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宇就好像一只勤劳的小蜜蜂,在御花园里拎着花篮飞到西来飞到东,等他终于采够了将近三百朵花,再回到琼林苑,这才发现宴会已经散场了。
王宇很郁闷,大家都走了,那他这花不是白采了?
“那这花怎么办啊?”王宇对殿内的一个太监问道。
“皇上说这花就赏探花郎了,您回家晒干了泡茶喝吧!皇上还说见探花郎总是挤眼睛,怕是上火了,这花去火最合适不过了!”太监笑着说道。
“可是可是”王宇红着脸“可是”了半天,后来的话他还是没说出口。
可是刺玫花并不去火啊!
皇帝是不是不懂医啊!
王宇不能说皇帝不懂装懂,他又想起了一事。
“还劳烦公公一下,您看见顾瑾了吗?”王宇拱手问。
“哦,您说状元公啊!皇帝召见他去了御书房了,旁的进士都已经出宫了,天也不早了,咱家找个人送您也出宫吧!”
“那那就多谢公公了!”王宇只能行礼道谢。
他有心等顾瑾一同离开,但这里是皇宫,没有旨意他是不能多留的。
此时的顾瑾站在了御书房之中,楚墨已经换上了一身便服,神态悠闲的坐在御书房的炕桌边喝茶。
“坐吧!”楚墨对着炕桌另外一边抬了抬下巴说道。
“臣不敢!”顾瑾连忙说道。
楚墨抬眼看了顾瑾,见顾瑾站在那里老老实实的模样,不由得笑了。
“你还有不敢的事?你连阮坤的布都敢收了,我还以为天底下没有你不敢做的事呢!”楚墨笑道。
“皇上,这其实是有原因的”顾瑾连忙抬头解释。
“先坐下,你这么站在,我还要抬头看你,太累了!”楚墨摆了摆手,打断了顾瑾的话。
顾瑾无奈,只能坐在了炕桌的另外一边,但也不敢坐实,只敢搭着个边坐着。
“你看你这扭扭捏捏的样儿,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第一天知道我是皇帝呢,你忘了从我碗里舀汤圆吃的事儿了?”楚墨笑道。
顾瑾很无语,那汤圆分明是楚墨舀到她碗里的,怎么成了她主动舀汤圆吃了?
“这里是皇宫,臣太放肆了不成体统,若被人看见了不好!”顾瑾小声的说道。
“说你聪明吧,有时候你蠢的掉地上都不沾灰。说你傻吧,你有时候还有点小机灵!你也说这里是宫里了,我不发话,谁敢自己进御书房?”楚墨喝了一口茶,看傻子一眼看了顾瑾一眼,又说道。
一个皇帝,哪有那么多俏皮话啊!
顾瑾默默的在心里翻了个白眼,屁股朝里面蹭了蹭。
虽然坐好了,但是她还是没有放松,依然正襟危坐。
楚墨也没再劝,只是拿着茶壶为顾瑾倒了一杯茶。
“这是新进贡的春茶,我喝着比往年还要好喝一些,你来尝尝!”楚墨说道。
顾瑾受宠若惊,她和楚墨虽然也算熟悉了,但今天未免太过热情了,皇帝又赐坐又倒茶的,顾瑾心里有些没底!
想了想,顾瑾把楚墨今日的反常全归结到阮坤的那些布上了,难道皇帝已经猜到自己有计划了?所以才会对自己这么亲热的?
顾瑾双手捧着茶连连道谢,她抿了一口,赶紧放下,既然楚墨猜到,人家也表示礼贤下士了,那自己也不能藏着掖着了。
“皇上,臣其实也早就想对您禀报布匹一事的,只是科举没有结束,臣一时也没有机会面圣,因此才把此事耽搁下来了,还望皇上恕罪!”顾瑾恭敬的说道。
“哦!”楚墨点了点头。
“臣收那些布匹并不是因为私利,而是因为臣有一个想法,此事若真能行得通,西域诸国之局必当解之!”顾瑾又说道。
楚墨拿着茶杯的手顿了顿,眼睛又看向了顾瑾。
楚墨是接到底下人的密报,这才知道阮坤把布都送给了顾瑾。
楚墨第一想法并不是顾瑾私收贿赂,毕竟那布是宫里采办的,外面的人不得私下贩卖,顾瑾收了布即不能自己穿,也不能拿去出售,根本不能以此盈利。
楚墨猜到这布可能对顾瑾来说有别的用处,但却没想到顾瑾竟然打算干这么大的事。
用几匹布就能解决西域之局?这话听着好像有点不靠谱!
“你可知这聂良国一事背后的隐情?”楚墨想了想问。
“臣猜测此事十有**与肃亲王有房,但顾瑾却还是下意识的放低了声音。
楚墨的睫毛动了动,但却没说话。
“聂良国一向安分,新王继位前虽对天朝有些微词,但却没有表示出十分敌对的态度。更何况臣打听过这新王性情,知他并不是有勇有谋的之人,若没人在背后撺掇,想来也不会突然和天朝撕破脸的!”顾瑾又说道。
楚墨点了点头。
“你到是聪明!聂良国那边的探子传来消息,说聂良国的老国王死因有些蹊跷,王位本也该是大王子继承的,但原本支持大王子的孟和尔将军突然倒戈,二王子这才继承了王位。”楚墨说道,随后冷笑。
“这里面我那位好皇叔的影子实在不少,也不知道他到底谋划了多久!”
这些和顾瑾猜测的差不多,顾瑾并没有太过意外。
“皇上是打算讲和还是派兵平定?”顾瑾问。
“这不是正为难着么!”楚墨摇了摇头,笑了。
“所以还要听听顾爱卿的意见,才能以解朕的近日烦忧啊!”楚墨朝后面靠枕一靠,神情悠然的笑着对顾瑾说道。
肃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