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老太自然是知道,高家祖上都是斗大字不识几个的文盲,要说有酿酒的方子或是手艺,还能像是现在这样?
她想要春眠的酿酒方子和钱,就得想其它的方法。
比如说是……
“这就是我们家的,是我们自己家的,跟他们老高家祖上有什么关系,那是我们家福宝梦中的老神仙给的!”高老太扯着嗓子就是一声怒吼。
被按在地上摩擦了半天的高建民还想起来,来攻击春眠,被春眠一棍子又戳回去,好半天没再动了。
高老太一看,又是扯着嗓子尖叫:“丧良心了啊,媳妇打自己家男人了。”
“离婚证要看一下吗?”春眠在一边也不着急,语调很慢的说了一句,说完之后,又戳了高建民一棍子。
高建民:……!
我踏马都装死了,你倒是抬手啊!
被打的混身都疼,眼睛都睁不开的高建民心里苦。
而高老太一听春眠提到了离婚证,嚎哭的声音一顿,接着抹了抹自己不怎么存在的眼泪,扬着脖子说道:“你今天不把方子还给我们高家,我们就不走了。”
高老太胡搅蛮缠的功力很深厚,这一点从魏淑梅悲苦的一生,就可以看出来。
对于这种人,春眠表示自己一点压力都没有。
“你说这个酿酒方子是你们家高安娜梦里的老神仙给的,那好,想来能听懂老神仙所说过的方程式,那么我提几个化学名词,想来高安娜应该也能听懂吧?”看着高老太不断转动的眼珠了,还有被抱在高老二怀里,看似怯生生的高安娜,春眠意味不明的笑了笑。
高老太一听,莫名心虚,想也不想就拒绝了春眠:“你想骗我们把酿酒方子说出来?不可能!”
“说是自己家的酿酒方子,可是你们家高安娜已经九岁了,你们高家可从来没传出来会酿酒的事情吧?如今看到我拿出了方子,酿酒赚了钱,你们家就急了?”魏老太急的想打人,可是春眠却将她拦了拦,示意自己可以。
不等高老太反驳,春眠复又说道:“酿酒可不是一个方子就能全部搞定的事情,这一点想来村里酿过酒的人家都是知道的,从选粮,到用水,到之后的发酵还有蒸馏,都有一个严格的操作过程,既然你说这个方子是高安娜梦里的老神仙给的,好,那咱们现在就来对质一下,前期的过程,毕竟酿酒的前期过程大家都知道,算不得秘密。”
春眠说完,便似笑非笑的看了一眼高老太,然后才抬头去看高安娜。
高安娜吓得怯生生的转过头,趴进了高老二的怀里。
高老二感觉到妹妹瑟瑟发抖的身体,不由急了,扯着嗓子吼道:“你想干什么?想套我们家的方子不成?我告诉你,想都别想,呸!”
听高老二这样说,春眠几乎是瞬间接话,连衔接都没有:“这话说的有意思,我酒都酿出来了,还有必要在意你们家的方子?反倒是你们家这个所谓酒方的拥有者,却一碗酒都没酿出来,怎么?见钱眼开?看到钱眼红了,想上来扒着吸血了?”
说到这里,春眠笑着摊了摊手,手里的棍子跟着晃了晃道:“不好意思,离婚了,咱们可是没有关系了,想吸吸不到,是不是就很气?”
“我不管,就是我们家的方子,你今天不给,我就不走了,老天爷啊,死老头子啊!”高老太又开始撒泼。
春眠是不知道,以后高安娜真有了出息,她妈妈这个样子,会不会成为她的黑历史,被人挖出来呢?
不过,谁在意呢?
其实这件事情,直接报案就可以,只是高家闹上门来了,春眠岂能就这么放过他们?
那样岂不是显得自己家很好欺负似的?
“好,你说方子是你们家的,又说不出过程来,那咱们来说点别的,比如说是这药酒里面用的是什么药,我敢说一种,你敢吗?”春眠盯着高老太那张如橘皮般的老脸,声音带着几分蛊惑的开口。
高老太当然不敢,可是她不能显得自己气弱,也不能让自己看起来很心虚,所以梗着脖子说道:“这怎么行?这是咱们家的秘方,肯定不能告诉别人!”
“我敢说呢。”春眠微微一笑补道:“我的药酒里有一味草药是人参。”
听春眠这样说,高老太眼珠子一转,跟着说道:“那当然,这是必须要有的。”
高老太知道人参是好东西,所以马上跟着春眠的节奏。
此时的高老太并不知道,一旦节奏被人带走了,那么她再想扭回来,就不行了!
“我药酒里的第二味中药是生龙葵。”见高老太进了节奏里,春眠神色淡然的又补了一味药。
春眠每说一个,村民们心里就是一颤,这这这是在捡便宜吧?
有心思的人已经在记这些了。
高老太一听春眠真的说下去了,还急了:“是是是,我们那里自然是有的,你不能再说了,那是我们家的方子!”
“小海,去把屋里那一摞医书拿来。”见高老太应了,春眠示意魏启海去拿书。
魏启海麻利的回房间,抱着一摞书就出来了。
“向阳叔,你过来帮着看看,为了保证公平,高家老三你也可以来看,不管怎么说,你识字。”春眠随手点了两个人。
待到两个人过来之后,春眠挑出其中一本书道:“这里面有记载,生龙葵中含有大量的生物碱,有毒性,需要炮制之后才可以使用。我刚才不过随便一套话,高家老太太就应了,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