臻诚没有急着给李大乐解释,罗奇峰和富强已经赶到农场,两人开车直奔李大乐的办公室。
罗奇峰和富强正在指挥拆房子,准备重新规划,将各个区域明显的划分出来。
“大乐,那帮家伙解决没有?”富强轮着大锤亲自上阵拆房子,正干的兴致勃勃,见到李大乐更加兴奋。
“我把他们招进农场了。”李大乐还不清楚臻诚到底想怎么做,没法回答富强,只能看着臻诚。
“臻诚,你这不是引狼入室吗?!”富强抡到一半的大锤戛然而止,差点被带一个趔趄。
“他们还算不上狼!”正躲避尘土飞扬的罗奇峰走过来:“臻诚这是要分化瓦解这帮苍蝇。”
“可别打不到狐狸再惹一身骚!”富强不放心的看一眼臻诚,再次抡起大锤。
“让富强在这里过瘾,大乐,臻诚,我们去找于大爷。”罗奇峰赶紧远离富强,招呼李大乐和臻诚。
“老罗,这事怎么能少我,等一下!”富强一边喊着,一边抡下最后一锤,将墙壁砸出一个巨大的窟窿。
“于大爷是谁?”臻诚边跟上罗奇峰,边问李大乐,富强拍打着一身的尘土也追上来,四人都没有开车。
“于大爷是知青,也是红村农场的老前辈。”李大乐边走边为臻诚介绍起来。
于大爷叫于得海,父亲是师级干部,上过朝鲜战场,在那个动荡的年代被打倒,母亲也受到牵连。
于得海跟十几个省城的青年人一起来到红村农场,接受贫下中农再教育。
可是城里的孩子怎么会摆弄地里的活计,吃苦不说,还要遭村里人的白眼和欺负。
那个年月到处是各种乱,尤其是城里人和村里人,就是阶级敌人。
知青们不得不团结起来,推举敢打敢拼又足智多谋的于得海为带头人,以农场为基地,与红村的乡亲们展开游击战。
红村的乡亲们还是比较朴实,知青们可是都见过世面,尤其是于得海,还是将门之后。
不说文韬武略,那也是见过真枪实弹的,有勇有谋又敢凶敢狠,而且都是光脚的,怎么能怕穿鞋的村民。
乡亲们被霍霍的够呛,只得请出农场的场长老于大爷,收服这帮知青。
于场长平时很照顾这些知青,又与于得海脾气相投,两人更是五百年前的一家,很快安抚下知青。
此时的于得海已经名声远扬,不仅在红村,在整个圈河镇都没人敢再招惹他,现在还拿他吓唬小孩子。
丢个鸡鸭的都是小事,连着几天都睡不消停,还要下地干活,搁在谁身上都受不了。
这帮知青反正有大把时光,这方面也是他们擅长,袭扰战可是久负盛名,于得海更是发挥的淋漓尽致。
砸窗玻璃已经不算事,整夜鬼哭狼嚎的,连大人都瘆得慌,明知是知青也害怕。
知青们陆续返城,于得海的父亲畏罪自杀,一直没有得到平反,于得海只能继续留在红村。
等到于得海可以回省城的时候,母亲也已病逝,那里已经没有一个亲人。
于得海处理完家里的事情,又回到红村,准备给无儿无女的于场长养老送终。
“这位于大爷年轻的时候也是红村一霸啊!”听完李大乐的讲述,富强不禁感叹一句,他并不能理解那个年代。
“听我爸说,那个年代活着不易,于大爷也是为自保,做的不算过分。”李大乐为于得海辩解。
“大乐,调查清楚徐强的底细,不能再让他们闹下去。”罗奇峰一直在思考徐强这帮苍蝇的事情。
“徐强的底细不用调查,我清楚的很!”李大乐不屑中带着憎恶:
“开一个棋牌室,聚众赌博放高利贷,没有他堂弟徐威,徐强早就进去了!”
“关键是要有证据,打蛇打七寸,警察能解决的事情,就不需要我们动手。”罗奇峰停下来看着李大乐。
“这个证据恐怕不好找,否则警察早就抓他了!”李大乐的脸变成苦瓜。
“你只要提供参加赌博和借高利贷的人员名单就行。”罗奇峰很是理解。
“这个没问题!”李大乐顿时兴奋起来,大部分都是红村的人,都在他心里装着。
因为农场的存在,整个红村呈现扇形,位于农场和红海滩之间。
徐强的棋牌室在西北角,是一个独立的大院子,属于整个红村的禁地。
因为那里终日乌烟瘴气,深更半夜也不消停,大部分村民都不愿去那里。
于场长的家在东北角,弯曲的小河和三间独立的瓦房围拢成一个小院子,房后还有大片菜地,周围种满杨柳。
于场长和老伴病逝后,便把小院子留给于得海,一直一个人居住在这里。
“这里建几座别墅不错。”臻诚四人走进小树林,罗奇峰望着宽敞的院子,不禁感慨一句。
“这里可是于大爷的命根子,没人敢动的!”李大乐赶紧劝阻,这要是被于得海听见,肯定把他们给骂出来。
“这三间瓦房应该有些年头了!”臻诚也意有所指的感叹一句,提醒罗奇峰,可以用翻修的名义。
“这三间瓦房还是老场长盖的,我劝过于大爷,想重新盖两座小楼,可是于大爷念旧,不让动啊!”李大乐一脸无奈。
“大乐,当年的那些知青是不是常回来啊?”臻诚忽然问一句。
“嗯,每年都来个两三次,听说都快退休了,有几位要搬来跟于大爷一起住。”李大乐很了解。
“那可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