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皇星徐福市,有个自由市场。
所谓自由市场,类似跳蚤市场。
如今,购物基本上都在网上,付款全是电子货币,跳蚤市场还有存在的市场吗?
当然有,不是所有人都不珍惜老物件,或大手大脚,淘汰就直接丢掉。
既要淘汰,又舍不得丢,或者还想收回一点价值,跳蚤市场就有了市场。
这种交易也可以在网上啊?
呵呵,是的,但这种交易是没质保的,较真一点的人,都喜欢亲眼看到实物,严正质量和新旧成色。
跳蚤市场的主顾,绝大多数都是那些生活或窘迫,或简朴,或拮据的人家。在当今,也就是那些经常接受社会救济的家庭。所以,跳蚤市场就修在安置区楼下。
安置区是国家提供的廉租房,给那些自己无力建房也买不起住房民众居住,收取少量或不收租金。七八层的高度,纵横七八里一大片。地下是停车场,一楼是连通在一起的,由政府出租给商户,收取一定的资金来保证廉租房的维护维修。二楼及以上楼层才是廉租房。
一楼的楼高还算高,有六米左右,相当于住房的两层。但因为市场太大,长宽皆有七八里地,所以市场靠里面的位置,还是会让人感觉到很压抑。不用说,空气味道也是相当相当有那个品味吧,空气中成分,呵呵,非常之丰富。
市场可谓脏乱差,人群可谓杂、闹、素质底下。
跟某个年代的车站码头一样,越是杂乱的地方,就越是容易滋生捞偏门的人。当然,混子更是必不可少。
此时,有六位装扮其极另类,一看就不是正经人家出身的年轻人,正在市场内横冲直闯。
一位像肉山一样的壮汉当头,跟推土机将挡路者直接推得人仰马翻。有不忿者爬起身怼回去,定眼一眼,乖乖隆的咚,那吨位,能将自己压扁咯,那相貌,可止小儿夜啼,还是算了吧。
也有阴狠者,知道打不过,就像用阴暗卑劣的手段报复,比如弹出某种下三滥的毒药,比如往地面上撒一些小钉子之类,或者用微型匕首划开壮汉的衣服进而偷窃等等。
不是有句话叫头脑简单四肢发达吗?憨莽壮实的家伙,一般都反应迟钝一些。对付这些家伙,只能用小手段。
问题是,这壮汉并不是一个人啊,身后还有一位长相猥琐看似精明的小个子。这小子一看就满肚子坏水的那种。果然,市场内所有算计壮汉的小手段,全都被小个子当场加倍还了回去。
给别人弹痒痒粉的,自己浑身痒得钻心,抓破皮都止不住。
给别人脚下撒钉子的,正往后倒退着走,等着看壮汉的惨叫,却不了自己一脚踩在无数钉子上,痛的那叫一个真痛快。抱起脚单腿跳。嗷哦!又是一脚踩满钉子。得,两脚都无法踩地,一屁股坐地上。紧跟着那叫声,不亚于正要被杀的猪。
也有技术很好的三只手,划破了壮汉的裤子,却发现他的裤子口袋部分,早已被划过很多刀了。口袋里,自然什么都没剩下。
小偷闪开几步,怒视壮汉一行,特么的,穷鬼。手自然往兜里一插,立即傻眼了,“我,我,我的口袋被谁划了?”
······。
痒痒粉,钉子啊,是怎么恰好回到其主人的身上和脚下的,除了壮汉和瘦猴身后的四人,市场内无人能明白。
壮汉和瘦猴身后,是三女一男。
此四人,可谓白瞎了一副好样貌。花里胡哨的的发式,穿着和纹身,掩饰不住男俊女靓的本质。
呵呵,不用说,这六人正是来此回味少时生活的柏承诚三兄弟,以及卓青琳,冯茹蕾和刘星叶。
柏承诚一脸邪气,满嘴跑火车,“你知道不,这市场是我的,我就是这里的王者,我买东西,根本不用付钱。”
范恭明回头道:“没错,抢嘛。敢要钱,让大熊捶他。若打不过,还是大熊断后,你早溜了。”
柏承诚认真地说:“错了,溜得最快的肯定是你。”
范恭明,“我那是帮你开路。”
咯咯咯。卓青琳刘星叶笑得花枝乱颤。
冯茹蕾则一脸生无可恋,“我脑袋肯定是进水了,怎么就同意化妆跟这这三个小流氓来这里回味生活呢?这要是让熟人撞见,哎呀,简直没脸见人了。”
回味生活嘛,自然不可持久,略微体验一下就够了。
六人勾肩搭背走出自由市场。卓青琳抱着柏承诚的胳膊,柏承诚揽着范恭明的肩。范恭明倒是想去签冯茹蕾,冯茹蕾一脸嫌弃地甩开,自行走在一边。走在一边的还有大傻子鲁有志。刘星叶‘悄悄’地牵了一点范恭明的衣角。
在场六人,哪一个的功力都不低。刘星叶傻傻地以为其他五人都不知道,却不知她的小动作在五人感知里一目了然。
冯茹蕾斜眼看柏承诚,冷笑状,意思是看你干的好事,乱点鸳鸯谱。
卓青琳跟其他人接触不多,感情也不够深,不置可否。
鲁有志,范恭明都恍若不知。
柏承诚皱了皱眉。
六人也不坐车,穿街过巷,尽是三个儿时小混混长混迹的地方。不过大多数地方都不复从前,徐福市这些年的变化实在太大。
他们没去学校,哪里熟悉的人太多,一旦被熟人发现不好脱身,也不好交代身上这身穿着。
闲逛了半个徐福市,六人悄悄回到柏承诚的老家。文轩阁牌匾依旧高挂。徐福市再怎么变化,这套房子也没人敢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