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辰与赤虎两人昂首阔步,走向任家大厅。
那下人说得一点没错,此时的萧辰,手臂之上居然还缠着一根铁链,铁链另一端,系着一口偌大的棺材。
轰!轰!
那口棺材的材质很好,被拖在地面上,发出一阵震耳欲聋的声响。
这……
骤然见此情形,任家一众族人全都愣住。
好半响,所有人才反应过来,面部表情全部被震惊和愤怒所代替。
岂有此理,什么人这样大胆,竟敢拖棺入室!
这简直就是对任家的极大挑衅!
天下谁人不知、谁人不晓,任家是京城大族,声势显赫,如日中天,又何曾受过如此污辱?
一时间,一众任家弟子如临大敌,从四面八方围上前来……
赤虎亦步亦趋地紧跟在萧辰身后,表情很是复杂。
他恐怕是连做梦都不会想到,少主刚才所说的送给任家的礼物,竟是一口棺材!
本来,少主这样独闯任家,在赤虎看来,就与找死无异。
现在少主又弄这一手,这不是火上浇油么?
眼见少主此举明显激怒了任家众人,赤虎虽然有些紧张,却是毫不犹豫地挡在萧辰面前,保持着极高的警惕。
毫无疑问,赤虎是萧辰最信赖的手下、兄弟。
莫要说这样随萧辰杀上任家,哪怕是上刀山、下火海,即使替萧辰死,赤虎也不会眨一下眉头。
“任君行,出来见我!”
萧辰手拖着棺材,无视众人的敌意与围困,脸色冷肃,冲着任家大院内高声震喝。
“哪里来的无知小儿,敢闯我任家禁地!”
“小子,找死!”
“既然这两个小子活腻了,咱们便送他们上西天,这口棺材正好装他们的尸体!”
……
任家众弟子大怒,连声暴吼。
已经很多年,他们未曾见到如此狂妄之人。
不但杀上任家,还敢拖棺入室,这简直与找死无异!
“有我赤虎在此,何人敢对我家少主不敬!”
看到众人即将围攻过来,赤虎怒吼一声,铁拳紧握,摆出一副随时迎战的架势。
“住手!”
眼见着一场激战就要爆发,突听后院大厅里传来一道如雷震喝,同时,一道人影,如疾箭穿林,快速分开拥挤的人群,出现在人前。
“家主!”
见到来人神情凛冽,赫然是家主任君行,任家众弟子皆都态度恭谨,退身分列两旁。
“家主,这两个小子是在公然挑战我任家权威,必须杀之!”
一位六旬老者站了出来,他是任家执事,与尚天泓齐名的任家高手之一,任天齐!
“不错,此二人太狂妄了,不杀不足以平愤!”
“家主,无须客气,直接杀了他们!”
……
任天齐话音才落,便有一众任家子弟及门客跃跃欲试,想要在家主面前邀功。
毕竟,在他们看来,萧辰与赤虎两人,分明就是送上门来待宰的羔羊。
这种千载难逢可以在家主面前表现的机会,他们又岂能甘心拱手让人!
“都给我闭嘴!”
然而,就在众人乱哄哄之际,任君行却是脸色沉凝,怒声喝断众人之言。
“萧辰?”
第一眼看到这位阔别多年的儿子,任君行的表情还是不免有些激动。
但在此种大庭广众之下,任君行必须得控制自己的情绪,尽量装出一副淡定地表情。
任君行很清楚,此时此刻,纵然他想认亲,萧辰也不可能承认自己这个不称职的父亲!
“是我!”
萧辰傲然伫立,伟岸身材如岳峙渊停,目光沉凝如刀,审视着眼前这位给予自己血肉之躯,却让其深感痛恨和屈辱之人。
如果可能,萧辰宁愿将这身血肉还给他,也绝不愿意做这种人的儿子!
为了个人私利,竟不惜抛妻弃子。
这样的人,怎有资格做他萧辰的父亲?
“很好!你很好!”
任君行凌厉目光透着赏识,从萧辰面上疾扫而过,连道了几声好。
旋即游目一转,指着萧辰手中那口黑漆漆的棺材,沉声喝问:“这口棺材,你是为我准备的吗?”
“不,这棺材是送给你儿子任遥的。”
萧辰冷面如刀,一对锐眸依然锁定任君行,一字一句,毫不客气:“如果你想护短,我不保证先躺进棺材的人,会不会是你!”
话音落罢,便见萧辰单手朝天一扬,缠在其手臂上的铁链在空中骤然拉紧,带着另一端的棺材在空中凌空翻卷了几下。
而后,棺材重重地砸在距任君行不足半米之处。
砰!
轰然巨响声中,棺材砸击地面,扬起漫天尘土。
好半响,纷舞的尘土这才缓缓落定。
但,任君行的一张脸,却是阴沉得可怕,冷眸如钩,直楞楞地盯着萧辰,显是气愤地说不出话来。
“大胆!”
听罢萧辰如此狂言,一众任家子弟勃然大怒,想要冲上前来教训这个狂妄的小子。
“小子,看来你果然是活腻了,既然如此,陈某就送你去阎王爷那里报道!”
一位四十来岁的精悍武师跨前一步,满面不善地就要出手。
“杀鸡焉用宰牛刀,陈师傅,不劳您辛苦,杀他,凭我安成良一人即可!”
精悍武师正要出手,却被一青年拦下,话音才落,便运拳向萧辰攻了过去。
霍!霍!
这青年安成良与陈师傅两人,都是任家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