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间府的杨家庄,一个窈窕女子戴着幂篱出现在村口。
看着熟悉的家乡,罗莎莎叹了口气,这十个来月她一直在江湖上飘着,打听着三位义兄的消息,同时也想忘记一些不该记住的人。
可惜,三位义兄仍旧杳无音讯,不该忘记的人时常浮现心中。
这段时间,江湖上辣手赘婿疯魔鞭的名号越来越响亮,她想多都躲不开。
这段时间,不少无处可去之人都去投奔于他。
她午夜梦回之时,不禁想要质问老天。
为何偏偏是他?
为何是他三番五次的救她性命?
为何相遇之时便是个有妇之夫?
哪怕这些不重要,那么。。。
为何。。。三位义兄的消失与他脱不开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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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这个杨家实在是太过分了!我们这些海上吃饭的人实在是苦不堪言啊!”
“是啊!大人!他们说是替官府剿灭海寇,可他们比海寇更狠,连我们这些正经商人也不放过啊!”
“我们还算好的,闽地不少海上都被他们直接击沉了海船,连海都出不了了!”
“我们还算好?现在我们若是想要出海必须通过月牙岛补给!”
“可不是么!从东洋和南洋来往的船只必须道岛上交易!这是在挖朝廷的墙角啊!”
一众商人七嘴八舌的告状,最后又异口同声的道:“还请大人为我们做主啊!”
听着这群海商的陈述,王知府微笑着抚须,赵通判盯着茶碗不语,两人像是没听见一样,任由他们发挥。
“两位大人!您二位就是我们奉城府老百姓的青天了,若是能为我们这群百姓解决些问题,定然不会让二位寒心的!”
两人此时心中不由都升起一个疑问:你们还能比杨家给的多?
这一年过去,尤其是最近半年,杨家打点他们的银子,快要比得上之前海税的半成了,这是多大的利益,岂能是这些小海商能给的?
最主要的是,税收方面不仅没少,杨家还多缴了,杨家的说法是,闽地商人也在奉城管辖下交易,也要交税!
此时为首一人当先跪地:“还请两位大人为我们这些小民做主啊!”后面的商人也都一起跪下请愿望。
两人知道今日不开口是不行了,对视一眼,官位低些的赵通判当先开口道:“你们说的事我们已经知道了,一会让文吏做好记录,官府会立刻展开调查!一定要详细的列出你们说的罪证!务必要让对方无话可说!”
王知府听二把手开腔了,也表示道:“不错!官府一定是秉公办事!只要罪证齐备,我们立刻拿人!”
“这。。。”众商人无言以对,这是明目张胆的在护着对方了,都是老拳师,大气太极来让人拿不住把柄。
“两位大人!你们若是真要维护他们,我就只能上都城去告状了!官府竟然帮着杨家挖朝廷的墙角!”一个商人恼羞成怒的道。
“挖朝廷墙?”王知府似乎疑惑的看着他,道:“你指的可是海税?今年的海税比去年还要多出两层,挖什么墙角了?”
“二人大人是与杨家沆瀣一气,要与民争利么?你们真的不怕我们去告御状么?”为首之人面色涨红,大声吼道。
“放肆!”赵通判立刻翻脸,道:“一个小小商人竟敢咆哮父母官!给我拉下去,二十大板伺候着!”
王知府立刻劝说道:“哎呀呀!赵大人不要如此,不要因为这等小事气坏了身子!”又对咆哮那人和颜悦色的道:“你若想去京都便去就是了,不过你在奉城的产业有没有按章交税?我看还是要查一查的,免得一个藏污纳垢之人冲撞了京都的贵人们!”
那人顿时气的嘴都在抖,道:“你们这是与民争利!”
“真是滑天下之大稽!”赵通判被气笑了,也不再给对方留颜面,直接到:“你们一个个交过多少税?甚至有人私设码头,以为朝廷不知?只是没有腾出手收拾你们罢了!”
这话一出在场的商人面色一变,却不敢再出言顶撞,赵通判继续道:“如今有杨家为朝廷梳理海上,你们躲不掉了,便想告状?
赵通判起身扫视着这群人:“在座的有一个算一个!”
“砰”的一拍桌子,厉声道:“和你们这群见利忘义的小人相比,杨家这一颗忠君爱国之心,就值得朝廷嘉许!”又朝着京都方向拱了拱手,道:“今日我就可以告诉你们!杨家我们护定了!”
见对方都被震慑住,王知府含笑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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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通判府上。
“老爷!这杨家现在越发了不得了!以后怕是无人可制了!”一名幕僚不知为何要给杨府上眼药。
“逸飞,格局放大一些,杨家的根本都在奉城,何谈无人可制?”赵通判微笑着回到。
这名幕僚竟然是鼎鼎大名的鲸鲨帮副帮主,一线天李逸飞,若是被江湖中人得知,怕是要骂一声“朝廷鹰犬”!
鲸鲨帮分裂成三派之后,管理越加松散,底层的人基本快被挖空时,三派人马才坐下谈判,可惜为时已晚。
原来发现杨家在挖鲸鲨帮墙角之后,港口的其他家也一起出手,最后鲸鲨帮只剩一些高层,成为无水之源,无根之木,很快便散架了。
“大人,既然不用遏制,那为何不更进一步呢?”李逸飞面露古怪之色,道:“杨家族长有两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