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花婶杀了妈妈!”
希梦兰听着这句话,整个人都怔住,看着面前的孟冬,简直不敢相信。
也许是看着希梦兰迟迟没有回话,孟冬又说了一遍,表情神态还是和刚才一样。
“花婶……杀了……你妈妈?”
希梦兰心里还存在一丝侥幸,希望是自己听错了,看到孟冬点头,她就慌了。
难怪孟兰不让孟冬去花婶家,原来是有这个缘故。
本来还想再了解多一点,可是孟冬却不知道为别的了,希梦兰也就没多问,让孟冬躺下睡觉。
听着他熟睡的鼾声,希梦兰却怎么也睡不着,想着刚才孟冬的那番话,一语道破自己不是原来的那个孟兰,还这么小,心思却不似小孩子。
左右也睡不着,把桌子上的蜡烛点亮,想着孟兰柜子里的剪纸,她轻手轻脚的拿出来,借着烛光,挨个仔细的看。
鲢鱼并蒂,花开富贵……这好像奶奶也给自己剪过,只不过,自己一心沉迷游戏,觉得这老掉牙的东西,没什么劲儿,也就没多瞧,现在看着,倒也是精巧别致的很。
这是……
一个个的看,突然间希梦兰的手停下来,看着手里的剪纸,又看了眼床上孟冬,她的嘴角不由得挂着笑意。
孟兰的手真巧,这是冬儿。
希梦兰暗暗的夸赞着,跟睡熟的孟冬做个对比,相差无几。
再到下一张的时候,是剪了一半的,只有鼻子往上的轮廓,中分的头发,梳着发髻,额头平缓,眼睛明亮有神。
咦,这双眼睛……
希梦兰的手轻轻的摸着剪纸,这眼睛和自己好像,可是自己并没有发髻,摸着两股麻花辫,看着剪纸,希梦兰似乎明白过来,这个女人,是孟兰的妈妈,自己的这双眼睛,跟剪纸上的女人一模一样。
她和我,比我和我妈妈都像!
希梦兰叹了口气,摸着自己的脸,在家的时候,总是有人说,自己跟妈妈不像,没想到,在这个时代,还有跟自己长的这么像的女人。
这感觉真的是太奇怪了。
往下的剪纸都是完整没动过的,希梦兰往下翻了翻,并没有看到其他的花样,正当她把所有东西都收进去,在柜子底下,发着一沓新的剪纸。
看着剪纸藏的这么隐蔽,希梦兰心想,肯定是珍贵的,打开一看,她愣住了,都是同一个人的。
花婶!!!
里面厚厚一沓,有三万块钱的厚度,全都是花婶的剪纸,剪纸底下还有一把匕首,这倒是让希梦兰有些不理解,剪纸不都是用剪子嘛,她用匕首啊。
希梦兰觉着心灵手巧的人,都不会限制在单一分工具上,心里暗暗的惊叹着,把桌子上的剪纸都收拾好,放回柜子里,就算是自己不是孟兰,可还是把东西放回了原处。
听到鸡鸣声,希梦兰被阳光晃醒,本来想翻个身,差点栽倒在地上,自己趴着桌子睡着了。
看了眼床上,孟冬把被子叠的整齐,人却不在屋里,自己的肩上多了一件外衣,想必是孟冬替自己披的。
伸了个懒腰,活动几下酸疼的脖子,希梦兰也就开门走出去。
山村里的空气就是清新,走出去的瞬间困意全无,闻着泥土的气息让人心旷神怡,这在城市里是闻不到的。
看来电视那些广告打的都是真的,山野的空气就是比城市好。
左右看了一圈,也没瞧见孟冬的身影,老孟头房门紧闭,不知道起没起来,可这不是希梦兰关注的事情。
围着房前屋后转了一圈,都没有见到孟冬,希梦兰有些着急,喊了几声,也没有听见孟冬应声。
奇了怪了,这孩子,跑哪去了。
希梦兰心里犯着嘀咕,朝着大门口走去,远远的看着村里人赶着羊群朝着这边走过来,也不见孟冬。
“那,那个……有看见我家孟冬嘛?”
走到放羊人的面前,希梦兰也不知道该管他叫什么,不自然的问了一句。
放羊人摇了摇头,挥了挥鞭子,继续往前走。
跑哪儿去了。
希梦兰掐着腰,开始犯愁,这地方自己半点都不熟悉,就算是找人,她都不知道该去哪里找。
沿着村子的路小跑,边跑边喊,路过的人都说没看见,这下就让希梦兰更慌了。
难不成因为自己不是他姐姐,昨晚没有好好照顾他睡觉,他心里难过,离家出走了?
走到昨天的那个小卖部旁边,看着还碎在那里的酒瓶,她没多停留,朝着路口走去。
这路上连个人也没有,在往前就是一片大山,人生路不熟,根本无从下手。
“孟兰呐,你咋在这儿呢!”
村子的方向跑来一个老太太,估摸着有60岁,身子骨还算硬朗,步伐轻快朝着希梦兰摆手,看她的模样,像是有什么急事儿。
“怎么了?”
希梦兰也不知道来人是谁,也就没亲切叫什么,直接问着什么事儿。
“你家孟冬是不是跟着蔡明花走了?”
“蔡明花是谁呀?”
希梦兰被说的一头雾水,说这个名字,她大脑一片空白,名字根本对不上人。
“花婶啊!”
老太太看着希梦兰急得是直拍大腿。
“跟着花婶去哪了?”
希梦兰一听是花婶,心里咯噔一下,赶紧拉着那个老太太的胳膊问着。
“你妈坟上。”
…………
这一下希梦兰就懵逼了,自己只能知道家的方位,这孟兰的妈妈埋在哪儿,她哪里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