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星被那怪蛇周身紧紧缠住,脖颈处已被其死死咬住,体内的灵力开始不断流失,此刻,他脑海中的意识已经逐渐陷入昏迷状态,然而,就在他双眼迷离即将不省人事之际,朦胧之间发现倒扣在头顶上方,那尊“影灵印鼎”的底部,居然隐隐约约闪动着一片荧光,似是刻着一竖行蝇头小字,随着那些小字不断泛起的光影,自己的腹部也随之燃起一股暖意。
那股暖意缓缓流遍全身,就在这道莫名的力量在体内转动时,那‘影灵印鼎’底部的小字仿佛活过来了一般,在感觉到天星腹中的暖意后,竟然如雪花一样纷纷自鼎底部位飘落下来,一个接着一个缓缓融入了天星的体内之中。
一丝凉意,令天星在昏迷之间略微恢复了一点意识,“这些字是怎么回事?怎么和我一直背诵的‘无名决’融入到了一起~!”朦胧之中的天星,感觉到沉浸在脑海里的那些蝇头小字,居然依次排开,镶嵌在久居心中的那段‘无名决’当中,将之前晦涩难懂语句之间有些空缺不通顺的地方,尽数弥补了起来。
天星在毫无意识的情况下,将这些重新组合在一起后‘无名决’,默默的背诵了出来。
“人道之初-破天降世-无听之以耳-而听之以心;无听之以心-而听之以炁......”
那条雪白色的怪蛇,在闻听天星所念之音后,起初始不以为然,然而,就在那些晦涩难懂的语句,间隔不断的自天星口中发出后,它终于停止了对天星的攻击,双目之中浸透一丝惊恐之色,吃惊的望着眼前这个垂死的少年,仿佛是遇到了天敌一般,由心底升起一种不寒而栗的感觉。
“呲~!”那蛇发出一声怪叫,立刻便要脱身想要向‘大地之心’内逃去,可是它之前为了吃掉天星,将自己的身体与天星的身体牢牢地缠绕在了一起,如今想要突然脱身离去,也是十分的困难了。
天星此时浑然不知眼前所发生的一切,依然闭目仰躺在地,口中不断咏诵着‘无名决’,虽然声音极其细微犹如蚊,但是听在那怪蛇的耳中却是仿佛雷鸣钟鼓之声,惊得其拼命挣扎想要甩开天星逃走,可是它的身躯仿佛与天星黏合在了一起,犹如胶漆相融难以分开,狂躁不安之下怪蛇口中不断哀嘶着。
但是,天星却丝毫未觉,只感到在咏诵这段‘无名决’时身心都顿觉舒畅淋漓,再无之前疼痛欲裂和精力疲惫之感,所以随着舒心的感觉不断延伸,他咏诵的速度也是越来越快。
而随着‘无名决’咏诵的速度,那只怪蛇也是不断地挣扎着身体,初始还想用尽全力将天星缠绕至死,令其停止出声,但是,后来渐渐地发觉天星的身体,已经被一种莫名的力量所保护,根本就受不到任何伤害,情急之下扭头朝着自己还能活动的部位一口咬去,想要咬断自己的上半身,保留一丝体内的灵源逃回“大地之心”内,再重新修炼幻化
,让人看到颇有一种壮士断腕的豪情。
就在那怪蛇咬伤自己之后,其体内涌出的蛇血居然并未流向旁侧,而是诡异的顺着天星的体表,浸入他的体内仿佛这一刻的天星就是一块海绵一般,不仅吸食着怪蛇的鲜血,同时还通过它的伤口处,不断牵引着灵气汇聚到自己的体内。
在这些蛇血与灵气在天星体内相融后,忽而透出一股寒意令天星全身蒙上一层寒霜,忽而又冒出丝丝热意令天星浑身温度骤升,滚烫的皮肤表现出现一层密密麻麻的水泡,令人看到不禁胆颤心惊。
这两种豁然不同交错变化的力量,反复无常的在天星体内一直演变着,一时之间令他的身体在急冷急热的状态下,受到非常严重的伤害。
而此时,那怪蛇在对自己撕咬一阵之后,终因失血过多和体内灵力的流逝最终渐渐衰弱下来,雪白的身体挣扎着痉挛几下,终于趴伏在天星的胸口处,再也无法动弹分毫了,而它那洁白似雪的蛇身,开始化为零星点点的荧光,随着天星一呼一吸之间,尽数被他吸纳到了身体中。
“锵~!”一声雀嘶,就在怪蛇消失的一瞬间,那只久违的星雀从天星的体内浮现飞翔而出,抖动着似水的尾端和身上的雀翎,洒下一片星灵之光,伴随着那些白蛇转化的荧光一起融入到天星的体内,与此同时‘影灵印鼎’在失去那些蝇头小字之后,开始逐渐失去青色光泽迅速暗淡下去,坚不可摧的青鼎从这一刻开始,不断龟裂卷起一层一层掉下,就如同焚烧后的纸灰一般纷纷飘落。而这些青皮在掉到‘大地之心’上的一瞬间,便随即化为尘埃烟消云散。
天星自始至终对周围的一切变化茫然不知,仍是沉醉不醒一般,只是感觉在心中闪动数遍‘无名决’之后,蓦然之间一股精纯的灵气涌入体内,此种灵力绝非五行之力,也非自然之力,而是一种其从未见过的力量,这股力量带着一种沧桑浩瀚的感觉,仿佛历经了数百年时光的捶打与磨炼,浑厚而天成。
仿佛,屹立在雪山之顶,面对着一望无际清澈的湖水时,那一刻所带来的清纯与宁静的感觉,又似置身在火山之底注视着澎湃翻滚的岩浆,由心而生的悸动忐忑不安之情。
然而,这一冷一热的质感也比不过,最后仅仅只是都留在天星脑海一瞬间的舒爽之情,他仿佛身临其境漂浮在浩瀚的宇宙当中,望着布满璀璨繁星闪烁的星空,他找到一种久违的温心之情,而这种温暖仿佛只有家人才能给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