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是两个很孤独的人了,不能再让对方受到伤害了。
车厢里面十分安静,半晌耿月擦了擦脸上的泪水,看向了蔚临。
她喃喃的说出口,“蔚临,你可真是个大好人,我的人生中要是有位双胞胎的兄弟姐妹,大约就是你这样了吧,不过亲戚之间的感情也未必是纯粹的。”
可惜的很,她没有兄弟姐妹,也庆幸的很,她没有兄弟姐妹。
要是这样的家庭,再来一位弟弟或者妹妹,那她真是要累死了。
她是不肯去死的,再难也要活下去,这样的艰难的活着,或许日子才有它独特意义。
可要是有那样的一位,那她可能真的不想活了,天天痛苦的煎熬吧。
所以幸好有蔚临,蔚临对自己除了喜欢之外,他对自己任何的付出好像都是不要回报的,这样纯粹的感情,人世间是没有的。
耿月再次看向蔚临,低声说道:“为了让你长久的陪着我,我是不会让你吃亏的,爱情上我是给不了你,但是其他的有我的,就会有你的。”
眨了眨眼睛,她感觉到一丝疲惫,趁着蔚临睡觉,她又继续说道:“咱们两个人,简直是太惨了,要是不惨,估摸着也玩不到一块去了。”
她将所有事情,再一边深恶的憎恨同时,又将他们当成玩一样的存在,这样在苦楚中找些玩乐的东西,不会让她被仇恨吞噬,至少心里偶尔会有那么一束短暂的光。
否则日子她是过不下去了。
事情已经这样了,她也就只能往宽了想了。
好歹陈国是灭了不是吗,她也不是太废物。
低头扬起唇角,她觉得人生有点意思,老天爷让她认命,让她苦着来,但是她偏偏就不要苦着来,就要好好的活着,好好的过好日子。
谁要是让她不痛快,她就灭了谁,只是她不得不承认,她计谋不够,好像是有些傻,不然就像蔚临说的,召集人还是怎么样,自己也可以与这些君主打一打,挣一挣江山。
想到这她喘出一口气来,首先她自认为自己无论哪里都当不上女换韩国的高位,其次就算当了女皇她也觉得没有意思,她对自己有要求,能做好事就绝对不会去做坏事,那做了女皇肯定要看看国家大事。
国家大事需要思虑周全,这样下去,不出两年她这小胳膊小细腿,恐怕是真的要香消玉殒。
将腿伸直了,她幻想原主耿月家里没有败的时候,过得是真的挺幸福的。
幸福都让原主耿月给过了,苦都让她吃了,原主耿月一到自己想过好日子的时候,还要出来折腾自己,她真的有些不是东西了。
耿月越想越气,在心里将原主耿月骂了一顿,骂她投胎也没有看清楚,投了这么一个好胎。
仔细想想这真是个好胎,就是不知道爹是那样的一个遭雷劈的性子。
气得她猛地一踢腿,这一腿踢的不巧了,踹在了蔚临的小腿上,直接将蔚临踹醒了。
蔚临心想怎么想韩枫想的这么恨得慌,竟然都踹起人来了?
挨了踹以后,他也不装睡了,哎呦一声坐起了身,一双亮晶晶的眼睛有些茫然的看着耿月,头发冠在头顶上,因为躺的所以现在显得有些乱,双手放在身体两侧,他说道:“你睡了一下午,睡醒了,现在不让我睡是不是?你有事没事?”
耿月咽了咽口水,刚才想的事情被蔚临一打断,顿时烟消云散了,一双含水的眼眸看着蔚临,她说道:“我不是故意的,车厢里有蚊子,你把蚊子拍了再睡吧。”
“踹我起来,是为了拍蚊子?”蔚临心想耿月想理由也不想个好的,然后他坐着看起来是一副没睡醒的样子,眯着眼睛又道:“我皮糙肉厚,蚊子喝血也不喝我的。”
“那你就看蚊子喝我的吗?你不是说当我的护卫吗?蚊子来伤害我你都不管了?”
蔚临歪着头看着耿月,半晌他说道:“你不讲道理啊,我是护卫,不是婢女,婢女也没有拍蚊子的啊。”
“那我也不知道护卫究竟是要管什么的啊?”耿月歪着头受到,她对着蔚临是肆无忌惮的不讲理,“你要是不打蚊子,我们都别睡了,我也睡不着。”
“行,看在你细皮嫩肉,脸上顶着一个大红疙瘩不好看,我给你打。”蔚临站起身,开始辨别蚊子声音出现的位置。
耿月收了收腿,怕他踩到自己,“你别踩到我。”
“你那么矮,我踩你容易踩到脑袋。”
耿月相比蔚临,确实是矮的,尤其是现在还是坐着,气得她没有用大的力气一踹蔚临的小腿,“你再说一句我听听。”
啪的一声脆响,蔚临双臂伸出,拍死了一只蚊子。
略微的弯了腰,他将手中打死的蚊子给耿月看,“事多的这位大小姐,请你看一眼,蚊子我给你打死了,你让我睡觉好吗?”
耿月没看清,但是估计蔚临是不能忽悠自己,于是将他的手往旁边一推,百无聊赖的说道:“行吧,那你睡吧,工资这个东西咱们先记账,我现在没钱给你等有了钱再给你。”
“工资,我的天哪,不跟你熟悉都听不懂你的话,那叫工钱!你这文盲啊。”他大咧咧的坐在了地上,将沾了蚊子手往耿月的衣裳一擦,“我这次工钱不要你的,你给我擦擦手就行。”
“哎呀!你干什么呢,我这是新衣裳!”耿月没躲开,气得一个劲的抖落衣裳,“你这个人,也太脏了吧。”然后她开始翻旧账,“嫌弃我衣裳有泥吧,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