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军官睁大了眼睛,满是疑惑的看了一眼寇峻城,眉头皱的跟麻花似的。
寇峻城冷哼一声,松开他往旁边一站,走到村长的旁边,看着村长笑盈盈的说道:“村长,咱们行的端正,谁也不怕,这位军爷也是讲道理的人,不会公然在村子里面闹事的。”
寇峻城拍了拍村长的肩膀,特意把最后一句话说的特别重,像是故意说给那个人听一样。
军官大有深意的看了一眼寇峻城,虽然眼睛里全是疑惑,可是他把手枪慢慢的收了回去,朝着院子里四处望了一眼,就说了一句回去。
卡车出了村子以后,寇峻城的家里面就来了不少的人,打听着是不是出什么事情了,村长几句话就把凑热闹的人给打发了。
村子里老一辈都是寇震格带回来的灾民,守着寇家的恩惠过日子,虽然说也有些人对他们感恩戴德,这毕竟都是新一辈说话算数的时候,小辈们对这个事早就没放在心上了。
他们知道寇家的底细,要不是碍于寇震格手里有真东西,加上杀人不眨眼有仇必报的性格,估计早就给他家的底细捅出去了,这几个来凑热闹的都是嫌弃事小的。
寇峻城回了屋子,把这个事情跟着老太太说了一遍,特地交代了一番是小青龙的人。
希梦兰听得是云里雾里的,怎么还是和土匪有关系,听着这个青龙寨的当家人小青龙的时候,老太太的眼神很奇怪,像是旧相识,对,那个眼神,就好像想到初恋情人那样。
“小青龙不是消失了好久了嘛,怎么着,他现在的手都伸到县城里面去了啊?”
“看那个戴大高帽的,官职应该不小,这要是小青龙的人,恐怕他也没离开这里,或许他当年应约走了,不过他现在又回来了。”
寇峻城和老太太俩人的谈话,让方雪柔和希梦兰都蒙了,俩人你看着我,我看着你的,谁也不明白。
“你先把你二叔安顿好了,出了院先别回来,然后你派个人去县城里打探打探,小青龙这次回来的目的,如果不是冲着我们寇家来的,就当什么事都没发生过,如果真的是冲着我们寇家回来的,那我们就不得不防啊。”
寇峻城听着老太太的话,点着头就出门去了,剩下两个懵逼的人对视,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小青龙是什么人,跟他有什么恩怨纠葛?”
希梦兰也不是什么怕事的,她最害怕的是出事了都不知道前因后果,那样的手足无措。
“我想你应该跟我说说,毕竟,我和雪柔也是这个家的一份子,到时候出了事情,真要是找上门来,我也知道个所以然啊。”
希梦兰看着老太太,说这话的语气没有了刚才那么平和,因为她有权知道真相,也必须知道真相,毕竟这个寇家的水越来越深,也越来越混,从一开始她都没想过,自己会是嫁到这样土匪起家的寇家,虽然她后来慢慢的接受了这个事情,寇峻城也为了她能安稳的生活,解散了天外天,只不过那批军火还在,她就知道,肯定还会有事情发生,现在倒是让她猜对了,有人来寻私仇。
“是呀,妈,你就跟我俩说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你看看刚才院子里站得那么多人,一个个手里拿着枪,真要是出了事情,咱们也得想个办法才是啊。”
方雪柔平日里跟前管家里的事,虽然知道老太太的很多事情,她也是一个字都不说,后来还都是老太太告诉希梦兰的,她这人好奇心也没那么大,一般的事情,说给她听得,她认认真真的听,好生的保密,不说给她听得,她一个字都不会多问,今天能问出来,肯定是看见刚才的阵仗,她害怕了。
老太太看着两个人,给孩子换了尿布,把尿布泡上,回过身的时候叹了口气,脸色没有刚才那么平静。
希梦兰知道这个事情并不是寻人这么简单,前前后后的有很多的故事,她也不着急,也没有催促老太太,就等着她自己慢慢说。
老太太开始洗尿布,半天也没说一个字,看她的表情,她好像是在酝酿着怎么说,并不是不想说。
方雪柔着急的刚想继续说话,就被希梦兰拦住,看着她摆了摆手,示意她不要说话。
方雪柔虽然心里着急,可是看着希梦兰的眼神,还是把想说的话咽了下去。
老太太不紧不慢的晾好尿布,再走回来的时候,顺手把门也关上了,看这个情形,恐怕她要说事情的前因后果。
“既然你们两个都想知道,那我就跟你们说说这个事,这都好些年的事情了。”
老太太坐到桌子旁边,喝了口茶水才慢慢的开口。
四十年前,老太太还是个豆蔻年华的姑娘,家里面穷,又有兄弟七个人,就凭着他爹每天给别人挑粪挣点钱养家糊口,可是老老少少十多张嘴,就凭着一个人总也不是个办法,后来她爹和他娘一商量,就把她送到大户人家做丫头,赚点碎银子,补贴家用。
当时她被送到一个姓赵的府上,家里面的女儿跟她年纪相仿,只不过俩人却是天壤之别。
赵家是当时的大户人家,吃穿享用不尽,赵家的小姐更是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实打实的大家闺秀,不像她自己,粗野丫头,只会做点粗活。
那个时候清政府刚刚垮台,政治动荡不安,社会也是混乱的很,这个赵家使了点钱财,谋得个好差事,这才算是保留下来祖业,没有受颠沛流离之苦。
可就是这个时候,老太太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