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墨渊沉默不语,但眼角笑意却不言而喻。
“瑾兄,我能问问这是哪家的千金吗?”
注意到今日深夜嫉妒不正常的君墨渊,一副春心荡漾的模样,着实让他好奇,究竟是哪家的女子能入了他这兄弟的眼。
“本王已然娶亲,断不会做那些无下限的事。”君墨渊冷冷道,还傲娇的瞪了他一眼。
“我靠!”
瞬间明白过来眼前这不近女色的男人居然对那个被当作棋子的相府嫡长女动心了?!
“阿渊,你不是......”一直不喜欢那名女子吗,最后半句话压根问不出口,满脸震惊,难以置信的望着风轻云淡的君墨渊。
“本王只是感激,别无他想,”结果君墨渊淡淡来了这么一句,偏偏两眼还坦荡的不行,倒是显得长孙元夏思想偏颇。
感激?!
长孙元夏听了都愣怔良久,脸上只差写着:我他妈信你个鬼!
堂堂令人闻风丧胆,望而生畏的战王爷居然还知道感激二字?
并且还是对那狗皇帝硬塞给他,用来羞辱他的棋子!
“罢了罢了,我瞧着南宫璃不像是传言中描述的那般不堪,反而还颇有成算,”
长孙元夏回想起脑海中女子的言行举止,虽不似其他高门千金温柔端庄,却也大大咧咧更讨人喜欢。
又转头问道,“你打算买什么?”
“无可奉告。”君墨渊面无表情的回道。
这个男人真的是!
明明派人专门将他喊了过来,还没说两句,就无可奉告,这话简直没法再聊了......
“若不是本王,你现在还没法脱身呢。”君墨渊察觉到被噎的无语凝噎的长孙元夏,补刀道。
“嘿,你怎么这么快就知道我家里后院的事儿。”长孙元夏惊讶道,“难道你在我家里安插眼线了?”
“本王才没那个闲工夫,今日府上也收到定国公府下的帖子,不过本王也没看,直接送到南宫璃那边。”
君墨渊眉梢得意地端起插在喝了口茶水,缓缓道。
“啊?阿渊,今日可不是前不久皇后举办的什么赏花宴,而是众多才子才女斗法现场,不怕你家王妃吃了亏?”长孙元夏眼睛一转笑问道。
“她?你觉得她像是能被人欺负的那种柔弱女子么?”君墨渊轻笑一声,反问道。
这语调又是惹得长孙元夏一阵笑,“话虽如此,但毕竟往日里也没看过什么诗,你若是真让她独身前往,那可说不准喽。”
君墨渊温而不发,只静静看向眼前,不知道脑子里正思考什么。
随即又扭头将视线落在正吃点心,突然心里一跳,有种被某种动物盯上的紧迫感,“阿渊,这么盯着我作甚,别这样大晚上的,怪渗人呢。”
尤其瞧见君墨渊嘴角还噙着有意无意的微笑,长孙元夏更是害怕这腹黑男人定是想到整他的法子。
“我不去!”呆了不出半刻,才恍然惊觉这腹黑男人居然打算着让他去那该死的宴会上看着南宫璃。
“你觉得这事儿你说了算?”谁知道君墨渊直接淡淡道,这话虽然说得轻巧,听在长孙元夏耳朵里,那简直如千斤重般压在心头。
“唉,你也是知道的,那些个名门望族的千金,看见我就像是饿了十来天的老虎看到只肥美的鸡,恨不得眼睛都粘在我身上,简直害怕死人了。”
长孙元夏诉苦道,想起那些如狼似虎的千金夫人们,脑门直突突。
“前几日突然接到本王师姐来的信,说是要来明水国好好玩耍一番,眼下正苦于找不到合适的人作陪,啧啧。”
君墨渊有些为难自言自语喃喃道。
“啥啥啥!”长孙元夏一听赶忙将手里的糕点放下,虽说此时屋内灯光昏暗,却依旧能看到那双眼睛发着绿光。
“我呀我呀,我能去,一天天闲得很,”长孙元夏激动着望向君墨渊,还时不时吸溜一声。
顿时坐在书案后的君墨渊额头黑线逐渐渗出,恨不得不认识这个饥渴的男人!
“关键是本王这个王妃呀,脑子不太好使,也没读过几天书,作为夫君,这心里呀真是放心不下,可我这腿......”君墨渊说到最后欲言又止,还抬眸静静看着激动不已的长孙元夏。
“放心!这活我接了,保管你家王妃怎么去的,就怎么回来,不过,你可别骗我,到时候兄弟的婚姻大事就靠你了。”长孙元夏一口答应,与先前愁眉苦脸的模样反差极大。
听得若雷二人脸上一尬,这长孙公子的脸比三月的天变得还要快。
“本王说的话,何时骗过你。”君墨渊回道。
......
长孙元夏喜滋滋的回府,路上还笑得跟个二傻子似的,满脑子都是七年前仙气飘飘,肌肤凝雪,遗世独立的女子,那双眼睛清亮无比。
惊鸿一瞥,便从此沦陷,心心念念,可惜自此再也没见过,多番向君墨渊打听,那人还一副不想搭理人的模样,半个字都抠不出来。
这次机会定要牢牢抓在手里,不能溜走,虽然那女子的年龄稍微比他大了三岁,可丝毫不见衰老迹象,反而看起来比他还小。
御史府。
“老爷,年轻人自有他们的选择和想法,咱们还是别插手,夫人去的早,只剩下您和少爷,好不容易及冠长大,您呀就好好享受享受生活。”苍管家还在苦口婆心的劝说长孙青。
“唉,管他个球,孩子大了,随他去,老子横竖是管不住,还不如每日快快乐乐上朝,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