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他早就知道久儿是个女子,却一直瞒着她,当作不知道。
现在被清风捅了出来,久儿会不会觉得他在欺骗她。
墨君羽抿着薄唇,深邃的凤眸一动不动的凝视着凰久儿。
仔细观察她脸上细微的变化。
见她脸色平静如水,无波无澜。眸色淡然如常,不咸不淡。
墨君羽的一颗心被紧紧纠起,七上八下,慌乱不止。
凰久儿长睫猛然一掀,眸色严肃,没有丝毫笑意。
朱唇冷冷的张合,“你早就知道了!”
墨君羽心中微凝,小心翼翼的问:“久儿,你生气了吗?”
凰久儿冷眸他一眼,嗤道:“你是把我当傻子了吧。”
“久儿,我没有。我怎么可能把你当傻子。”
虽然,你有时挺傻的,但挺可爱。
“既然如此,那我们就分道扬镳,告辞!”说着,抬脚,就往马车外走。
墨君羽抓住她的手,抬起墨色的眸子,长长的睫毛扑闪,好像扇动的蝴蝶翅膀。粉唇微翘,圆润透亮。
那眼神,那表情,好像一只被抛弃的小狗,可怜巴巴的看着她。
凰久儿扶额,头疼的怒了他一眼,“墨君羽,别给我装出一副可怜样,姐我现在不吃这一套。”
墨君羽一秒变脸,露出一个痞笑。
慵懒的往后一靠,邪魅的嗓音磁性的流出,“久儿喜欢吃哪一套?现在这样的喜欢吗?还是…”
他苍劲有力的胳膊一拉,凰久儿翩然的落入他的怀抱,轻盈的身姿斜倚在他身上。
墨君羽温润如玉的指尖轻轻划过她的脸颊,低沉的嗓音如擦过低音的琴弦,浑厚又分明。
“还是,喜欢这样的。嗯…”
凰久儿翻了个白眼,“墨君羽,别闹了。给我正经点,赶紧解决掉你惹的麻烦事。我肚子饿了,想回去了。”
饿了,赶紧松开她。
从暗格里取出一盒点心,“你先将就着吃一点,等下再带你去吃好吃的,可好?”
他的马车上很少准备这些小嘴零吃,可是今日却特地交代了厨房,准备了点心。
只因他发现小女人似乎对吃的很感兴趣,好像饿了几天的小孩,对食物的渴望。
将点心递给凰久儿后,冷着声对清风吩咐道:“清风,还怵在这做什么?还不快走。”
小女人都饿了。
长身体的时候不能饿着,发育不良,会没有手感的吧。
“是,主子。”清风恭敬的应道,也不再理会宁宇,大步流星,跨上马车。
可是,宁宇有怎会如此轻易的放他们走。
“墨君羽,你这是落荒而逃吗?”
墨君羽低笑一声,终于对宁宇说了第一句话,“逃?你没资格。”
这话虽简,宁宇却是听懂了。
意思是自己没那个本事使他逃跑,又或者说他根本就没将自己当回事。
这是**裸的瞧不起自己。
宁宇不怒反笑,“墨君羽,你这一走就做实了你有龙阳之癖的事实,你不介意吗?”
清风暗骂一声无耻,都说的这么明白了,居然还颠倒黑白。
人言可畏,这事要传出去,肯定对楼主的名誉有所影响。
即便这些人不敢明目张胆,但肯定会暗搓搓的戴上有色眼镜。
他家楼主清风霁月般的人物,被人这么看待,他们不忍心。
可谁知,没等到墨君羽的回答,倒是凰久儿先出了声。
凰久儿掀开帘子,笑盈盈的,却是对着周彤说:“你是宁夫人对吧?你夫君给你在城西南的别院里准备了惊喜,你赶紧去瞧一瞧。晚了,惊喜可就要跑了。”
说完,不怀好意的扫了一眼宁宇,才放下帘子。
宁宇心中大惊,城西南的别院,那不是……
他怎么会知道?是谁走漏了风声?
不着痕迹的给身旁的下人使了个眼色。
周彤拉着宁宇的手,笑着说:“夫君,你真的给我准备了惊喜?”
虽是笑,可是意不达底。
不要以为她刚刚没有看到,她这个所谓的夫君对着下人使的眼色。
只是,她跟宁宇在外一直是对恩爱夫妻,在内嘛…是个什么样,就只有他们自己心里清楚。
不管怎么样还是得演一演。
宁宇也是挂出一个笑,假意温柔的说:“那是自然。不过不是在城西南的别院的,而是在今晚。”
周彤喜欢金银首饰这些俗物,到时随便打发她个珠钗项链,都能让她高兴半天了。
周彤疑惑的问:“是吗?那为什么,刚刚那个人说在别院里。”
明显的不想让她去别院,心里不是有鬼是什么?
周彤表示受伤,“夫人,一个来历不明的人,说的话你也信?还是说,你不相信你夫君我?”
周彤扫了他一眼,“那怎么会?”
当然不相信,她只相信自己。
宁宇:“既然如此,我们去赏桂花吧。大好时光,可千万别辜负了。”
没头脑的蠢货,三言两语就被他糊弄过去了。
周彤:“好啊。”
走着瞧,欺骗她,没有好下场。
于是,两个心思各异的人,一派和谐的手拉着手,漫步走进了桂花林中,赏起了桂花。
不明真相的吃瓜群众,满脸羡慕。
宁公子对宁夫人好贴心哦,他们真的好恩爱呢!
……
马车平稳的驰走,四匹高头大马肥膘而健硕。
马车上驾车的马夫,一双桃花眼沁着一抹笑意。
而马车旁三个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