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枢密院出来的张未还是忍不住心中兴奋,从出门开始一路上的嘴斗合不拢了,这一次的收获出乎意料的大,仅凭这一单,就能让杨家再提升一个层次了。
不过张未身上的订单和定金让他充满紧张感,带着护卫们回到客栈休息了一晚之后,第二天便毫不停留的离开都城。
回头望了望这还没来及逛一逛的都城,此行如此顺利,几乎没有任何迟滞,甚至张未都没来得及看看京都的各处名胜。
此时的张未不由得心中升起一股豪气,暗暗想到:只要继续发展下去,将来这里一定也会有杨家的一席之地!
杨家目前的势力不小,不过在朝野之中没有根基,这一次回去之后,要与岳父大人谈谈教育问题了,一是为杨家培养些人才,二是朝中还是要有自己人。
出发的时候雇佣了几条小船,顺着上河飘向城外,渐渐再看不到都城,众人又走了一段,才回到码头,找到来时的快船。
张未在船舱之中闭目养神,回想这一行的结果,觉得有些匪夷所思,没想到刚好遇到大夏反叛,刚好需要兵甲,又刚好遇到一个公忠体国的赵知院,对自家兵甲赞叹不已。
不过这样一来,怕是自家更要抱紧王知府和赵知院的大腿了,这一次不知得罪了多少人,原本只想分一杯羹,现在却将一盆羹都端走了。
回程的张未终于有心情欣赏一下旅途上的美景,来的时候只顾赶路,无暇也无心观赏,这一路上大江大河波涛滚滚,两岸风景秀丽,运河上船只往来穿梭,两岸车水马龙,都是一副欣欣向荣的景致。
张未欣赏着沿途景致,心中偶尔也会微微感慨,此时西北不知是何情景,不知那大夏自立,会对大燕造成什么影响。
时间悠悠而过,经过将近二十天,再一次看到了奉城的轮廓,这一次因为是顺流居多,比来的时候还要快上不少。
赶回杨府之时已是傍晚时分,风尘仆仆的回来,一家人正在用饭,诗晴和文晴知他回来,气氛顿时雀跃,各自放下碗筷,到堂中迎接。
“夫君!”两人异口同声,尤其是文晴,新婚之后第一次分别,一下扑到他的怀中,泪眼婆娑的,喃喃道:“我好想你哩!”
诗晴也受其感染,莫名有些想哭,眼眶微红,强忍道:“夫君一路舟车劳顿,先去更衣用饭吧!”
张未一下将她也拉过来,一手一个的左拥右抱,道:“我先去见见岳父大人,你们等我!”
杨致远此刻已在书房之中等候,知道他回来定会第一时间来找他,果然,翁婿两人一见面,张未便忍不住大笑起来,道:“岳父大人!小未幸不辱命!”
张未将贴身的牛皮袋解下,将军令状和细约取出,双手递交给杨致远,结果来仔细查看,杨致远大感震惊!
“这!”他咽了咽口水,道:“竟然交给我们十万兵甲的打造!你是如何做到的!”
张未见他惊讶的嘴都合不拢,笑着道:“运气使然!因缘际会之下,收获超出了原来的预估!”
有道是:命是弱者的借口,运是强者的谦词!杨致远虽然没听过这句话,但道理都是相通的,自然不信他运气的说法。
见杨致远不解的看着他,张未解释道:“西北的党项自立,朝廷要出兵征讨,这个消息估计刚刚传过来,奉城估计只有少数人得知,我去的时候刚好赶上枢密院征兵、征粮,还是就是对民间开放兵甲锻造!”
张未将自己所知讲述出来,杨致远的震惊一波接一波,没想到西北之事竟然对他们产生影响,不过幸好当时张未提出的时候,杨家最后同意了他的想法,否则这单生意无论如何也是轮不到他们的。
“奉城这边确是还没什么消息,京城的消息传到这边起码要一两个月,估计现在差不多有些风吹草动了,不过我们没关注这方面,确不知道如此。”
杨致远点点头,张未不在家,他这一个月比往常还要忙的多,尤其是海上的生意,虽然之前都有张未的定例,但日常的批复就占据了他不少时间。
这一个月他都未曾拜访过奉城的高层,自然不知道这种朝中的消息,若非张未回来,怕是只有消息传入民间,他才能知晓一二。
“我刚到都城的的时候也不知这个消息,直接去拜访枢密院的赵知院,借着王知府和叶教授的名头,与他叙了些许的关系,才将打造兵甲之事与他讲了,只道杨家想要为国出力,赵知院也表现出了兴趣。”
张未将自己拜访的过程也都简要讲述了一下,杨致远听的失笑,没想到张未还有如此油滑的一面。
“你倒是滑头,竟将生意和大义联系起来,有几分到的君子的样子!”听张未竟然将兵甲生意说成为国效力,杨致远忍不住调笑道。
“没办法,读书人都耻于言利,我若直接谈生意,怕是要被撵出去的!”张未自嘲的笑了笑,毕竟也曾是读书人,又补充道:“后来我们将兵甲展示给他看,枢密院里的人检验之后,对咱们的兵甲夸赞不已!”
杨致远虽知道自家兵甲质量出众,但能得朝廷认可依旧很是欣慰,他点点头,又疑惑的道:“可这也不足以给我们十万兵甲的单子!”
“不错!”张未也点点头,正色道:“不论是王知府和叶教授的面子,还是咱们兵甲的质量,都不足以一次就给如此大的单子!”
“那是为何?”杨致远看着张未,道:“难道你暗中应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