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西没在显眼的地方摆着吧?”
南宫璃一早就猜到这种特殊喂养的鱼虾光是瞧上两眼,就知道这水里的活物是吃不得。
更何况存有害人之心的林曼娘不会提高警惕,将东西藏在极其不显眼的角落里养着。
这里面的东西可承载着她那鲤鱼跃龙门的春秋大梦。
“奴婢是在最后面的小竹林深处靠近围墙的角落里寻到,发现时上面还盖了不少的竹叶杂草,想来是防止被人发现。”荔枝将沾染上些许朱砂的手收了回去,忙起身说道。
南宫璃拿过手帕擦了擦梁婉的双手,又转头嘱咐荔枝去后院用清水多洗几遍手。
“竟没想到这是真的,朱砂原以为只有道观才会用得到,”梁婉心底升起一股侥幸活命的暗喜,但更多的仍是惊魂未定。
“婉儿,这几日刚巧是林曼娘前去玉清观内烧香拜佛,我便不来了,等到抓到这人的证据和被扣押的人,先把林曼娘软禁起来再说,眼下管家权必定得要回来,决不能让这种口吐莲花,黑了心肝的人握在手里。”
说完南宫璃便起身准备回府。
临离开前,又多交代了几句荔枝最近需要做的事情,就坐上马车回府。
不料还没走出去多远就莫名其妙被人给拦了下来,马车突然停下,南宫璃差点由于惯性摔下座椅。
“榴莲怎么回事?”南宫璃迅速扶住车壁,语气带有不快。
任谁突然来这么一出,心情都不会好到哪里去。
“是......相府的人。”榴莲拦住急忙上前的相府下人,那人神色焦急,正在狂喊着大小姐。
相府?
怎么又是相府,难道这些人是盯着君墨渊离京,故意来找她的茬?
还没等她开口,就听到外面的人,“大小姐,老夫人从邑州那边回来了!”
这话说的真是奇怪,老夫人是谁?
回来跟她又有什么关系,于是南宫璃不假思索道,“既然回来了就多家休息,让老人家耳根子清静清静,孙女就不去叨扰了。”
本以为说完那人就会老老实实回去复命,没想到直接拦在马上当前,不顾尊卑道,“大小姐,奴婢知道您这是心底里责怪老夫人当日无情,可事出有因,难道大小姐这么些年都没放下吗?”
难不成这所谓的老夫人跟原主之间还发生过什么不成。
听这话的意思好像当初原主需要老夫人的时候,却被抛下,时间还挺久远的。
怪不得依照原主那样被养的没心没肺,记忆里没丁点相关画面也是正常,但这就难为后来者了。
但总不能跟人家说,她不是老夫人的亲孙女,不知道里面发生过什么事吧。
遂淡淡道,“这么多年的事情要是一直记着岂不是太过沉重,老夫人怎么突然从邑州回来了?”
模糊记得老夫人好像是在十年前就去了邑州,说是要去邑州老宅那边虔心拜佛,安享晚年。
“老夫人如今身子骨弱,听闻大小姐成亲,心中十分欢喜便回来住一段时间,可路途遥远老夫人久病成疾,本就不适,回来听说孙女婿居然是九王爷,这才慌乱间晕了过去,
前不久刚醒来就嚷嚷着要见大小姐,奴婢这就舔着脸跑到王府却被告知大小姐并不在府中,去了宁远侯府,奴婢就来了这。”
那婆子说话也不见打磕,语气焦灼,神色也不像是装出来的。
这话让榴莲听了脸色瞬间不虞,“嬷嬷慎言!”
那婆子这才注意到马车边的丫鬟好似出自王府,不然也不会听到她说九王爷的字眼反驳。
遂尴尬笑了几声,连忙看向马车,“大小姐还请回趟相府吧。”
语调甚是恳切,南宫璃也好奇这老夫人看样子并不像秦婉婷那种对她不喜,既然如此,那便走上一遭看看这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改道去相府。”
本来随行的侍卫们以为王妃要当街好好教训这不知道从哪突然冒出来的婆子,还暗地里为她捏了把汗。
要知道王妃先前处置丫鬟,还在宫门口殴打太子近身太监的操作,让人听了都忍不住竖起大拇指。
这胆子实在是太大了,脾气也跟自家王爷有的一拼。
听到南宫璃的话,都惊讶了,动身前还打量了好几圈那婆子。
王妃这说好的骄纵蛮横,目中无人呢?
连过路的人百姓都不由得驻足往这边看,难道这相府的蠢货嫡长女转了性子?
但被榴莲几个冷刀似的眼神给吓了回去,噤若寒蝉地连忙低下头做手头的事,再不敢目光不敢黏在马车上。
那婆子心下一喜,跟在马车旁一同回了相府。
“王妃,您怎么听到老夫人这三个字,都没什么反应呢?”果云俯身凑近小声问道。
“反应?我该有什么反应?就是一老人想念孙女呗,能有啥反应。”听到这话的南宫璃不解回道。
怎么周围人的反应比她还大?
看来这其中定是有蹊跷。
“那就好,王妃放下就好。”冷不丁果云冒出这句话,还带有如释重负的感觉。
这就更提起了南宫璃的兴趣,“当时离家出走,在外面遭遇了抢劫幸得贵人相救,不过因为脑袋受了伤,所以很多事情都不记得了。”
从未听过王妃跟她提过离家出走后竟遭遇了这事,怪不得先前素云姐姐还念叨着大小姐变化得太大,前后对比完全就是两个人。
于是南宫璃丝毫不费吹灰之力将过去跟老夫人之间发生的事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