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微臣身上的刀伤乃是拜右翼二营的营长所赐,微臣以为已经向右翼二营的营长表明了身份,营长不至于这么丧心病狂,可是没有想到,他竟然这么胆大妄为,丧心病狂。”木子云不慌不忙地回禀道。
伊笑天的脸色阴沉:“好大的胆子,木子云乃是奉朕的命令前去,那就是朕的钦差大臣,一个小小的营长竟然如此猖獗。”
木子云看着伊笑天脸上的表情变化,心里笑道,自己这苦肉计算是没有白挨。于是朗声道:“这营长说自己乃是兵部侍郎应真的表弟,微臣一个没有实权的虚职将军,他根本就不放在眼里。”
伊笑天怒视着兵部侍郎:“应真,你好大的官威啊,就连你的表弟都如此猖獗。”
兵部侍郎应真双腿一软,扑通一声跪了下来:“请皇上恕罪。微臣教导无方,致使表弟如此糊涂,微臣有罪。”
“你当然有罪,朕就罚你一年俸禄,好好反省反省吧。”伊笑天沉声道。
“谢皇上恩典。”兵部侍郎这被罚了,嘴上还得万般感激。
“至于你表弟,竟然敢对朕派去的钦差动手,那简直是死有余辜。”伊笑天放出了狠话。他最讨厌的就是挑战他的权威,那可是他派去的人,某种意义上说,就是代表他的意志,你这打狗也得看主人啊。
“皇上饶命,皇上饶命,微臣绝对没有对皇上有半分不敬,我并没有想要砍伤木将军。”营长拼命磕头道。
木子云冷冷一笑:“你没有砍伤我,难不能是我自己弄伤的。在场可是有那么多人为我作证的。”
韩羽拱手施礼道:“微臣可以作证,在场的许多将士也可以作证。”
“这。”营长有意为自己开脱,却是感觉自己浑身是嘴,都无法说清楚,因为当初确实很多人看到自己砍伤了他,虽然说连自己都感觉不对劲,但是这样的情况说出来有谁会相信,这辩解不但无法说清楚,还会给自己添上一个欺君的罪名。
营长朝着兵部侍郎投去了求助的眼神,兵部侍郎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决定为营长求情:“皇上,表弟年幼无知,虽然犯下了错误,但求皇上看在他为大商立下了不少战功,饶他不死。”
皇上阴沉着脸不说话,边关送来战报,哈布族王子已经逃回去了,边关战火重燃,此刻真是需要人才的时候。这个营长倒是也听说过,在战场上十分英勇。现在杀了也可惜,可以让他戴罪立功。
木子云瞧出了皇上的心思,对着皇上道:“微臣还有一事启奏。”
“准奏。”
“皇上派我前去调查士兵哗变一事,已经调查清楚了。是营长有意损坏皇上的英明,致使朱俊宇等人不满,又有意残杀朱俊宇的部下,所以才会朱俊宇等人才会闹起来。”
“胡说八道,我哪里有损皇上的英明?”营长大声辩解道,因为他知道这个罪过,比其他的罪过要重得多,伊笑天最讨厌的就是这样的事。
木子云看着营长冷笑道:“皇上曾经对朱俊宇封官许愿,愿意一视同仁对待。朱俊宇也是以天子之兵的本分,安分守己。可是这营长不但克扣他们的粮食,让他们陷入饥饿状态,还时时羞辱他们是山贼。更是对他们经常殴打,朱俊宇那些曾经的兄弟因为不甘受辱,找他们理论,却被他们打得重伤,营长还不善罢甘休,将他们抓起来,以哗变的名义抓起来砍头。皇上宅心仁厚,不愿以刀兵相见,对异族实行怀柔政策,愿意归降的,一律接纳,如此才让大商这些年,一直繁荣昌盛,天下太平。可是营长却不认可皇上的英明,这样肆意羞辱,殴打那些归降的将士,以后谁还敢归降,谁还愿意归降。”
木子云的一番话说得忠肝义胆,振振有词,听了让人无不心中荡起一股浩然正气,尤其是拍得伊笑天满心舒服。
而这一席话如同一个巨大的帽子扣在了营长的头上,不死恐怕也是半条命。
就在这个时候,内侍匆匆来到了皇上的身边,对着他耳边耳语了一番。
伊笑天的脸上怒色越来越重,这个营长果真是胆大包天。
刚才内侍已经收到谍报人员的信息,果然和木子云说得一样。而且还收集到这个营长不少中饱私囊,欺君罔上的罪证。
伊笑天大怒:“把这个该死的营长拖出去,立即斩首。”
营长大声求饶:“皇上饶命啊。”
伊笑天不耐烦地摆了摆手。
兵部侍郎应真犹豫了半天,终于不敢再开口求情,此时伊笑天正在气头上,要是自己求情,可能把自己都搭上去。
兵部侍郎应真心下疼痛,这个表弟自小与自己感情深厚,所以对他照顾有加,不料,表弟这么糊涂。不过这件事也怪木子云,要不然,表弟就不会出事。他将所有的愤怒都发泄到木子云身上,心里暗暗发誓,木子云别落在他的手里。
他想了想道:“皇上,虽然朱俊宇那些人事出有因,但是这样聚众哗变,也是罪责难逃,以后人人效仿,那大商的军队还成何体统。”
兵部侍郎虽然没有办法直接对付木子云,但是让朱俊宇那些人当个箭靶子也好。
伊笑天点了点头,这话说得有点道理。
看着伊笑天的表情,木子云心里暗道坏了,皇上这是要降罪于朱俊宇他们。
他立即跪了下来:“皇上,朱俊宇他们虽然有罪,但是如今边关战事重燃,何不让他们戴罪立功,报效朝廷。”
伊笑天沉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