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诗媚回到寝室,寝室是四人间,四个女生一起住,但却布置的非常温馨,室友一起掏腰包动手装点,墙壁贴了瓷砖,天顶的吊绳挂上了手工制作的热气球和云朵,女生们的床铺边还悬挂了小彩旗,就因为四个女生即是青大颜值担当,个个出挑,又是青大名人,这间妆点过的寝室也无意间走红。
不光在青大内部人人皆知,甚至还被好事者曝光到网上,曾一度上过热门新闻。
回寝室后丁诗媚打算洗漱,室友黄丽也刚刚从一个讲座下来,而其他另外两个室友也生活丰富,徐艺宁人家现在正在和辩论队做打辩论赛的预演,向思齐还在舞会上大展光芒,黄丽把资料放下,她平时也和丁诗媚关系最好,她的事情也多少清楚,就问,“丁妹,你们比赛完了,今天结果如何?”
“输了,止步四强,刚刚聚了个餐。”丁诗媚看到她在寝室正中间的公共大桌前坐下,面朝自己,就笑了笑,“今天又有什么事要跟我说啊?”
她们408是青大网红寝室,四人都号称各所在系的院花系花,又以丁诗媚为最,当然丁诗媚是众人中性格最为仗义,各方面手腕也很长,最能hold住场面,只要以寝室为单位的活动,必然是丁诗媚为代表做主。
一看黄丽这个架势,就是有话要说,憋着呢。
黄丽迟疑一下,最后道,“这事是这样的,你们一起玩游戏的战队里是不是有个打游戏打得特好的,网名叫‘无名’,但人是西区商院那边的。”
丁诗媚微微蹙眉,一听就知道这应该是某些流言蜚语在传了,道,“是有这么一个人,叫陈一闻。”
“我也是今天听到的,说你为了拉拢那个人在战队打游戏,那个新媒体视频大赛,你找人把我们学校的名额给了他一个。这事背后有人嚼舌根,据说是有人在学生会质疑罗庆把本校名额给了不是自己学校的学生。说的有些难听……”
丁诗媚道,“说什么了,没关系,你直接说。”
黄丽才道,“那些人借口大赛没有充分告知每个人,就说罗庆没有通知到位,不作为,然后又把其他学校校方购买了高端工具和资源给参赛者使用的事情拿出来对比,说罗庆也没有充分尽到责任,向学校争取资源,要求青大也提供相关设备和资源,总之,就以此为由头,攻击罗庆。甚至有些言语不堪入耳……说罗庆是你的走狗。”
“还说你在学生会经营,支配罗庆为你谋私,甚至把宝贵名额都给了外校生!这些人真是丑陋啊,他们难道不知道外面都在传,我们青大在这个比赛上就很不公平吗,比赛名额最多,根本随便补的,但其他学校基本上都被限定死了。人家没有机会,我们青大能给一个机会,让别人锻炼展示才能,这种事情以前也有啊,怎么那些人到这里就睁眼瞎了,还做起文章来了。”
黄丽越说越是愤怒。
丁诗媚也轻轻的攥了攥拳,说“我去打个电话。”
然后她给罗庆那边打了电话,罗庆接到电话还有些受宠若惊,其实这些事情外面传得很厉害,针对他的攻击不少,但也正是因为那些个人拿他真正没办法,才只能散播这种话,在青大这么个地方,当然不乏积极向上的学术氛围,但也绝逃不掉人事之间的纷扰和竞争。
丁诗媚听到罗庆那边语气轻松,而且说了几个应对方法,就点点头,“罗师兄一向很厉害。”
罗庆在电话那边爆发出“哈哈”的笑声,显然得她评价相当高兴,都抑制不住平时稳重的人设了。
挂了电话回来,黄丽就道,“跟罗庆师兄通了电话了吧,是吧,就是刘子阳在背后做的事吧,上回就是被罗庆顶了不舒服,一直在针对他呢!”
丁诗媚道,“罗师兄处理得过来的。”
黄丽点头,“我当然相信罗师兄的,但就是觉得那些人简直是恶心!”
丁诗媚拍了拍她的手,“没关系,不用管。我去洗澡了。”
看着丁诗媚洒然的样子,黄丽就是打心底佩服,丁诗媚的这份镇定是学不来的,就好比这种事,她黄丽一听就急了,感觉四面都是恶意,自己要炸掉了,但丁诗媚和罗庆在阳台有说有笑的打完电话,似乎就能把这件事处理得很好。
丁诗媚确实名声很大,但也同样的,也会有不少相应的背后诋毁,很多针对她的恶意。
这件事上她作为丁诗媚关系最好的室友,只是觉得那个叫做陈一闻的,最好能对得起丁妹给她的这个名额,希望他确实是拥有才华,真的能拿到一个奖,这样才能证明丁妹并不是以公徇私。
因为其实毕竟青大因为全国的地位在那里,各方面资源都很多,其实把自己学校过多的名额让给别的需要的人,让别人得到出头或者锻炼机会,这是一个赠人玫瑰,手留余香的事情,以前此类事情也发生过,程序上虽然有瑕疵,但无一例外都获得了好评,人们觉得这符合青大的开放风气。
但如果那个人实力不行,那这件事的性质就会变了。
她几乎能想到,那些在背后时刻盯着丁诗媚和罗庆的人,譬如在学生会本就和罗庆是竞争关系的另一个主席刘子阳,他有能力也有能量把这件事情运作起来,搞成攻击丁诗媚和罗庆的一股风暴。
到时候什么丁诗媚为小白脸姘头以权谋私,罗庆成为裙下之臣乖乖为她办事这类风言风语,恐怕就会大行其道!
丁诗媚洗过了澡,换了睡衣爬上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