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还有洛语呢?”洛夕焦急地问道。为什么才两个月,家里竟然发生了如此翻天覆地的变化。
胡翠珍幽幽地道:“之所以变成这样,大半也是因为洛语。”
洛夕不解地看着母亲:“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胡翠珍告诉洛夕,在确认洛夕的死亡之后,吕天沐就把洛夕名下所有的股份转到自己的名下。这下吕天沐成了吕家真正的掌门人,手上的股权最多,占了百分之六十五。
洛语气愤不过,就和吕天沐吵了起来。没想到吕天沐怀恨在心,让吕静出面,唆使洛城吴家的二少娶洛语。那吴家的二少,是个吃喝嫖赌样样精通的家伙,洛语怎么也不可能嫁给他。
可是吴家步步紧逼。为了让洛语避开这门婚事,我们就让洛语出国。为此,吕天沐记恨于心,为了向吴家表忠心,把我们赶出了小别墅,赶出了吕家。
“没有了经济来源,没有了住处。我和你爸只能回到老家,求助于我哥。”胡翠珍说的是一把鼻涕一把泪。
“真是过分,走我们找他们评理去。”洛夕愤愤不平地道。
胡翠珍倒是软了:“女儿有话好好说,要是得罪了他们,我们就只能露宿街头了。”
“妈,你放心吧。还有我们呢?”洛夕安慰母亲道。
胡翠珍看了看洛夕身上的打扮:“算了吧,你跟着这个废物,日子也好不到哪里去,你看看你衣服都破什么什么样了,估计情况还不比我好呢?”
“妈,你别老是这么说子云,其实他比我们看到的要厉害得多。”洛夕说这话的时候,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胡翠珍瞪了一眼木子云,然后对女儿道:“女儿啊,我不知道木子云给你灌了什么mí_hún汤。你这样替他说话。总之以后有机会,我给你介绍一个好的。省得我这个丈母娘落魄到这步田地。”
洛夕叹了口气,这个胡翠珍对木子云的成见太深了,以后有机会再说吧。
回到了一座破旧的老房子前。与其说,那是房子,不如说是猪圈,甚至连舅舅胡春来那边的猪圈都比这边的要好。
父亲的头发有点白,正拉着磨,在那磨豆腐呢。赵一曼一边喝着:“你能不能快点啊,比我们家那驴还笨,明天我还指望着将这些豆腐拿去卖呢。”
赵一曼看着吕荣光的样子,就像看着一头磨磨的驴,就差拿鞭子赶了。
洛夕鼻子一酸,冲过去,一把把父亲肩膀上的磨卸了下来,指着赵一曼道:“你太过分了,你有没有把我爸当人看啊。”
赵一曼吓了一大跳:“你,你不是死了吗?”
木子云不爽地道:“我们两个大活人活得好好的。”
赵一曼一听说是大活人,腰板直了:“你爸你妈在这里白吃白喝了两个月,我们家又不是开银行的。干一点活,怎么啦?”
“有这样干活的吗?走,爸妈,我们离开这,我来养活你们。”洛夕气不打一处来。
赵一曼看到洛夕浑身破旧的衣服,不由得冷笑道:“好大的口气啊,自己都混得跟乞丐一样,拿什么养活你父亲母亲。”
“这个不用你操心。”洛夕没好气地道。
“要走,也可以,拿三十万块钱来,你就可以走了。”赵一曼蛮横无比地道。
洛夕恼了:“你是不是疯了,无缘无故地为什么要给你三十万。”
赵一曼不慌不忙地道:“我给你算算账啊。这座房子虽然旧了点,但是我可是花了钱买的,又稍微装修了一下,共花了二十多万。那天,你父亲生病了,我送去医院治疗,花了我几万块钱,还有这两个月的开销啊什么的,这些钱加起来差不多就要三十万。”
胡翠珍见已经撕破脸了,干脆也撒泼起来:“你干嘛不去抢啊。就这猪圈一般的房子还要二十多万。就你带着荣光去看下咳嗽,要几万啊,你是去月球上看病吗?”
“怎么不还是吧。也行,那我就把家里的亲戚叫过来评评理。”说着,朝着屋里头大喝一声,屋子里瞬间窜出了一大批的年轻人。
带头的就是胡春来的儿子胡健。
“怎么姑姑,姑丈,你们不留点什么下来,就太不够意思了。我可是把我结婚用的聘金都拿出来了。你们要是这样赖账,我可怎么结婚啊。”胡健一副泼皮无赖的样子。
木子云和洛夕真是服了,真是极品的亲戚啊。这世界上还能有这样的亲戚。
就连一向泼辣的胡翠珍都自叹不如,真是不要脸到家了,比她的皮还厚。
只是胡翠珍有点慌乱,这些日子以来,之所以不敢反抗,一个很重要的原因就是胡健纠结了一批当地的流氓无赖,万一动起手来,两个老家伙还不被拆了。
木子云站在一旁实在看不下去了,世界上恐怕找不出第二个这样的亲戚了。
木子云不爽地道:“好了,你们都快滚蛋吧。要是再来惹事,小心我对你们不客气。”
胡健呵呵地笑了起来:“木子云啊木子云,我早就看你不爽了。你以为这里还是洛城啊,我告诉你这里是我的地盘。上次洛城的仇还没跟你算呢,今天就在这一块儿算了吧。兄弟们,给我上。”
这些人整日里围着胡健转,现在听到胡健的命令,立即挥动着手中的拳头和武器,朝着木子云冲了上去。
“砰砰砰”那些人还没打到木子云,突然感到一股强大的力量朝着自己而来,紧接着就莫名地飞了起来,然后重重地落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