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智回笼,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儿后,万桂容被惊得一声冷汗。
试探着探了探傅宏凯的鼻息,知道人儿还活着后,万桂容松了一口气,刚准备叫人进来给傅宏凯包扎伤口送医呢,余光不经意间瞥到了傅宏凯血淋淋,不正常的那处,顿时又被吓得白了脸,抖着身子无声尖叫起来。
不行,她不能让人知道这事儿和她有关,否则她铁定玩完。
虽然她不知道她为什么会出现在世子爷的书房里,但这个问题现下不重要,重要的是她得将这事儿给撇开。
万桂容紧张的攥紧了手,悄悄下床猫着瞧了瞧外头的动静,见外头守夜的小厮这会儿已经睡着了,顿时脑中无数想法闪现,只一瞬间,万桂容便打算好了,如何逃离;如何将这事儿嫁祸到世子妃的头上。
至于世子爷,她管不了这么多了,她得先将自己从这事儿里摘出去先。
万桂容将傅宏凯撇开,仔仔细细的探查了一遍床榻周围,将属于她的痕迹,衣屑收拾好后,便就打算悄声离开。
睡梦中,简易从神识烙印那感应到傅宏凯正生命垂危,顿时清醒过来,她知道那事儿是成了。
见神识投放过去时,简易正好看到万桂容再探傅宏凯的鼻息,而后万桂容的一系列举动都在简易的监视范围内。
引着巡逻的府兵往书房这边过来后,简易发现万桂容要跑了,连忙隐了身,缩地成寸赶了过去,打出一道灵力到万桂容膝盖弯,令其尖叫跌倒。
又在万桂容的尖叫声里施加了灵力,使得这声尖叫宛如安装了扩音器般,叫刚巡逻到书房附近的府兵听见,闯了进来,将胡乱穿了衣服,踉踉跄跄往外跑的万桂容给堵屋里了。
府兵当即便将万桂容给控制了起来,去试探傅宏凯的情况。
见傅宏凯不管是脑袋还是拿出都伤得很严重,急得慌张尖叫出声:“快,快去请府医过来给世子爷包扎,快去通知王爷王妃,快去通知世子妃。”
府兵的叫喊声惊醒了简易院子里的下人,下人们以为出了什么大事儿,忙出来看情况,结果看到了书房府兵被推搡在地,惊慌痛苦的万桂容,和慌成一团的府兵,顿时议论纷纷起来。
简易见有府兵往她院里跑了,又忙赶回去,随便穿戴两下便慌神地同奶嬷嬷丹红丹云疾步赶到了书房。
“啊啊啊……”
府兵们不敢随意摆动世子爷,于是将刚赶到书房,看到傅宏凯惨样儿的简易给吓蒙了,惊叫出声。
原本距离书房还有些距离的庆王庆王妃听到简易的尖叫声顿觉不好,再也顾不得什么礼仪跑动起来,三两下赶到了书房,看到了他们宝贝儿子的惨样。
王爷王妃来了,接下来的事情自是没什么需要简易处理做主的事儿,惊慌伤心过度的简易呆愣的站在一边,泫然欲泣的看着府医给傅宏凯包扎;看着府兵拿了庆王的名帖入宫请太医;看着庆王妃打骂万桂容;看着庆王命人将万桂容给拖了下去,欲要打杀。
庆王妃悲伤过度,转过身,看到了站在一旁呆木头,当即怒发冲冠,斥骂出声,责怪简易没有照顾好她们的宝贝儿子,气得简易身后的奶嬷嬷婢女红了眼。
“好好好。”
简易咬了咬唇,定定的盯着庆王妃看,全然不理会庆王妃的叫骂,又看向庆王,而后转身掉头就走。
“爹,娘,我该怎么办啊?”
昌平候世子钟明成和世子夫人刘慧兰看着这样失了分寸,哭肿了眼的女儿惊异又心疼,连忙问简易到底出了什么事儿。
作为这个时代的女儿家,简易没有说话,直一个劲儿嘤嘤嘤的啜泣,奶嬷嬷心知这样的事儿让一个小姑娘说不太好,忙上前利索地将今早的事儿和昨天王妃的刁难;傅宏凯维护万桂容,新婚之夜不回房等事儿给三下五除二交代清楚了。
“砰砰砰”
钟明成气急连拍数下桌子,宽慰了简易两句后忙问简易的态度。
简易泪眼婆娑的看向钟成明,抿了抿唇,磕磕巴巴道:“爹,我想要和离。”
“那个天杀的烂人真是害苦了我儿啊。”
刘慧兰搂着简易又惊又怒又谎又忧,悲戚不已,不明白为何这样的破事儿竟会摊到她的女儿身上。
钟成明见爱妻爱女哭成那样,心头的火更旺了。
“好,琳儿别担心,这事儿就交给爹来办。”
又宽慰了几句贴心话后,钟成明便往正院急走,边安排人过去探查庆郡王府的情况。
时下天刚擦亮,老昌平候这场刚起身不久,准备着早朝事宜,却不想听闻大孙女一个人回来了,连忙派人过去传唤,想要知道出什么事儿了。
却不想还未等递消息的人回来,钟成明便早了过去,将简易的事儿给说了个明白,气得老昌平候直跳脚,懊悔将乖孙女给嫁到了那个狼窝。
“你是说琳儿想要和离?”老昌平候沉声问道。
“是。”
“好,和离就和离,那样的地方呆不得。”
老昌平候沉吟片刻,冷声道:“这事儿宜早不宜迟,我们动作得快。
还有,尽量保下那个女人,留个后手。”
“是。”
将事情快速商量清楚后,钟成明便就递了事帖去请了假,在家里开始处理简易要和离的事情来。
“什么?和离?不我同意。”庆王妃怒吼出声,将给傅宏凯擦汗的锦帕扔给婢女,脚步急切的往正院走,企图阻止和离的事情。
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