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一帆太揪心了,这皇太孙明显是中了某人的美人计了。
居然人家说啥就是啥!!
宠女人是要宠,可那也要看是宠谁!
更何况,这女人不还不是你的侍妾或者啥吗?
闲外人一个不是?
皇太孙不会防着人家,那就他来吧。
要不然,好怕皇太孙被卖了,还帮着这家伙数钱呢。
因此,纪一帆很是认真的看了起来。
他看了第一条,就不乐意了。
只见第一条最后写着五五分成。
他觉得太不公平了!!
铺子是皇太孙的,所有的资金是皇太孙出的,然后来五五分成?
你怎么不去当劫匪啊!!
哦,差点忘记了,某人还真的是劫匪头子!!
“对,纪表哥说得在理,确实资金方面都是你们出,我要五五分成不合适。
可是,人员的培训,我来,原材料的采购,进项,我来。
糕点师父的挖角也是我来。
生意的好坏我来承担,包装宣传还是我来。
还有,做生意没有一定赚的。
万一亏了呢?
你们亏了银子,我亏了精力和时间。
而且,力不到不为财。
一切都是明买明卖,协议上也都写明了的。
你们付银子,我付时间和精力,大家都公平。
这就像养孩子一样。
不是生了,他就会长大了,你得喂他食物,万一他对这食物敏感呢?
是不是得吃药,然后试试换另一种食物?
等他到了一定年纪,你得?
这不需要银子?
任何的事情,那都是等价交换的。
这世上,也没有不劳而获的。
我不占人便宜,但同时,也不想被人占便宜。”
纪一帆刚想反驳,纪谢氏重重地咳嗽了几下。
纪一帆看了看皇太孙的脸色,想开口又不敢开口。
这时候,谢若宁笑了笑,“纪表哥有啥问题的,想说便说,既然合作做生意,坦诚也是应该的。”
“是你问我的啊,我才问的,要不然,我也很懒的,才懒得问。
我问你啊,倘若这生意亏了,那资金啥的,全部是我们亏的?”
纪一帆看了看皇太孙和纪谢氏的神色,才问道。
“这个是自然,我也说了,我也投入了人力财力精力和物力的。
比方说,之前我在和几个江南的糕点师傅在打交道。
你应该知道,你和人家的往来,也是需要投入时间和精力的。
上门,你不可能空手去的吧?
这也是成本的一种。
我和人家不熟,还要麻烦别人,人情同样也是另一种投入。
这些,都不比资金少的。
人脉也是我需要时间和精力,财力去搭建的。
有些铺子,为啥只靠一样产品,就能百年屹立不倒?
因为人家把产品的质量把关得牢牢的。
所以,品控也是很重要的,这又是我来。
我们开铺子不是为了兴趣,更加不是去散财,从一开始到现在,都是为了赚银子去的。”
谢若宁觉得自己说话其实挺婉转的,那就是第一,你想要别人全心全意的帮你,首先你得画个大饼给别人。
要不然,别人凭什么和你混啊?
越会画大饼的那种人,越容易成功,这是历史故事告诉我们的。
像皇太孙这种出身的,谢若宁的言下之意,自然是听得出来。
只不过,他是没有往夺嫡的路上想。
他并不以为谢若宁知道某些事。
他只是淡淡地笑了笑问谢若宁,“六妹妹,倘若我真不打算开了,你打算如何?
自己另外再租铺子开?”
记得自己之前银票可是给了她的。
她手里的流动资金,理论上是不低于一千五百两的。
这是他手下人的保守估计。
“说真,倘若你不打算开,我是没打算租铺子的,虽然我知道哪些铺子是比较适合的。
还是那句,赔不起那笔银子。
要不然,我和你商量干嘛?
草拟这些分成干嘛?
我自己拉队干不就完了?
而且这糕点铺子吧,还怕一点,倘若你生意不好,自然是亏材料,亏人工。
可倘若你生意好,引起别人妒忌了,万一别人往你的原材料哪儿投毒怎么办?
那可是吃进嘴里的东西,会出人命的。
倘若人家下巴豆,还好,万一下砒霜呢?
有人想来害你关门了,你觉得,会只下巴豆?
我之所以愿意和表哥你合作,说穿了,也是看你的人,会点功夫。
看家守门打退贼人方面,那是没啥问题的。”
纪谢氏听了谢若宁的话,皱了皱眉头,不说话。
至于皇太孙倒是没想到会有人投毒这种事,愣了下。
不过想到对敌人之间的一些事儿,便觉得,生意场上这种事儿倒也正常。
刚想开口,纪一帆又插话了,“那你养几条看门狗不就成了?”
谢若宁在心里翻了个白眼,很是无语的说道,“狗只能防外人,万一铺子里的伙计,被人收买了呢?
再说了,你觉得,纪表哥的人是能和狗比的?”
皇太孙听了二人的话实在是无语,真是的,越说越不像话。
因此狠狠瞪了眼纪一帆,然后道,
“不开,你舍得前期投入的时间和精力?”
之前谢若宁说有看中别的铺子,他还以为她会打算另谋出路。
谢若宁在心里翻了个白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