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里,门被粗暴地推开了。
木子云恼怒地看去,他已经交代过了,可是哪个不长眼的家伙竟然敢如此。可是当看清楚是胡翠珍的时候,他不说话了。
她是吕洛夕的母亲,更是吕洛夕珍惜的亲人之一。子不嫌母丑,就算胡翠珍百般不是,但是毕竟是吕洛夕的母亲,单就这一点,木子云只能忍。他不想吕洛夕为难,不想吕洛夕难过。
木子云摆了摆手,示意林一燕等人退去。胡翠珍这个满嘴跑火车的家伙,一见自己准备好话,他已经受习惯了。怕林一燕等人不习惯,自己也尴尬。
“哎呀,我的乖女儿,你这是怎么啦?”胡翠珍再怎么样,看到女儿受伤,心中到底不忍。
“妈,没事。只是一点小伤而已。”吕洛夕倒宽慰起母亲来了。
胡翠珍一脸的难过:“什么叫一点小伤?我都听说了,血迹把衣服都弄湿透。命都差点没了。”
吕荣光在一旁撇了撇嘴:“是啊,命都差点没了,你妈都担心死了,以后没人给她好吃好穿的,以后可怎么办?”
“你胡说八道些什么?”胡翠珍立即跳了起来。
吕荣光的声音小了,显然还是有点愤愤不平,低声喃喃地说话:“你要真着急,就不会在老太太那边呆那么久。”
木子云抬眼望着胡翠珍,是啊,手术的第一时间已经通知胡翠珍了,就算再堵车也用不了那么长的时间。
胡翠珍瞪了一眼吕荣光:“我那不是为了洛夕好吗?吕家现在天下大乱,我要是没过去,能保住洛夕副总的位置吗?”
木子云心里叹了口气,说来说去,到底还是因为钱,在这个财迷的眼中,钱高于一切。
木子云不说话,战火照样烧到。
胡翠珍突然指着木子云:“都是你这个废物,你是专门来克我女儿,专门来克我们家的吗?怎么洛夕一和你在一起,就出事。”
“妈,怎么能怪子云呢?要不是他,女儿早就没命了。”吕洛夕替木子云打抱不平。
胡翠珍继续胡搅蛮缠:“要不是他这个衰人,你怎么会出事,我们养了你这么多年,什么事都没有,但是跟你结婚三年,又是被绑架,又是枪伤。不行,再和这样的废物呆在一起,连命都会没有的。你们必须离婚。”
木子云想要反驳,可是却发现找不到好的理由。胡翠珍的话虽然毫无道理,可是偏偏却说的是事实。木子云的心里带着几分歉疚。
看到木子云这般神情,吕洛夕的心没来由地一痛:“妈,你胡说八道些什么,这事怎么跟子云有关系,都是那个吕斌暗中使坏的。”
“呸,吕斌打小就认识你了,怎么以前不使坏?偏偏这几年。”胡翠珍振振有词地道。
木子云沉默了,也许真是自己,将洛夕放在重要的位置上,看似成全了洛夕,却也让洛夕架在了权力争夺的火炉上。只是吕洛夕的能力摆在那,没有给洛夕发挥的空间,她能开心吗?
“妈,你要再这样说,你就先回去吧。”吕洛夕开始下逐客令了。
胡翠珍恨铁不成钢地说:“你怎么一直向着这个废物啊?你啊你,真是鬼迷了心窍,嫁给这样的废物,一辈子穷死你。”
吕洛夕深情地看了看木子云,甜甜一笑:“我乐意。”
木子云咧嘴一笑,这一句话可以融化所有的不快。就让胡翠珍瞎比比去吧。
“我妹呢?”吕洛夕没看到吕洛语。
“你妈让她去公司替你去占位置呢?”吕荣光没好气地道。
胡翠珍却得意地道:“现在是非常时期,不能让别人把洛夕这个副总架空了。”
木子云和吕洛夕面面相觑了一下,好吧,在胡翠珍的心目中,永远利益是第一位的。
几个人正说着话,又有人敲门,竟然是谢苗雨。
谢苗雨提着一大袋水果和鲜花来看洛夕。
“你怎么来了?”木子云有点奇怪地道。
谢苗雨还没有回答,胡翠珍却替她说了:“你怎么说话的?”说着,热情地把谢苗雨迎了进来,那热情好像有点过头了。
木子云困惑地看着胡翠珍这个戏精,她到底想要干嘛?
吕洛夕在医院养了一个多礼拜,谢苗雨也来了一个多礼拜。这女人总是变着花样地给吕洛夕熬汤,显然那些汤都是精心熬制的,而且特别有营养,对洛夕的身体有好处。所以,木子云也不好拒绝。
只是让木子云很尴尬的是,这女人说是来看洛夕的,却总是有意无意地跟自己套近乎。
在洛夕住院的期间,除了林一燕,来医院时间最长的就是她,比洛语和易小景她们来的都要经常。
这把单纯的吕洛夕感动得不行,还以为天上掉下来一个好妹妹,比自己亲妹妹来得都要频繁。
在医院的这段日子,钱院长自然也不敢怠慢,用了最好的药,请了最好的医生和护士护理,一个多礼拜之后,吕洛夕终于康复出院了。
出院后的第三天,木子云一大早就接到了一个电话。是易小景打来的。
先前让易小景查账户异常的事,今天终于有眉目了。
“木大哥。我费了九牛二虎的力气,总算查清楚了黑你账户的那个主使人姓季,叫季成光。”易小景兴奋地道。
为了这件事,她花费了老长的时间,分析了很多数据,并攻破了对方的计算机和监控设备,总算把事情搞得水落石出。
“果然是他。”木子云的拳头骤然握紧。这么多年了,他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