卓说道,然后他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