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片黑暗,到处都是黑暗。
自己就身处在这黑暗中,周围看不见一丝亮光,一片死寂,没有声音,安静到心里有些发毛,没有说话的欲|望,就蜷缩在一个角落里,什么感觉都没有,自己似乎是失去了什么,但却又不知道失去的是什么。明明身处黑暗,而黑暗是该让自己感到害怕的,但是在这黑暗中却是感受到了被保护,被呵护着,感觉很安全,心告诉自己不需要害怕,这又是为什么呢?
江夏不想去想,不想去弄清这一切,只想在这黑暗中安静的一个人呆着,这是一片能给自己带来安全感的地方。
不知道呆了多久,一束光径直的打破了黑暗,照在了自己的身上。眼睛有些不适应,手遮在了眼睛上,透过手指间的缝隙,眯着眼睛,看着那光。那束光单单的照在了自己的身上,似乎在诱惑着自己。在照射下,身上明明觉得很不安,很不安,这光让自己很不安,想逃离,不想在这光下,可是为什么身体动不了,怎么了?
身体动不了,即使自己在心中重复多少遍要离开,可是身体还是动不了。真的很想哭,但是那心里突然冒出来的感觉是什么?为什么一种这光很安全,很温暖的感觉在心底开始蔓延,即使心里不是这么想的明明觉得很不安,可为什么这种想法会冒出来?什么叫做只要跟着这光离开,自己就能得到一切想到得到的?这是什么意思,怎么会有这种想法冒出来?
到底怎么回事?只能在心底坚持着最后的信念。什么都做不了...
影子,对了,还有影子。江夏忽然想到了,还有影子。
影子,影子,救救我....
救救我...
救我....
近乎执念般的在心里默念着,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是知道,那道光不是那些那样给人温暖,自己感觉的到,都是假的,都是假的。
就在连心底仅剩的清明都要消失的时候,身体周围的黑暗似乎是醒了过来,开始动了起来,越发的暗了,那束光也渐渐有些失去了光亮,不是开始的那么光明一样的光芒,而是像....白骨一般的惨白,看着就有种浑身发毛的感觉。
动不了,只能害怕的看着这光忽明忽暗,就像在挣扎一样,但随着黑暗的不断加深,那光也只能慢慢的缩小,从照到全身的大小变的只有小小的和小型手电筒一样,忽然缩回了亮光,在空中不甘的盘旋了几圈,然后就消失了。
江夏原本一直抬得很高,被揪了半天的心终于放了下来,终于没有被那道光带走,真好。
还是一片黑暗,不是彻底的黑,有些奇怪。不过,这次心里有着一些温暖,不是那道光给的那种让自己感到很危险的暖,而是一种让人安心的暖。
放心的靠着身后有些温暖但有些硬的说不出名字的东西,感觉真是很不错,很舒服,恩,蹭了蹭,有些困的闭上了眼睛,很安心。慢慢的,慢慢的睡了过去。
很小声的一句话“白川”在空间深处消散。
而在同时,江夏吃饭的那家餐馆外的一个转角处,一个穿着白色外套的少年忽然咳出一口血,一声闷哼,没有把衣服撩起来,就已经知道背部已经被腐蚀掉了,要是自己去医院,估计也只能得到一个严重烧伤的结论。
从口袋里拿出一包纸巾,很快的抽出一张纸巾,擦掉了嘴角的血迹,有些愤恨的眼神,把沾染着血迹的纸巾紧紧的握着。低下头,看着手里的纸巾,忽然笑了,笑里有些欣喜:“影子,你这是第一次还是第二次出手,以前我挑衅你的时候你怎么不反击,今天怎么会反击?哈哈,果然是因为那个女的吧。影子啊,你居然会因为一个普通人对我出手?!哈哈,影子,这可是你主动把你的短处送到我的手上啊。”
面上全无开始的愤恨,全是欣喜。
终于抓到你的把柄了,影子。江夏。
这边的江夏忽然晕倒,让杜安瑾一下子就紧张了。手一松,原本拎着的袋子掉在了地上,着急的抱住要晕倒在地的江夏。手拍了拍江夏的脸,还是没有反应,满是着急,怎么办?啊,对了,手机。
在身上乱摸了一通,才在口袋里找到手机,手忙脚乱的打了120。打完以后,就想抱住江夏往楼梯冲去,就被一个人制止,劝导:有时候晕倒,最好不要随意移动,不然可能会出事的。
杜安瑾也只能按照那个人的劝导,把江夏的身体放平,然后只能在旁边等着急救车来。胡思乱想下,忽然想到自己今天来是坐司机开的车的啊。
连忙打了个电话给自己的爸妈,说明今天的情况,然后就说了两句就挂了电话。找到江夏父母的电话,然后分别通知了过去。最后才给两个司机分别打了电话,让他们分别回去,直接把双方的父母接到医院去,到时候自然会通知是哪所医院的。
一口气打完电话,放下手机,又开始看着江夏,心慢慢也安静了下来,从开始的紧张不安到现在的有些冷静,该说是因为身份吗,不知道。这边杜安瑾在努力让自己平静,却忽略了旁边的那个上了年纪的老人看过来的赞赏的眼神。
眼神忽然瞟到刚才被自己放下的那些袋子,脑海里忽然就浮现出江夏醒过来发现自己把衣服忘记在这里,然后被人顺手牵羊,最后江夏拿着书砸自己的样子。浑身汗毛都竖立起来,咳咳,还是为了后面的小命,果断让司机把衣服给拿回去吧。
想到这,就又是给谢家的司机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