粉团似的孩子看到她的瞬间,咧嘴哈哈大笑,碧藕一样的小胳膊小腿朝着她使劲儿,想要扑倒她怀里来。

“宝宝……”一声惊呼刚从云疏影口中喊出来,她猛地惊坐而起,额头上一层层的冷汗好像豆子一样沿着脑门滚落下来。

只是一会儿功夫,她就做了个可怕的噩梦。

头发不仅被汗水浸透了,她身上的裙子也汗哒哒的,黏在了身上。

云疏影看着熟悉的房间,还有射进房间的温暖日光,恍惚间回过神来:“原来只是一个可怕的噩梦。”

她擦了擦脑门上的冷汗,掀开被子下床,到洗手间擦了擦身体,然后换上一身干净的衣服。

害怕躺下再做恶梦,云疏影走出房间准备找景孟说说话,结果还没走到书房她就隐约间就听到楼下传来的躁动声。

似乎,唐雅在和什么人说话。

一个熟悉的女声,很尖锐很呱噪,听不清说什么,但是从口气上感觉出这个人的态度很恶劣,好像在训斥或者怒骂唐雅。

云疏影挑了挑眉头,一边下楼一边思索。

会是谁呢?

她刚回家就有人找上门来,哪有这么巧的事情。

肯定是找茬的,找她麻烦的。

虽然她真心不想应对,但是……

云疏影勾了勾嘴角,冷哼着走下楼梯,刚迈进客厅就看到被唐雅拦着的人。

“哟,这不是大姨太吗?什么风把你给吹来了,我还以为你会趁着白冰不在家的时候,使劲浑身解数勾搭景晨光,让她把你扶正呢。”云疏影看着打扮得花枝招展的杨影杨大姨太,高高扬起的唇角挂满了讥讽。

杨影看到云疏影摆出女主人的姿态,走到沙发上坐下,扬起下巴看自己的劲儿,心里就直发酸。

嫉妒,羡慕,恨意搅在一块,排山倒海般席卷了她的脑袋。

“这是跟我显摆呢?”杨影扭了扭风-骚的细腰,看着云疏影的眉宇间露出鄙夷的神色,“如果你是景孟的妻子,还能在我面前显摆显摆。可惜,你不是!我看你充其量不过是给景孟暖床的工具,做情-人都没资格。”

哟呵,这口吻,如果不是知道杨影是什么人什么身份,还真怀疑她是站在康老爷子那一边的。

可杨影却也是这样意思,认定她和景孟每半毛钱关系。

这是怎么回事呢?

云疏影心里塞满了疑惑,不过精致的脸蛋上可是一点都看不出来。

“我不是,难道你是?你看我这记性,怎么忘了你念念不忘景孟的事情。”云疏影故意露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然后冲着杨影露出洁白的贝齿,笑得狡黠。

丫的,这是笑?

这分明是要吃人。

杨影被云疏影灿烂的笑容晃得心虚,下意识后退了小半步:“死鸭子嘴硬。在我面前威风算个毛球,有本事你回香榭莉亚在白冰面前装蒜去!”

白冰?

原来杨影找上门,和白冰有关啊。

只是不知道白冰这个不让人省心的,又要折腾出来什么动静。

云疏影下意识捏了捏自己漂亮的下巴,看着杨影的目光就多了一些审视,像是要把她的心给看穿:“所以,你就被白冰打发来,先做跳梁小丑闹闹,随后她再来大闹?”

“你才是跳梁小丑呢!”杨影被云疏影讥讽地直跳脚,破口大骂,“什么都不知道,就敢从康家回来。等着哭吧,到时候我给你送一卡车的纸巾,够你用一辈子了。”

哭?

云疏影黑瞳中波光流转,突然变换个姿势整个人靠在沙发上,慵懒地好似猫咪一样,又萌又狡黠:“说说看,我应该知道什么。知道你在香榭莉亚过得不好,天天给白冰端茶递水,被她当女仆一样耍的团团转?还是应该知道你只是挂名的大姨太,别说和白冰一样有权利调配景家的事情,就连自己想吃什么穿什么都要看白冰的脸色?”

她,她怎么知道?

杨影一个哆嗦,浑身的战斗力好像被抽光了一样,差点当场变成烂泥一样瘫在地上。

这不可能,她人前风光,人后在香榭莉亚悲催的生活,没有人知道!

“你……”杨影看着云疏影的目光,就像是在看一头怪物。

“被白冰折腾傻了?怎么还结巴了。”云疏影打了个呵欠,还是有点困,“说吧,她把你丢来打头阵,到底想干什么。羞辱人这种手段还真是低级,我不会傻乎乎被讽刺几句就离开景孟,你让她死了这条心。”

杨影就像是一只插上羽毛装凤凰的母鸡,被人揭穿真面目把插在身上的毛一根根又给拔光了的秃毛鸡,浑身直发抖。

“魏家你知道吗?”杨影心情上下起伏,问的也是小心翼翼。

魏家?

云疏影恍惚间好像想起个人,不过又实在想不起太多的,也就没放在心上:“怎么,魏家也参与进来了?”

杨影看云疏影还真是什么都不知道,眼珠滴溜一转,腰板忽然挺直了。

前后不过眨眼间的功夫,杨影又恢复了趾高气扬,狐假虎威的架势:“看来你什么都不知道啊。哼,魏家的大小姐魏瑞雨知道不?景家和魏家联姻了,白冰把魏瑞雨接回了景家,正在张罗景孟和魏瑞雨的婚礼呢。他们结婚之后,魏瑞雨才是景孟的妻子,景家名正言顺的少夫人,而你只是个暖床的……”

“暖床的什么?”景孟的声音突兀的响起,像是从地狱传来的声音,吓得人忍不住的直打哆嗦。

杨影身体抖了抖,寒意从脚心窜


状态提示:第392章--第1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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