蔚临头上顶着一个大包,临走的时候穆神医又翻了脸,将金块子砸在他脑袋上,然后还不让他将金块带走——金块算作买宝剑的钱。
头顶上马上就鼓起一个大包,他呲牙咧嘴的捂着脑袋急匆匆的去找厨房找耿月。
一路上他且走且揉,脑袋很疼,但是好在宝剑失而复得,终归是回来了。
耿月在厨房乒乒乓乓的忙活一早晨,好不容易将一切都做好了,蔚临失踪了,怎么也找不到。
她吃饱喝足只有就已经不觉得生气了,借蔚临的光厨房里的人都吃上了粥与油条。
黑红的漆盘中倒着满满的一大碗皮蛋瘦肉粥,旁边还放着油条。
耿月左等蔚临不回来,右等蔚临也不回来,于是便将这些东西端进了蔚临的房间中。
蔚临的房间她从没来过,进门以后便闻到了一股子竹叶的清香味,侧头看向窗外是簌簌作响的矮竹子。
床铺上的被子也很板正,耿月在房间里四处打量了一番,并没有看到蔚临的身影,低声嘀咕道:“一打清早嚷嚷着要吃东西,做好以后人跑哪去了?”
将手中的东西放在蔚临矮桌前,她坐在地上的软垫上享受蔚临房间内的安宁。
人与人是不一样的,房间里的感觉也是不一样的,耿月享受着蔚临房间中的安宁。
耿月将手手放在自己的额头上,手肘顶着桌子,她很少脑子里面什么都不想东西,尤其在闲暇的时候,想的更是多。
这些让她觉得自己的疲惫,仿佛整个人的内心苍老了许多。
静坐片刻,耿月伸手摸了摸瓷碗,缓缓的站起身,她不想让蔚临知道自己在他的房间等过他。
刚刚推开蔚临的房门,就见到了站在房门口气喘吁吁的蔚临。
耿月吓了一跳,看蔚临细密的汗珠,以及一只手正在捂着他的自己的头顶,疑惑地问道:“你这是跑哪去了?”
蔚临拿着剑给耿月看,“别提了,让老爷子给我揍了。”
“你又惹他了?”耿月看了一眼剑,第一眼没认出来,“这把剑哪里得来的,上面这个花纹,还有宝石,真好看。”
然后她恍然大悟的看着蔚临,“你抢剑去了?”
“好好说话,什么叫抢剑?”蔚临走进屋说道:“这本来就是我那把剑,老爷子当初在外面做郎中。”他话音一顿,将碗打开,幸福的闻了闻饭碗中的香气,搓了搓手就要吃。
耿月拍了他一下,“洗手去。”
蔚临拿起勺子喝了一口,粥正处于可以入口的温度。
蔚临去洗手的功夫,耿月明白过来,是穆神医将蔚临的剑从当铺买走了。
她眼看着镶嵌着宝石的宝剑,然后伸手去摸了一下,剑上的宝石闪闪发亮,足以看出它的名贵。
蔚临回来坐在桌子前,油条已经凉了,好在还脆着。蔚临吃了两口,一双琥珀色的眼睛看向耿月赞扬道:“你做饭手艺特别好,我吃过那么多的粥就没有比的上你的。”
“重要的是作料。”耿月说道:“你要是爱吃,回头我将菜谱给你写出来。”
蔚临摆摆手说道:“我不学。”
“不学看以后谁做给你吃。”耿月说道,然后目光扫向蔚临的宝剑:“你怎么从穆神医那拿回来的?穆神医知道是你的然后一直藏着不给你,为什么啊?他为什么拿你的剑啊?”
蔚临连吃带喝,对耿月说道:“穆神医想用我的剑,换银羽堡一个大人情。”
将小半根油条塞进嘴里,蔚临问向耿月:“你喝不喝?”
耿月看碗中还剩下半碗粥,摇摇头说道:“我都吃过了,你喝粥喝了一半才给我?”
“那都是我的了。”
“现在剑也拿回来了,那我现在收拾行李去。”耿月说着站起身像外面走去。
蔚临看着她的背影,三下五除二的将粥喝完,看了看房间然后也收拾起了东西。
春日的阳光照在她的身上吗,土地中带着雨后的青草味,耿月且走且想:蔚临的剑拿回来了真是太好了,自己答应帮蔚临找剑,也没有做到。
耿月随手拽起一根青草,心想:好想吃香瓜,西瓜,黄瓜,可乐,薯片。
回到房间里,她实际上没有什么可以收拾的东西,几件衣裳都是小姑娘给的,她身无分文在星月盟吃人家的喝人家的,好在蔚临不差钱,也肯给她花钱,为她置办了几件衣裳和首饰,弄得她还老不好意思。
幸亏耿月也并未是十分的无用,一些便民的小发明,她还是能做的出来的。
看着桌子上的一个鞭炮大小的小炸、药,耿月将它拿起来,忽然就有了点一把火的心思。
想着便做,好歹有着芯子,她用灯将其点燃,然后扔到了窗户外面,只听嘭的一声,外面传来了一声惊呼。
耿月赶忙开门看去,只见穆神医站在院子外面,身上崩了一身泥。
一只手将头顶上的泥拨掉,他看向耿月问道:“你这院子是怎么回事啊?闹鬼了?”
耿月看他惨兮兮的,手上还拎着东西,赶忙跑过去说道:“不是不是,您进来坐坐?”
“我这心脏吓得一颤。”穆神医说道,然后他看着自己的满身的泥土,简直不可忍受,“这药粉你拿着去吧,方子用法都在里了,我得回院子,我得换衣服,太脏了。”
转过身往回走,耿月跟在后面,小心翼翼的问道:“您真的没事吗?心跳快不快?”
“不快,就是脏啊。”穆神医嘟囔道:“蔚临在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