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恐惧神职的剥离,界域中的气息变得祥和,色调由暗绿色变成了翠绿色。
从替身进入这处古怪的界域,发现这是一处梦境,却又不是梦境,非常古怪。
聂充就在思考,这里究竟是什么地方,处于一种怎么样状态,为何处处都存在着诡异。
直到蓬蓬草女王的现身,大概就明白了。
女王头顶上的一条黑线实在是太显眼了,提线木偶。
这片界域中,没有生物能看到这条黑线,就算外来者,同样看不到,比如女神眠。
这是一种类似于宿命的力量。
有一个存在,想强行掌握女王的宿命,所以弄出来这个黑线,强行干涉这里女王的命运轨迹。
人造宿命。
聂充却是切实掌握命运的力量,祂可以看到。
蓬蓬花女王出现的时候,聂充完成了替换,通过梦之殿堂的神游能力,将春雨神性的化身送过来,那个坏掉的蜥蜴头替身换掉了。
命运之河的干涉下,掩盖了所有的痕迹。
黑云怪物,伪造宿命的家伙,在真命运面前就是麻瓜,没有任何察觉。
聂充化身来到了这个界域,发现了更多的东西,每个生物的头顶,都有一条黑线,没有女王头顶的那么浓郁和显眼。
乘坐白马,拉着女王飞奔,甚至撬动法则,转换女王为血肉之躯,就是为了看一看,这个黑线连在哪里。
一度尝试,扯断蓬蓬花女王头顶的黑线。
很快发现这是不可能的。
这是一个整体,女王、动物、黑线等等,都是一部分。
这些的存在,依托于一个仪式,森林之王的贺喜仪式。
离开了这个仪式,所有的一切都会崩溃。
扯断黑线,女王也会死去了。
这块界域的一切,都是依托于仪式存在,每个人的行动轨迹都是固定的,安排好了一般,随着仪式的规定一步步走,直到完成这个仪式,然后周而复始。
黑线通往的方向,是仪式的主持者。
聂充想解决这个问题,只有一个办法,加入这个仪式。
所以,他成为了森林之王。
仪式完成,邪恶的主持者也被消灭。
聂充获得了它的恐惧神职,那家伙已经死了。
仪式主持者、守护者的位置空了下来,只有聂充能接任这个位置。
他可以成为森林之王,仪式的主持者、守护者,三个高位权柄汇聚于自己。
毫无争议的王。
这个仪式并不是邪恶的,之前的表现,都是黑团怪物的原因。换一个善良的主持者,它可以很美丽,让所有动物生活在欢乐、幸福之中,周而复始。
“活在仪式里,再美好又有什么意义呢。”
聂充摇了摇头,看向了台阶下的众动物,仪式完成了,它们受的伤也恢复了,全都充满爱戴和狂热地注视着,森林之王。
王后,也变成了绿衣女子,世间最漂亮的女子,风华绝代,含情脉脉地看着森林之王。
无疑,这里就是天堂。
聂充嘴角一扯,没有接过仪式主持者和守护者的权柄,而是看着王后:“木神冕下,苏醒吧。”
咔嚓!
这个界域,出现了裂痕。
聂充知道,并不是界域出现了裂痕,而是仪式出现了裂痕。
王后不安,神色哀婉道:“陛下,您要舍弃我们吗?”
众动物也可怜地呜呜叫。
“我承认,你确实是一个天才,能想到这么一个办法。”
聂充开口,娓娓道来。
“小火山界域入侵,你战败后神国被毁,神职反噬即将灭亡。
邪矮人军团在旁边虎视眈眈。
就在走投无路的时候,你在一块特殊地形中开启了自己的仪式。用仪式的力量,将这个特殊地形隐藏起来。
仅凭仪式,是无法隐藏这么大的地形。
你将自己融入了这个仪式之中,你的神职化作了仪式的规则,具现出来就是主持者和守护者,你自身的灵魂,化作参加仪式的动物们,最重要的灵性之光,化作了森林女王。
如此一来,仪式承载了神职,你自身和神职切割,不再受到反噬。
在这个仪式中,王是至高的,你仍然掌控着主动权。”
随着聂充的解释,光芒渐渐在王后身上汇聚,她变得越来越神圣,聂充每说出一句,她就苏醒一分。
想要破坏这个仪式,只要说出它的本质就可以了。
聂充继续开口:“令你没有想到的是,眷属死亡时候,诞生的巨大恐惧情绪,汇聚在神职当中,催化出了另一个存在;黑团怪物。
它代表就是神职,这个仪式的规则,它自然而然地就成为了仪式的主持者。
不对,你应该是想到了这一点,黑团怪物代表的就是反噬力量,你用仪式约束了这股反噬力量。
它能诞生灵智,这一点你是没有想到的。
之后的岁月里,它就在仪式中散布恐惧之力,扭曲和堕落这个仪式,想方设法地反噬这个女王。
只要代表着至高权柄的女王死了,它就自由了,可以脱离仪式,变成真正的生物。
我手中的恐惧神职,就是从仪式的恐惧里薅出来的。”
王后周身神光异彩,显化神圣;她还是双手捂着心,咬牙苦撑:“陛下,为什么这个木神,不直接杀了这个怪物呢。掌握女王权柄的祂,杀死怪物并不困难。”
这句话说出后,她身上的神光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暗淡下去,仪式之力又开始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