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许玄点头承认,他没有瞒自己的父亲,“这药对他们的烧伤同样有效。”
青霉素对烧伤发炎的抑制作用是不用怀疑的。
“可是这药不是不多了吗?”许本山担心问道。
“是不多了。”许玄同样承认,然后又说,“但是如果不给他们用药,他们立时就会死在院子中。”
看着一院的伤病员,皮肉一片的模糊。许本山心中也是不忍。
唉!
他叹了口气。
儿子救人不是不好。
只不过这太花银子了。
那酒那布那药,每一样都要多少的银子?
听说这酒这布还是陛下批的银子。
他就这么胡乱花用了?
啧啧,真是不当家不知柴米油盐贵。只希望陛下是讲道理的,不要让我儿还银子就好。
不行,还是尽早为儿子找个管家的婆娘,不然这花顺了手,可就收不回来了。
许本山就是一九品小官,合现代也就是二千元的死工资。可他儿子,一天便是几百万的花用。
这让当了一辈子小官的许本山真的接受不来。
救人是对。但是用钱如流水,实在是太考验他的心脏。
许本山已经想好了,不能光买房子,为儿子管家的婆娘也要尽快找一找。
有人为他管家,他花钱也就不会这么凶了。
这同样是顶顶重要的事。
许玄哪知道父亲又心疼钱了,他看了一下,起身对许本山说:“父亲,这药只怕只够今晚的。我还是要再去取一些。”
几百号人需要大量的青霉素。
许玄已经想过了。这一次回庄子,说不得他就要把埋下去的玉米种子再挖出来做药。
虽说会短了今年的收成,没了种子。但是玉米这东西又不是用光就没有了。
这东西美洲大陆上多的是。
大不了就忽悠朱宸濠派人去取,也就是了。
对了,这似乎也不是忽悠。
这等可以治病的良药,还是治他自己的病。让他去取个玉米种子,有什么问题?
没有。
就这么愉快的决定了。
朱宸濠会不会愉快,还没人知道,但是许本山心疼的厉害。
这孩子怎么还去取药。
孩儿,你可知道你现在是什么情况?
你现在是没了司天监铁饭碗的国子监生。
陛下许你秋闱,为父是看过往年的了,那八股文就是为父也不懂的。
考不上科举,又没了铁饭碗,那药就是你今后吃饭的本钱。
唉哟哟,不行了,看不下去了。
许本山只觉得不舒服的厉害。可他还不好说什么。
救人总归是对的啊。
“为父陪你一起去。”许本山一脸的严肃。
他不会阻止儿子救人,但是儿媳妇的事,许本山要与儿子好好商议一下了。
娶媳妇,应该能让儿子的大手大脚降下来。
想当年,他许本山也是大手大脚的。下了值,剥颗花生,下点儿小酒。
小日子,美滋滋的。
但是自从娶了他娘,这酒就戒了。
后来有了儿子,更是三月不知肉味。
人生就是这么美满幸福。
嗯,就让他娶婆娘,让他明白当家做主的不易。
许本山已经想好了,但是许玄却说:“父亲,你留下。这里有我布下的阵法。我把进出口诀传与父亲。此阵可挡千军。”
“嘶--我儿这是悟下了八阵图!”
大新闻啊!
他,许本山,以为做饭是儿子的本事,儿子会制药。
他以为这药是不传之秘,没想到儿子把八阵图都悟了。
是的,他们司天监就有一本宋制的八阵图。
从大宋至今,一千多年了,没有一人看的懂。想不到我儿却看懂了。
厉害啊,了不起啊!
听便宜老爹说司天监的八阵图,许玄的嘴巴抽了抽。
司天监是有一个八阵图。
但是那真的只是图,看它悟阵法,绝不亚于看《道德经》悟道法。
不是没可能。是正常人都办不到。不然也不会丢司天监蒙尘,而是放在兵部了。
“爹爹,我这阵法可不是八阵图。”许玄解释了一下。
“不是?那你的阵法从哪学的?来自哪本书?”许本山好奇道。
这事很重要,不管是司天监那本书,这都是真本事。
呃--要不要编一个白胡子老公公出来?
如果编这么个人出来,与学在司天监又有什么区别?
“是,父亲说的对。我就是从八阵图中悟出的阵法。原来那就是八阵图啊。我一时间竟是没想起来。”许玄回答的非常真诚。
与其自己麻烦的编,不如就用老爹的设定好了。
简单,有出处。更美的是还不用自己费口舌。
“果然就是八阵图。你这孩子看书不看书名,从小就这样。”许本山说着儿子,脸上的笑容却是怎么也掩不住的。
我儿又涨本事了。又从司天监的古籍中悟了啊!
许玄认真听着。
当许玄以为许本山又开始设定的时候,只见许本山拿出了纸生做笔记一样,写下了《八阵图》宋版,真。
如果后世考古学家看到这一幕,他们肯定是会恍然大悟,为什么有的古籍上会出现“真”字。
他们猜测过有官版、民版,也猜过正版、仿版。
却从来没有猜过,上面有“真”字的,说的是“真”可以悟功法啊!
许本山这随手的一笔,可是坑人不浅。
只不过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