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喜敢。
在饭店的时候,宋喜给乔治笙留面子,故而没有发作,等到饭局结束,其他人都走后,宋喜秒变脸,说是翻脸,其实她并没有明显的情绪起伏,甚至连个不悦的表情都没有,只是完全平静着一张脸,平静到近乎淡漠,一言不发。
乔治笙猜到今天这事儿,宋喜定会发脾气,先前在饭店的时候,她就撂下过一句狠话,等晚上回家再说,可现在,她倒是说啊,吵架也好,发脾气也罢,一声不吭,端的让气氛紧张中夹杂着莫名心虚。
车内,隔音板降下,乔治笙沉默半晌,主动开口说:“我不会跟她一起吃饭的。”
宋喜默不作声,像是没听到。
停顿数秒,乔治笙又道:“我跟她已经是过去的事儿了,就像你说的,以前的事情没办法改变,以后也是我跟你两个人过,你气一下就好了,别一直生气,气坏了我会心疼。”
说完,乔治笙伸手去拉宋喜的手,宋喜默默地把手拿开,侧头看向窗外,自始至终,一言不发。
乔治笙只听顾东旭说对方找茬,不知道到底说了什么,把宋喜惹成这样,往常他解释示好,她还会听,今天完全是不想搭理他的状态。
又过了一会儿,乔治笙再次开口:“心里有什么不痛快,你说出来给我听,别不理人。”
他声音依旧低沉悦耳,没有丝毫埋怨,反而还带着几分明显的没辙和心疼。
宋喜心底特别难受,可越是难受,越是不想跟他讲话。
一路沉默着回到家,宋喜下车后径自往前走,乔治笙紧随其后,她开门换鞋往里进,通程头也不回的上了三楼,等到乔治笙来到三楼门口,伸手推门的时候,发现门从里面锁上了。
这还是第一次,她把他拒之门外。
乔治笙心底说不出的滋味儿,宋喜会跟盛浅予撞上,这种事情完全是不可预料的意外,他去了,也表态了,可很显然,宋喜依旧在生气,抬手敲门,他出声叫道:“喜儿,开门。”
他没想到宋喜会这么容易的打开房门,结果有些事儿反而是无心插柳,房门突然从里面打开,宋喜出现在面前,她依旧是面无表情着一张精致面孔,然后抬起右手,递给他一个袋子,乔治笙是有些纳闷儿的,不过还是先接过袋子,正想顺势开口说点儿什么,宋喜忽然把门一关。
‘咔嚓’一声,锁上了。
有了一次被拒的经历,第二次乔治笙也就没多惊讶,比起先把门叫开,他更好奇宋喜给了他什么东西。
打开袋子,当他看到里面的盒子时,眼神就已经变了,果然,再把盒子打开,一枚简单的木星星吊坠儿沉在中间,没有人比他更熟悉这东西,他亲手做的。
宋喜平日里很宝贝这个木星星的,就放在床头柜里面,为何会突然还给他?
乔治笙站在门前停留片刻,没有再敲门,而是转身下楼。
门内,宋喜在关门转身的时候,眼泪涌上眼眶,瞬间模糊了视线,她不要了,她以为自己是独一无二的,结果乔治笙早就用这招儿讨过盛浅予的欢心,盛浅予跳墙把脚扭到,他就去找学校的麻烦,好一个横行霸道。
而她呢?当初他逼着她爬树,可曾担心过她会不会掉下来把脚给扭伤了?
先前在饭店,那么多人都在,她只能做出一副百毒不侵,金刚不坏的模样来,谁知道,她的心也是肉长的,她快要被盛浅予给气死了!明确的说,是被他对盛浅予的好给气死了!
盛浅予看着他的目光,那样赤裸裸的,不加掩饰的爱,他都被她问的连句话也答不上来,跟他认识这么久,从来只见他让别人哑口无言,何时轮到他被别人欺负成这样?
他对盛浅予,终归是心软的。
乔治笙回到二楼房间,马上打了个电话给顾东旭,对方接通,乔治笙这头也是开门见山的问道:“今天在餐厅,盛浅予说什么了?”
顾东旭叫他稍等,拿着手机走到别处,随即回道:“刚开始盛浅予倒是没说什么,是她身边那个女的说了很多,说你因为盛浅予翻墙扭脚,去找了学校麻烦,还说她雕刻专业的结业作业,是你给做的,哦,对了,盛浅予点的菜都是你的口味,还说有些菜吃过之后,就不想再吃别的了。”
顾东旭没有添油加醋,只是如实转达,不过口吻多少带着几分替宋喜打抱不平的不悦:“连我都听出盛浅予是什么意思,摆明了在给小喜难堪,小喜要面子,没在外面表现出什么,但她心里一定特别难受,我知道我没资格去管你们夫妻相处的事儿,可小喜是我朋友,无论是谁,只要让她受了委屈,只要我知道,我不会坐视不理。”
乔治笙沉默片刻,薄唇开启,声音不辨喜怒,如常低沉:“有我在,没人敢让她受委屈。”
顾东旭向来初生牛犊不怕虎,稍微一顿,还是道:“外人给的委屈也就算了,自己人给的委屈,更伤人。”
乔治笙记着顾东旭的这句话,也终于明白宋喜为什么会突然把木星星还给他,心底说不上是心疼多一些还是气愤多一些,总之这口气,他必须要撒出去。
挂了顾东旭这边,乔治笙打给助理陈烁,电话响了三声后被接通,手机中传来男人公式化的声音:“乔总。”
“整理全部分总公司跟盈泰地产之间的合作,还没签合同的一概推掉,以后海威旗下的任何项目,都不会再找盈泰。”
事实上陈烁那边都已经睡着了,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