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鬟镇定了一下:“是姨娘,哦,不,是云溪,她因为跪的太久,所以昏倒了。”
也许是没有习惯,还改不了口,但是木子云从她的脸上捕捉到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异样。
“昏倒了?”韩羽的脸上隐隐写着一丝不忍,毕竟是亲生的母亲。
“是啊。云溪自觉罪孽深重,所以一直在大堂上跪着,也许是跪的太久了,所以昏倒了。”丫鬟偷偷瞄了一眼大家的神色,然后说道。
跪的太久?昏倒了?
木子云的眼里闪过一丝冷笑。
云溪这个女人做戏就不能做全套吗?自己回来的时候,明明没有看见有人跪着。还晕倒,真是有意思!
只是木子云并没有说什么,这是人家的家事,自己也不好说些什么。
对于云溪这个女人,自己只有厌恶。但是对于韩羽他们却是不一样的。
韩羽用眼看了看父亲,眼中闪过一丝不忍。
韩家老爷躺在床上,两眼望着天花板,似乎是在陷入某种回忆,良久,他深深地叹了口气:“好了,既然她知道自己错了,就让她上来吧。”
这是要给过自新的机会?韩家老爷这是动了恻隐之心,刚才也许是想起了过去的美好时光。
还是那句话,狗改得了吃屎吗?只是看着韩羽脸上的兴奋,他不忍心说出口。
韩羽怎么就摊上了这样一个娘!
云溪被韩羽扶上了楼,一上楼,她就歇斯底里地爆发了,眼泪如同决堤的洪水,哗啦啦地,都够一洗脸盆了。
又是磕头,又是捶胸顿足,所有能够发挥到极致的忏悔方式都淋漓尽致地表现出来。
这个奥斯卡小金人得主成功地博取了韩家老爷的同情,韩家老爷的语气虽硬,可是心里却早已经软了。
“管家,给她安排个房间,要是以后再做出什么混账的事,定不会饶恕。”
韩羽很想提醒大家一下,一个刚刚晕倒的人,怎么能够有如此的气力,演这么一场极致的忏悔大戏。然而,看着韩羽脸上的兴奋,还是选择了闭嘴,就连韩家老爷和韩紫妍都选择了原谅,自己说这个有意思吗?
用过午饭之后,一名兵士前来报告,路谦所率的大军已经在清风寨山下集结。
木子云带着韩羽出发,离开了潍城。
清风寨的探子已经收到了消息,山下集结着三万大军,而且不是潍城的楚家军。
山上的气氛压抑到了极点。
这大商的剿匪也不是第一次,都是些散兵游勇,微不足道,他们根本就没有放在眼里。
人数最多的两次是潍城的楚家军。可是楚彪这家伙,他们太熟悉了,只要给钱,他们的队伍拉出来转两圈,虚张一下声势就好了。
他们根本就没有放在心上,可是这次来的不是楚家军,看那高举的战旗上写着一个大大的木字。不知道是何方神圣?
但看那军容整齐,秩序井然,这军队显然和楚彪那只知道收钱的统领带出来的不一样。
清风寨里有许多人都是潍城人,要不是因为楚彪那刮地三尺的收刮技术,他们也不会被迫无奈落草。
清风寨的议事大厅内一位虬髯大汉环视众人:“大家说说看,怎么办?”
“大当家,还能怎么办?干不就完了。”三当家满不在乎地道。这个三当家是当年的四当家,当年的三当家谋反,四当家取而代之。这个三当家新近突破到了元力王者,在这山上的修为算是最高的。因此自信满满,甚至有一种天下老子第一的豪迈。他觉得凡事一个干字不就得了。
带着纶巾,摇着羽扇的二当家瞪了一眼三当家:“这些年,我们清风寨不断壮大,但是为了多占山头,派出了不少将领,现在山上不足两万人,对方可是三万精锐,你说怎么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