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孟突然面色一沉,手腕瞬间伸出去。就听“啪”的一声,黑皮手上的木仓被景孟卸下,同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扣下扳机,将木仓口对准了黑皮的太阳穴。
前后不过眨眼的功夫,黑皮就被景孟偷袭成功。
“记住,再敢在我面前嚣张,我会一木仓打爆你愚蠢的脑袋!”景孟突然斜眼,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正好侧目过来的景晨光。
景晨光看着他,唇角的笑意颇为玩味。父子俩个对视了数秒钟,景晨光的视线才移到黑皮的身上。
“黑皮,你过分了。今天景孟出手,就算是代替我教训一下你,看你以后还敢不敢嚣张?”景晨光说完一摆手,也罢蓝风顺手给打发了,“蓝风你也下去吧,景孟在这里,景朗肯定逃不了,我也很安全。”
黑皮目露狰狞,但是木仓口还顶着自己的脑袋,只要咬牙把气憋回肚子里。
听到这两个人,黑皮的脸色顿时变了变,一抬手把木仓从脑袋上拿下来往地上一丢:“今天得罪了,二少!”
景孟眼中飞快闪过一抹阴狠,刚好落入景晨光的眼里。
他瞬间读懂了景孟的意思,面色猛地一沉有些不悦地投来实现,落在景孟的身上时有那么一点冷:“景孟,就别让封战动手了。有时候做事,要留点情面,别做绝了才好。更何况像黑皮这种杂碎,就不要脏了你的手。”
景孟侧头看了看景晨光,毫不畏惧的和他的视线碰撞,竟然丝毫不落下风。
随后,他张扬地露出嗜血笑容,像是把景晨光当作对手一样瞬间将自己的气焰提升到帝王的角度,嚣张霸道不可一世:“就是因为有人做绝了,才会招来杀身之祸。父亲,你是不是年纪大了,竟然会舍不得这种杂碎?既然是杂碎,就应该及早处理。”
说完,景孟竟然不等景晨光反应,直接当着他的面喊人:“老大,还等什么?立刻去把人干掉!记住,杂碎还不配你亲自动手,蓝风不是说他们是好兄弟吗,就让蓝风亲自送好兄弟上路。”
“好,二弟你自己小心。”封战瞬间出现,动身之前先有意无意地看了景晨光一眼,然后瞬间冲下楼去。
“好一个杂碎!”景晨光突然站起身,有点勃然大怒的意思。
说完,景晨光狰狞的凶狠模样突然一扫而空,城府极深地露出父亲般的凝重模样:“既然是杂碎,处理就处理了。景孟啊,你的狠我很欣赏,但是你和封战这种小人物称兄道弟,实在是自降身份!”
说完,景晨光狰狞的凶狠模样突然一扫而空,城府极深地恢复父亲看儿子的那种目光。只可惜他的眼中只有责怪,全然没有半点欣赏和慈爱:“既然是杂碎,处理就处理了。只不过――你的确够果决和凶狠,拥有身为上位者的睿智和无情,不过还远远不够!你和封战这种人结交,如果只是利用和收买人心的手段说明你的羽翼真正丰满,现在就可以接受景家家业,成为下一任的家主!可是你偏偏和这种人渣称兄道弟,甚至还把人家当大哥,自己成了小弟?景家的人从呱呱落地那天开始就是人上人,天生高人一等的帝王,你这么自贬身份,我如何放心把景家交给你?”
“那是我的事情,和你无关。至于家业,哼哼……你还舍不得在活着的时候交给我,父亲!”景孟矛头直指景晨光,“更何况,区区一个景家我还没放在眼里。”
“怎么会没关系呢?你是我儿子,身上流的是我的血,是景家的根。至于家业,早晚都是你的急什么,还是继续历练吧,你现在太欠缺火候。”景晨光听了却是不以为然地勾起唇瓣,老谋深算的眼睛闪着诡异的精光。
至于景孟所谓的不把景家放在眼里,在景晨光看来不是个天大的笑话。景孟现在接手的景氏集团,和整个景家的家产比起来不够是九牛一毛。如果景孟知道景家到底有多大,家主的权利有多大,就绝对不会这样说。
但是他还不想让景孟太早知道,家主的权利他还不想那么早放手,哪怕那个人是他的亲儿子也是一样。这一点就好比帝王,历史上还没有哪个皇帝会在正值壮年的时候把皇位让给自己的儿子。
反倒有不少儿子等不及,嫌弃老子当皇帝太久,行那丧尽天良的谋逆之事。想到这一种可能,景晨光忽然不善地看着景孟,仿佛眼前这个人根本不是他的儿子,而是一头和他一样吃人不吐骨头的恶狼。
“收起你虚伪的那一套吧,还是留着对付那些围在你身边只为钱财的花蝴蝶,就不要拿这种哄骗女人的小把戏让我看笑话为之作呕了。”哪怕此刻屋子里还有云疏影和其他人的存在,景孟却全然没有给景晨光留面子。
他甚至还有意朝着一边吓得趴在地上,脸色苍白的杨影看了一眼。果然如他所想,他这番意有所指的话一出口,不但景晨光的脸色再也没有办法维持伪善的绅士风度,杨影更是浑身一震,抖得更加厉害。
“景孟,注意你的口气,我是你父亲!没有我哪来的你,没有景家为你提供一切,你是什么景家的二少,只会和地上这些尸体一样是下贱人,甚至可能是还不如他们的乞丐!”景晨光眼中忽然闪过嗜血的厉色。
“假设的事情我可没心情和你讨论,如果把这番话当作是在威胁我……哼哼,哪怕你在外面还有无数个私生子,你也绝对不会想对我下手。杀死了我,你也绝对活不了,这一点你可以和母亲探讨探讨。”景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