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品?那你见了从二品的上官不跪不拜,也就算了,还带人持刀威胁,要打要杀,算不算以下犯上。”木子云嘴角挂着嘲讽的笑容。
“从二品?”楚彪既然是个守城的大将军,自然也不是白痴,看着木子云脸上嘲讽的笑容,心里一沉。
是有接到军报,不日,朝廷将派从二品云麾大将军来北境潍城一带剿匪,但是从时间来看,还没到啊。
而且眼前的这位这么年轻,怎么可能是从二品的大将军。可要不是从二品的大将军,哪来的气势。平日里,在这潍城,别人看到自己就如同老鼠见了猫似的。
楚彪这里心里还没盘算开。云溪这个女人开始叫了起来:“楚大将军,你可别被他唬过去,他以前只不过是我们家一个卑贱的下人而已。现在竟然来这里招摇撞骗,速速把他拿下,替您儿子报仇。”
提到儿子,楚彪的心里一下子又硬下心来。楚霸天被打成那样,这辈子可能都要成为残废,自己可只有这么一个儿子,不用说一个从二品的将军,就算皇帝老子,自己也要讨个说法,儿子有个三长两短,自己活得也没意思。
这个粗狂的男人,却有着一颗狂热的爱子之心。这护犊模式一开启,整个人身上突然杀气腾腾。
“娘,你住口。木大哥乃是堂堂从二品云麾将军。”韩羽忍不住又呵斥母亲,要不是木子云不计较,母亲早就死了,可是再怎样也该有个底线啊。
云溪听到儿子的呵斥,吐了吐舌头,总算安静了下来。
“楚彪,见到上官,还不下跪。”木子云威严地道。
楚彪浑身一震,只是他还是有点不甘心:“请大人出示一下官凭和印信。”
“大胆,就凭你也想质问大人。”韩羽护主心切地道。
“你算什么东西,也敢在这里跟我大呼小叫。”楚彪恼怒地瞪了一眼韩羽。
在他的眼中,多少听说过韩羽,韩羽是韩家人,年纪轻轻就已经是元力尊者,在北境边城中也算是有点名气。只是两年多了,好像突然消失了,如今回来大概也是为了韩家报仇吧。
就算木子云是从二品,你一个韩家人,拽什么拽。
木子云听楚彪这么无礼,怒从心起,威严地喝道:“休得无礼,韩羽是皇上亲封的五品明威将军,官秩不在你之下。”
云溪听到木子云的话,如同服用了兴奋剂一般,冲到了韩羽的面前,高兴得差点往韩羽脸上狠狠地亲一口。这个奇葩的女人好像对语言有自动屏蔽过滤功能,说到木子云是从二品的时候,她自动屏蔽,而当听说儿子是五品的明威将军的时候,竟然兴奋得如同一个孩子似的,连声问道:“孩子,这是真的吗?真的吗?”
木子云扶额,这个奇葩的女人是自带滤话功能的吗?自己的从二品一点反应都没有,还怀疑,怎么说他儿子五品的时候,就坚定不移地相信了呢?
韩羽一把推开了母亲,淡淡地点了点头。韩羽现在对母亲是失望之极,为了利益,她竟然不顾姐姐还有父亲的生死。
虽然韩羽和韩紫妍非一母所生,但是两个的感情非常好,一点也不输于亲姐弟。还有父亲,从小到大,都非常疼爱自己,要是自己晚一点回来,父亲说不定就死在母亲的手里,一想到这,韩羽的心里就非常得堵,对母亲非常得排斥。
这边,楚彪可没有心情理会这女人家里的破事。他经过一番盘算之后,再次坚定地道:“口说无凭,请两位出示官凭印信,否则休怪在下无礼,治你们个冒充朝廷重臣的罪过。”
其实,并非楚彪真的不相信木子云和韩羽,事情到了这个地步,木子云和韩羽底气还这么足。这年头冒充朝廷命官招摇撞骗的,也并不是没有过。只是能这么淡定和有胆气的却是没有。骗骗那些无知老百姓可以,想要骗他这个五品朝廷官,也得掂量掂量。
只是楚彪一想到,一旦承认了木子云的身份,儿子的仇不但没法报了,就连自己也要受到处理。
这个护犊狂魔一想到儿子,胆气都肥了,儿子就是他的天,是所有的一切,要是儿子有个三长两短,那生活还有意义吗?
为了儿子,别说从二品的官员,就算是皇帝都敢拉下马。
韩羽看了一眼木子云,怎么办?
因为大部队调动需要官凭和印信,所以木子云的官凭和印信留在了胡谦率领大部队的文书那里。而韩羽是擅自离开大部队,先行来办私事来的,这官凭和印信也不好随身带着。
这一点,木子云也忽略了,没想到楚彪这个家伙胆子竟然这么肥,敢质疑他们的身份。在大商,哪个对上官不是恭恭敬敬的。
看到两人的迟疑,楚彪胆子更加大了,没有官凭和印信,就是杀了你们,我也可以蒙混过关,起码罪不致死。老子掌握着北境边城守军,一旦惹急了,老子就带人反了,也和清风寨一样,占山为王。就算不反,老子还有别的出路,北境的雪摩人已经不知多少次朝自己抛橄榄枝,只要愿意献出城池,就可以就地封王。
此处不留人,自有留爷处。这也是
楚彪这么多年,在北境边城这么嚣张的原因之一。北境边城,天高皇帝远的,自己反了,都不好找自己算账。
想到这,又硬气了不少:“来人,把他们先带回驿馆,要是查出这些人是冒充的,就地正法。”
楚彪是个武将,但是发现在儿子的激发下,智商蹭蹭蹭往上涨,他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