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子云走出了芙蓉苑的大门,一阵冷风吹来,让木子云的酒意清醒了一点。和芙蓉苑相比起来,简直就是两个世界,那里面温暖如春,外面却是阵阵寒意。
虽然这天气的大寒对于木子云这样的修炼者来说,没有什么太大的区别,但是那种温暖如春的感觉还是比较舒坦。
这白荷不是才情绝佳吗?为什么看到自己白嫖的那两句名句之后,却是无动于衷,这不太可能啊。除非她就是滥竽充数,可要是滥竽充数,早就被点破了。
木子云这么想着,就要转身离开,却听到后面传来了小婢女焦急的声音:“公子,请留步。”
木子云转身过来,看到小婢女因为跑得太急,脸上红扑扑的,还一边喘着大气:“是白荷小姐想要唤我吗?”
小婢女使劲地点了点头,好像生怕木子云转身离去似的。
木子云随着小婢女来到了白荷的小别院里。
大丫鬟笑脸相迎,如同钓到了金龟婿那般的高兴:“公子,小姐有请。”
说着,还识趣地站在了一旁。
屋里的香气弥漫在了水蒸气之中,房间里温暖如春,又沁人心脾。
和刚才打扮不同,白荷卸下了精美的头饰和华丽的外衣,只剩下内衣和睡裙,但是却如同出水芙蓉一般,更加妩媚动人。就连木子云这样的心静之人,面对着这样的可人儿,都不禁心跳微微加速。
两人在小桌前坐下,大丫鬟为他们添了一点小酒。
“多谢公子的诗。”
木子云微微一笑:“姑娘品性高洁,那两句诗很配你。”
白荷喝下了杯中的酒,以示敬意。
然后白荷缓缓地说出了自己的身世。她原本也是出身在一个富贵的家庭,父亲也曾官居三品,她秀外慧中,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如果按照这样的剧情发展下去,她必定将是个幸福中人,有个好的丈夫,有个美满的家庭。然而,随着父亲被政敌击倒,一切都变了。他们所有的家产被充公,男的发配,女的流落教坊司。
听到白荷的身世,木子云也是唏嘘不已。人生就是如此,潮起潮落,谁也不知道下一刻,等待的会是什么?
两人聊了一会儿,就转到了诗句上面。
木子云又剽窃了几首生僻的诗,这些诗句虽然逊于那些千古名句,但是也是意境深远,读了让人如同夏日里饮了几口甘泉。
木子云不敢剽太多,也不敢剽那些千古名句,谁知道尚文杰那个家伙用了哪几首诗来行骗,万一撞上了,可就不好解释了。
“你和他一样有才情,你是在等他吗?”白荷突然冒出了这么一句。
“什么?”木子云假装没有听清楚。
白荷微微笑了笑:“先前打茶围的时候,你的眼睛一直在左顾右盼,根本就没有在我身上,所以我知道你是在等人。”
木子云没有想到白荷会观察这么细致。是啊,来这里的每个人都是用火辣辣的眼神盯着白荷,甚至恨不得把那层衣服都看穿。
木子云这样的举动确实有点突兀。
“而且你一来,他就消失了,我觉得他是刻意在躲你。”白荷继续道。
木子云朝着白荷微微一笑:“白荷姑娘,真是睿智。没错,我确实是在等他。”在这样兰心蕙质的女孩面前,撒谎是没有意义的。
两人聊起了尚文杰,从白荷的口中得知,尚文杰才情横溢,经常带着惊艳的诗篇来这里,白荷倾慕于尚文杰的才华,总是让他成为入幕之宾。按理说,今日尚文杰肯定会来,因为今天是白荷的生日,而这个消息,他只告诉了尚文杰。若是这个消息传开,一定会有人争着替白荷过的。但是白荷只希望,在这个重要的日子里,只是和自己倾慕的人安静地度过。
可是,尚文杰没有来,显然在刻意躲避着。
木子云微微一笑:“你就那么笃定他在躲我,万一是他出了什么事呢?”
木子云感觉到白荷浑身一颤,显然她也是有所担心,只是不愿意提及,如今被木子云这么一说,不由得担心起来。
“告诉我他的地址,我替你去看他。”木子云直视着白荷的眼睛道。
但凡说谎的人,或多或少都会有所表现,木子云用这种最简单的办法来试探。
白荷终于下定了决心,告诉了木子云地址。
“告辞了。”木子云起身道。
白荷有点怅然若失,木子云的才情同样出众,自己还没有和他谈够呢?更何况,自己都已经邀请他做入幕之宾了,他怎么舍得走掉。要知道有多少王公子弟排队等着成为她的入幕之宾,都没能如愿。可是现在竟然还有人主动放弃的。估计这个消息出去,木子云走在大街上,也会被那些人暴揍的,你这不是暴殄天物吗?
深沉的夜色之下,柳巷45号里的灯还亮着,只是那屋里的灯似乎比外面亮了很多,也不会像烛光那般摇曳不定。
木子云轻轻推了推门,门反锁着。
木子云翻墙而入,可是刚刚翻上墙头,却有几支短箭破空而出,朝着木子云激射而去。
以木子云现在的实力,躲过这些短箭自然没有一点问题,但是要是功力稍微弱的话,不死也是重伤。
木子云刚刚落地,叮铃铃一阵铃声大作,似乎是预警信号。
木子云看到一个人影从床上蹦了起来,然后开了后门冲了出去。
想要逃?木子云的脑海里闪过这个念头,身体早已经一把掠过去,几个起落,就挡在了那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