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大明治水要有些干的工程有多大?
首先,全国各地都要陆续修缮,改造河道,一些地方还要开渠引水,每个工程看似不是很大,可是,架不住量多啊!
而且,这些搞完了之后还不算完,黄河要修,要进行改造,大运河要进行清淤,要重新令航道焕发生机。
这些工程,想想都令人头皮发麻。
自古以来,能干成其中一件事情的王朝,都称得上了不起了。
但现在,朱标已经全都给他规划上了!
朱标这番雄心壮志,着实令老朱刮目相看,儿子,远比自己想象的有志气,更有远见。
至少,在这件事上,老朱没朱标这么敢想。
原先,老朱只是想着,这地方上的水利修一修就算完了,老百姓能有一口饭吃,这就足够了!
可现在,老朱忽然发现自己这么想的话,实在是太短视了!
为长远计,的确是该有一个统筹规划。
而朱标此刻则是话语不停,继续道:“诸位,本宫要求增设一部,除了方才那些,便是本宫觉得,确有必要如此做。”
“朝廷应当向民间征集熟悉水文地理的贤良之士,不拘身份,不拘地位,凡是符合朝廷要求,朝廷皆可许其高官厚禄,令其在这件事关国家百年大政方针上出谋划策。”
“殿下,此事是不是言之过早?”立即就有朝臣出列反对,道:“臣以为,当下,我大明首要任务是与民休息,不该再大动干戈,更不该滥用民力……”
“须知昔年秦始皇修筑长城,秦朝二世而亡,隋炀帝修大运河,隋不过三世史书殷殷血鉴在前,不可不察。”
“此番修河治水,工程浩大,只怕劳民伤财,最终反无所得。”
“前元之时,修缮黄河水道,最终酿成民夫暴动,元廷失其天下……”
“若我朝廷不思百姓之疾苦,恐重蹈秦朝,隋朝之覆辙。臣请皇上三思啊!”
朱标朝说话那人看了一眼,眉头挑了挑。
吆嗬!
又是一个言官。
这御史台养的都是一帮什么货色?专门和他不对付?上次冒出了一个陈怀义,让他给送到边疆去了,徐达也的确给陈怀义挑了一个好地方。
这还没过多长时间呢?
怎么又来一个?
关键是这言官,这说话发言,怎么都他么喜欢虚空打靶?并且格外喜欢把自己包装成一副为民请命的样子,对于大明无比的忠诚和热爱。
这是从明初就开始长歪了啊!
这些臭毛病不给这些言官改一改,立立规矩,这以后要推行什么政策,这些言官只怕又要跳出来叽叽歪歪,烦不胜烦。
朱标刚打算说话,胡惟庸就已经先开口道:“赵御史,你此言过了吧?”
“太子殿下何曾说过我大明今番首要任务不是与民休息?”胡惟庸冷哼一声,紧接着就道:“今番朝堂上讨论的就是我大明如何尽快让百姓还家,耕种土地,恢复元气,兴修水利也是其中不可或缺之一环呐!”
“方才御史说滥用民力,本相要在这里替皇上和太子问一问御史了,皇上和太子殿下征用民夫,是为了修筑宫殿么?是为了一己之私享乐么?”
“召集民夫为何?便是修缮水利也。其利在民,怎是滥用?”
“且殿下也已经说明了,治水,乃百年之国策,毫无疑问,其意义便在于怕过度使用民,御史下次还是听仔细些……”
朱标暗暗的给胡惟庸竖大拇指,这老胡,靠谱啊!
这句句都说到他的心坎上。
当然,这表面上,朱标则是一脸笑容,看向方才那名言官,道:“御史,方才丞相所言,或许有些许不客观。”
“本宫想在这里问问御史,御史可曾调阅过我大明自开国以来,各地爆发的灾害共有多少?其中有多少是水旱灾害?”
“这个……”听到朱标的问题,这名御史顿时结结巴巴,这谁他娘的知道?
谁没事儿去统计大明立国以来,发生了多少灾害?
朱标告诉你,还真有这么一个人。
当即,朱标就命人去取来一样东西,而朱标则是微笑看着众人,淡淡道:“还请诸位稍安勿躁,稍后诸位便知分晓。”
片刻之后,一名侍卫急匆匆进殿,将一份文稿交予朱标。
朱标打开之后,看了一眼,就道:“诸位,本宫闲暇之时,则做过一则统计,现在念与诸位听。”
“自洪武元年以来,我大明发生的各类大中小型灾害共计五百三十二起,其中水旱灾害有三百五十六起,占据所有灾害里面大多数。”
“且其中特大灾害当属洪武元年之时,黄河水患爆发,酿成的洪涝灾害,统共有五县为重灾区,十三县为轻灾区,三十五县受到影响……”
“还有旱灾,以及之后的蝗灾,时疫等等。”
“再有一些偏僻之地,还未上报,目前所得之数据,不过是全国大部分地区罢了,还不算完整。”
听着朱标娓娓道来,御史台的那些言官瞬间闭嘴。
心中仿佛千军万马呼啸而过,直呼:卧槽。
还真他么的有人有这个闲情逸致,去统计大明立国以来,共计发生了多少灾害。
这他么是闲的蛋疼吧?
姓赵的那名御史此刻看着朱标口若悬河,滔滔不绝的念着,张了张嘴巴,可是他却是一个字都吐不出来。
在充足的事实和大量的数据面前,哪个能够抵赖?
最后,朱标将手中文稿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