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哦,这样啊,哈哈。”邓树山干笑着,点头哈腰,“好的,都听冯哥的。”
“鹞子过来,他奶奶的,折腾了这么半天,都是这只死鸟,老子差点没劲儿。”疤头冯招呼着,往山洞进。
手电筒的光一晃,邓树山才看见那头熊就在洞口,顿时腿一哆嗦,颤巍巍地倒退了好几步,魁梧的身体缩成滑稽的模样。
鹞子嘴上应着,余光瞥见邓树山的反应,嗤笑了声,路过时顺手将外套捡起来,抖了抖灰。
地上只有形状扭曲的一坨,依稀能看出是鸟类。
“来,先拉进林子里。”
疤头冯的声音在邓树山耳朵里因恐惧而变得遥远,他站在距离山洞较远的地方,不住地打量着周围,好像这样就能表现出他也在做正事。
突然地,邓树山看见那坨鸟影动了一下。
“冯、冯哥!”
他开口想提醒,第一个字破了音,却已经晚了。
那只鹰倏地腾起,甚至没有鸣叫,只有翅膀破空之声,迅猛地扑在了疤头冯的侧后方,在他后脑和脖颈拼了命地抓挠。
“我操!!!”
疤头冯嘶吼着,剧痛和没死透的鹰加剧了他的怒火,他烦躁到了极点,转过身一只手就要把鹰狠狠扯开。
哐!
他不知道这一刻发生了什么——意识仿佛被谁甩在了脑后,甚至身体也后知后觉地隔了几秒才感受到疼痛,那是撞击,宛若一辆负重极高的卡车疾速撞来,后背直直怼进了山壁,内脏和骨头都被挤压着,胃酸和血液一齐上涌,不知道嘴里喷出的是什么,四肢百骸几乎如盛满了水的囊袋被刺破那样爆裂开来,脑袋嗡嗡作响一片空白,眼球死死向外凸出。
然后他看见了一双猩红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