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木子云的座位自然而然就成了焦点。这京城之中,这两位关注度最高的绝世美女,竟然一左一右地坐在了木子云的身边,那架势俨然有种左拥右抱的感觉。
各种嫉妒羡慕恨的眼神如同一把把锋利的匕首,直飞向木子云。
木子云真的无语了,路人无罪,怀璧其罪。这个原本轻松的宴席,好像成了鸿门宴一般。这个气氛不太友善啊。
宴会开始了,宾客们边品尝着美食,边欣赏着才艺表演。
在这样的场合,众人自然都有显山露水的yù_wàng。女的自然是琴棋书画,秀出自己的绝技,为自己加分。而自己豪门子弟,则自然是附庸风雅地献上自己的诗作,好让自己博学多才的形象赢得女子的青睐。
一番才艺表演把宴会的气氛推向了高潮。
可是木子云对于这样的场合并没有太大的兴趣,酒过三巡之后,正准备起身离去。
眼尖的祁君澜一下子瞧见了。
美人佳肴,皓月当空,这么热闹的场合,木子云竟然要提前离席。祁君澜内心颇为纳闷。更何况木子云早不走,晚不走,偏偏要在秦文之提出饮酒作诗之后离开?这其中难道有什么问题?
对了,祁君澜的脑海里闪过了一个念头。木子云是武将出身,这样的人虽然武功厉害,但是在他们这些文人雅士眼中,都觉得十分粗鄙不堪,他们总是嗤之以鼻的。秦文之提出饮酒作诗之后,木子云才想要离开,莫非是怕等下当众出丑?
对,一定是这样。否则这样的良辰美景岂能辜负,那简直是对自己的一种残忍。
祁君澜越想越对,于是出声道:“木将军,左右无事,酒兴正浓,为何突然要离开?”
祁君澜这个狡猾的家伙明明想要阻止木子云离去,却自己不出面,只是想要挑起别人的注意,让别人出面阻止。
莫千雪和完颜清虽然不喜祁君澜,但是在这一点上,却颇为同意祁君澜的意见。
这整场宴会虽然热闹非凡,但是这眼中的热闹不属于她们,她们只在意木子云,要是木子云就这么离开,那这场宴会还有什么意思呢?
莫千雪和完颜清用祈求的眼神眼巴巴地看着木子云,想要让木子云留下来。
越是这样,这嫉妒的怒火就越烧越旺。
以秦文之为首的那些士子,看不下去了。
秦文之首先发难:“久闻木将军才华横溢,若是没有留下来和大家吟诗作对,岂不是辜负了这良辰美景。”
秦文之的爷爷是大学士,父亲也是年纪轻轻就入驻翰林院,秦文之继承了长辈们的优良传统,小小年纪的时候就能吟诗作对,被人誉为神童。成年之后,更是才华横溢,声名鹊起,他的诗作在这大都之中颇为人们喜欢。一旦有新诗出来,那些精明的商人总是想办法印刷成册,这些诗集一出手,总能抢购一空。所以对于他来说,最幸福的事情就是对酒当歌,吟诗作对。
他想不通这样的美事,不参与岂不可惜。莫非木子云是怕了。对,一定是怕了。像他这种粗鄙的武将,上马打战可以,但是他们哪里能够吟诗作对,一定是怕出丑吧。
秦文之的想法和祁君澜的想法不谋而合。两人用眼神交换了一下,结果得到了相同的答案。
礼部尚书的儿子薛景逸爱慕完颜清多时,心里的妒火烧得他非常恼火,他不像秦文之和祁君澜那么文绉绉的,而是直接讽刺上了:“你们俩就别为难人家了。人家只是个粗人,骑马打仗还能略懂一二,吟诗作对,那岂不是让人愁白了头。幸亏人家有自知之明,先行离开,你俩倒好,让他留下来,他能干嘛?难道像你们这般才华横溢,吟诗作对不成?”
“哄”得一声,周围的那些贵家子弟都控制不住地大笑起来。
完颜清霍地站了起来:“你们干嘛非要以已之长比他人之短,有本事,你和木大哥比比谁的修为更高。”
“就是。”莫千雪也是不高兴地道。
木子云心里一暖,这两人倒是对自己挺袒护的。而且这两人还是第一次意见这么相符,原本两人可是一见面就掐的主。
薛景逸一阵冷笑:“哈哈,如今是我们文人雅士的盛会,我们怎么会自降身价和这粗鄙的武人比什么?”
“是啊,古人语万般皆下品惟有读书高。我们怎么会和那些粗鄙的武人动手动脚,那不是有辱斯文吗?”秦文之十分赞同地道。
木子云冷笑一声:“要是没有我们这些粗鄙的武人,你们能在这里这么舒坦的饮酒作乐?你们可知道你们心安理得享受的太平盛世,是多少你们眼中的粗鄙武人换来的吗?你们自以为清高地在这里饮酒作诗,可是你们又有几个真正懂得作诗,就你们作的那些穷酸的破诗,我听了都会浑身起鸡皮疙瘩。你们还好意思在这里大言不惭地附庸风雅。”
木子云本来是不想戳破这些人,想要给他们留点面子,可是薛景逸等人的话,太让人气愤了,所以忍不住骂了出来。
先前,木子云慷慨陈词的时候,这些人当中的一部分人,还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可是听到木子云后半部分,那些人心情又激愤起来了。
他们作的是穷酸的破诗,好,那你倒是来作几首好诗出来。
秦文之一向对自己自负甚高,那些诗句也确实让人喜欢,可是竟然被木子云说成了不名一文的破诗。秦文之一脸的愤恨,这对他来说,简直就是奇耻大辱,他也顾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