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纲吉好不容易坐到沙发上之后,却并没有人说话。
云雀坐在办公椅上闭目养神。六道骸坐在纲吉对面的沙发上翘起二郎腿,手搭在沙发靠背上,嘴角依旧挂着嘲弄的语气,异色眸眯起,打量着对面的沢田纲吉,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同样没有说话。
‘唔哇......’纲吉脸上表情有点僵硬,感觉到六道骸的视线的他感觉整个人都不好了,‘为什么气氛这么诡异,话说为什么都不说话,等等我为什么要坐过来啊啊啊啊!’
“骸?”纲吉“看”向六道骸的方向,“还有什么事吗?”没事的话就赶紧回去吧,别再和云雀学长打起来了啊啊啊!
“kufufufu~”六道骸并没有说话,只是保持着原来的姿势发出诡异的笑声。
‘所以说光笑是什么意思啊!!!’纲吉脸上的表情更加的僵硬了,‘不管谁都好,快来救我啊啊啊!’
碰!
或许是纲吉的呼唤起到了效果,可怜的委员长室的大门再次被踹开。
“十代目!您没事吧?!”会这么叫他的人也就只有狱寺君了。
“我没事的,狱寺君。”从声音和称呼得知来人的身份的纲吉下意识的“看”向门口,脸上带着温暖的笑意,如果不是那双棕色的眼睛太过无神,倒是和平时没有什么两样。
‘一如既往的天真。’打量着纲吉的六道骸看到他脸上的表情,嘲讽的冷笑一声,然后看向闯了进来的狱寺隼人,‘这倒是有意思了。’
“十代目,您的眼睛......”声音有点颤抖,但是却并没有想往常一样冲过来抓住他的肩膀,狱寺停在了离纲吉稍远一点的距离。
‘咦?’纲吉有点疑惑,却只是以为狱寺君又像之前一样过于自责导致不敢靠近,于是笑着安抚说,“我的眼睛没事的,vento说之后会恢复的。”
“是吗?那就好......”狱寺松了一口气,说出来的话越来越轻,几乎听不清他在说什么。
“狱寺君呢?最近还好吗?”因为听不清,所以下意识的侧头,让自己更加的靠近狱寺的方向,却没想到狱寺突然猛地后退几步,动作大得都可以听到重重的脚步声和他不小心撞到什么东西的声音,“......狱寺君?”
“我、我没事,十代目。”似乎是想辩解什么,狱寺急忙的说,之后语气慢慢的恢复以往的过于激动,带着一丝哽咽,“没想到十代目居然会这么担心我,太让我感动了!”
“呃......”久违的感觉......纲吉嘴角微微抽搐,狱寺君还是这么激动。
只是......纲吉心里一沉,狱寺君他......
“kufufufu~”一直以看好戏的表情坐在对面的六道骸突然笑了起来,红蓝异色眸带着些许戏谑的看着眼前的人,“真是让人意外啊......”
“骸?你在说什么?”纲吉不解的问,从刚才开始就觉得有哪里不对劲的地方,但是其他人都没有任何的反应。
“你这家伙!”狱寺恶狠狠的说,听起来应该是对着骸说的, “十代目,不要听他废话,我们没有必要理解凤梨的思维,他和我们根本就不是一种生物。”
“啊.....哈、哈。”怎么办?他们不会又打起来吧......
听到狱寺这么说的六道骸却并没有生气,只是看着狱寺笑得诡异,红蓝异色眸里面倒映的,是灰色的头发微乱,浑身上下不同的地方缠满了绷带,甚至衣服上还带着深浅不一的血迹的狱寺隼人。
以这种程度的伤口,虽然声音听起来和平时没什么分别,但是估计也撑不下去了吧。
六道骸对自己这位名义上的伙伴并没有任何同情的感情。
想想也就知道了,可以让这头狂犬做到这种程度的,除了沢田纲吉之外再也没有其他人。刚刚的动作明显是在为了不让沢田纲吉发现什么所以才特意避开。站那么远,也是为了不让沢田纲吉闻到他身上的血腥味,也就是说这是瞒住了沢田纲吉的私自行动......
不惜一切代价都要隐瞒住沢田纲吉的事......六道骸食指轻轻触碰脸庞,嘴角笑意扩大,真是......越来越有意思了啊。
“你们......还想群聚到什么程度?”对于自己地盘上的草食动物越来越多这种事忍耐度实在有限的云雀张开眼,黑色的丹凤眼里充满了不悦。
“云雀!”狱寺朝着坐在办公椅上的人吼,“我把十代目交给你保护你就是这么保护的?!”
“哼。”根本就不屑于解释的云雀压根就不在意他这种态度会造成什么后果。
“你这家伙!”听声音按照以往的经验下一秒就应该掏炸药了啊! 来不及吐槽自己会在云雀学长这里原来是狱寺干的,纲吉连忙站起身试图阻拦,“等等,狱寺君,是我自己的问题......哇啊!”
废材体质发作,再次撞到刚刚才撞到的桌角。
“疼疼疼疼疼!”纲吉郁闷的爬起来,这个桌角一定和我有仇qaq
“十代目!”狱寺下意识的冲上前去扶,却在伸出手的一瞬间反应过来,但是来不及再退回去了。
“啊,狱寺君,谢谢你。”纲吉似乎没有意识到狱寺那一瞬间的僵硬,握住了狱寺伸出来的手借着力道站了起来。
“哇哦。”坐在办公椅上的云雀似乎有点意外,看着纲吉略有所思,好像看出了什么,但是却并没有说话。
‘太好了,十代目没有发现。’在仔细观察过纲吉的脸色之后狱寺松了一口气,然后把纲吉扶到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