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慕许:“哈哈哈,有画面感了!那我们先不告诉他,看他表演。”
孟盼晴:“嗯嗯,你尽管忙你的,这边有我。”
苏慕许乐不可支,她一定是哪一世拯救了银河系,才会遇上孟盼晴这样可爱软萌的婆婆,比神助攻还给力。
有婆婆如此,何愁当不了顾谨遇的老婆。
到了安诺老家,已是下午一点,苏慕许在路上吃了点零食,还是很饿。
看着安诺家的三层小洋楼,苏慕许想起了三年前,她缠着三叔三婶来乡下玩,感觉很是新奇。
安诺家有一片田地,十亩那么大,靠着河。
她一时兴起,伸着手指,这里指一指,那里划一划,说建个葡萄庄园不错,可以来度假。
安诺的爸爸妈妈特别激动,当即说不种庄稼了,把田地送给她,随她怎么建造都可以。
她对金钱是没什么概念的,给许铎打了一通电话,问需要多少钱。
许铎是这方面的行家,也了解苏慕许是一时兴起,给她报了个三百万的价,权当玩玩。
苏慕许是个行动派,不顾三叔三婶的劝阻,当天就把三百万现金给了安诺的爸爸,并问她一个月的时间够不够,到时候她放暑假来玩。
安诺的爸爸说没问题,包在他身上,她也没放在心上,跟三叔三婶待了两天就回了宁城。
直到一个多月后,三婶将安诺带回来,她才知道安诺的爸爸妈妈在施工时出了意外,第二天邻居去地里干活才发现房屋倒塌,夫妻俩都被砸在了里面。
安诺成了孤儿,她很自责,才极力支持三叔三婶将安诺收为养子。
她没有正式向安诺道过歉,安诺也没表露过怨她的意思,葡萄庄园半途而废,成了安诺爸爸妈妈的陵园,庄稼也没人种了。
“我去做饭,”苏慕许的三婶从后备箱拿出提前准备的食材,笑着说,“简单吃点,晚上再好好做一顿。”
“好的,辛苦三婶婶了。”苏慕许很有礼貌,挺心疼她三婶的。
三婶肤白貌美,性格温和文静,又是个学霸,但从小不受父母疼爱,深受重男轻女封建思想的荼毒,一度很自卑,觉得自己不配被爱。
三婶和三叔在学校认识,彼此欣赏,情投意合,知道对方家庭背景时,都曾犹豫过,退缩过,但爱情战胜了世俗,两人还是决定在一起。
讽刺的是,苏家没有反对,安诺的爷爷奶奶却极为反对,将三叔送的礼品都丢掉,说是有房有车都没用,没有二十万现金就别来提亲。
二十万对于三叔来说根本不是什么事,三婶却很伤心,终是最后一根稻草,压垮了她对父母仅剩不多的爱。
三叔将二十万给了安家,安家却仍旧没给三叔好脸色,连结婚酒席也不打算办。
三叔气得不行,三婶笑着说没事,她不在乎形式。
就这样,三婶嫁给三叔,苏家风光大办,却没有一个娘家人来参加。
据说是怕找他们要嫁妆。
后来三叔和三婶回娘家,安诺的妈妈指桑骂槐,又哭又闹,终是加剧了矛盾,三婶一气之下,和她爸妈断绝关系。
可她终究是心软,还是会给家里寄钱,不想操劳了一辈子的父母过苦日子。
父母去世后,她又心疼小侄子,偶尔会回去看一看,给安诺买些吃穿玩具。
安诺的爸爸妈妈见她出手大方,对她的态度也逐渐好起来,但三婶从不邀请他们到宁城来,也只字不提苏家真正是什么家庭。
她还记得三年前她去的时候,他们好像吵了一架,挺凶的,但她没听清到底吵的什么。
接着就是安诺成为孤儿,三婶将他接到宁城来。
看着安诺,苏慕许无法将他和三年前的那个生涩少年联系在一起。
如今的他,一身忧郁气质,也很出众,是很讨女孩子喜欢的那种。
长得白白净净的,一看就想对他好,让他能够展露笑颜。
那时她就是格外心疼他,才一心对他好,也是人生中头一次去对一个人好。
看他被她逗笑,她会特别有成就感和满足感,就像自己多么了不起一样。
可笑她把同情和习惯当成爱,到被关到地下室还不愿意相信他一直恨着她。
他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恨她的呢?
她想不出来。
“安诺哥哥,”苏慕许望着村外的那条河,“你带我去看看你爸爸妈妈吧,我想跟他们说声对不起。”
安诺正在打扫院子里的落叶,听她说话,停了下来,专注的望着她。
她眼中的哀伤愧疚,一览无余,令人心疼。
“明天吧,”安诺温柔的说,“下午不合适。”
苏慕许:“好。”
这时,苏慕许的三叔从屋里走出来,对苏慕许说道:“许许,外面冷,到屋里来,空调打开了。”
苏慕许笑着说:“三叔,我不冷,我呼吸一下新鲜空气。”
“好,我去帮你三婶打下手。”
苏慕许听着扫地的沙沙声,邻居家的狗叫声,小孩们嬉戏打闹的声音,忽然很想顾谨遇。
这个时候他在干什么呢?
会不会也在想她?
冬日的村庄特别萧条,一眼望去几乎没有绿色,更别说什么美景。
苏慕许一抬头,看到湛蓝的天空,拍了下来,发给顾谨遇。
顾谨遇看到后,笑着打了一行字,发送。
“好巧,我也在想你。”
接着是一张图,她卧室阳台的那三盆栀子花,开的特别美,她仿佛闻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