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瑞雨还在回答记者的提问,一直当背景的景孟突然动了,慢慢朝着魏瑞雨走过来。
记者哗然,互相对视了几秒,很快一个个好像打了鸡血似的,潮水般涌向了景孟。
“景总,关于婚礼的事情,你有什么看法?”
“数月前你亲自宣布和云疏影是夫妻,现在又突然宣布和魏小姐的婚礼,难道真如传言一样,你们已经离婚?”
“还有,三年前云疏影逃婚,是不是和景总只是男女朋友,并没有结婚?”
一句一句话,像是无数个手榴弹,齐刷刷奔向景孟轰炸。
“让开!”景孟阴冷的声音,不算特别高昂,但是却成功让这些呱噪的记者们乖乖闭嘴。
没有人敢再吭声,不过,目光都不约而同地看向景孟。
霸道不可一世,景孟好像暴君一样阴沉着脸,冷硬的模样带着无与伦比的震撼力。
但是这些丝毫不影响景孟的帅,在现场静谧的气氛里反而更添加了王者一样迷人的男性魅力。
太帅了!
也太可怕!
这样的景孟,让所有人都忍不住被吓得瑟瑟发抖。
景孟冷冽的眼一一扫过眼前拦路的八卦记者,视线一点点降到零下,冻结成冰,好像锋利无比的刀刃,尖锐又锋利地把在场的所有人都凌迟了三五遍。
所有人都在好像变成南极一样的氛围里凌乱了,不知道景孟下面打算做什么。
大家都提心吊胆,也有天生受虐狂在暗暗兴奋,期待抓到明天的头版头条。
然而,景孟一言不发,目光在宴会上扫了一圈,头也不回地走掉了。
但是他冰川的脸上却足足摆了八个大字――
霸道无忌,目空一切!
“他这是什么意思?”康一燕有点疑惑,刚刚看景孟的架势,好像是要反驳魏瑞雨的话。
叶朝颜双手托着脸蛋,更不懂了。
只有云疏影哈哈大笑笑,好像吃到甜豆一样眼睛弯弯噙着狡黠的笑意:“景孟不是已经做出自己的解释了吗?”
“什么?”康一燕和叶朝颜同时挺直了腰板,八卦是全人类共同的爱好。
“他不是把魏瑞雨一个人留在宴会上了?”云疏影好像一只要算计人的小狐狸,不停捏着漂亮的下巴,“他是用行动直接表明,他和魏瑞雨半点关系都没有。”
这算是打脸?
熟悉景孟的人都知道,这一巴掌挺狠的。
但是不熟悉景孟的人呢,鬼知道他一声不吭离开是反驳还是默认。
云疏影心里甜滋滋的,但又觉得有点异常的滋味在甜味里乱窜。
云疏影摸了一会儿下巴,把手机拿过来,拨通了景孟的号码。
响了五六声之后,电话接通了,传来娇滴滴的女人声音:“找景孟?他在洗澡,你过会儿打来还是我立刻拿给他?”
“魏瑞雨?”云疏影危险地眯起眼睛。
她不怀疑景孟,可是这个时间魏瑞雨怎么还呆在景孟身边?刚刚的新闻,应该是下午的事情。
现在,马上就要21点。
“我还以为你滚了,是有自知之明就不会再缠着景孟。看来还是高估你了,身份卑贱的草根就是能做出各种不要脸的事情。”电话那边,魏瑞雨的声音嚣张无比。
云疏影好像能够看到,魏瑞雨现在孔雀开屏的得意姿态。
不过,会开屏的都是公孔雀。
母孔雀的尾巴,是秃的,没毛。
云疏影勾起唇瓣,她可不是几年前的云疏影了。
现在的她不是小白兔,是华丽的狐狸:“你还知道脸这个词呢?我以为像你这种把脸早就丢到爪哇国的人,压根就不知道什么是脸。啧啧,智商秀下限的蠢货,赶快找人订做吧,现在人皮面具挺多的,戴上就有脸了。”
说完,云疏影丝毫不给魏瑞雨反击的机会,直接把电话挂了。
康一燕保持着八卦的心态,和叶朝颜正在激烈对战,游戏的场面很华丽,木仓声仿真度超高:“小贱-货干什么不要脸的事情了?”
“我打景孟的电话,可接电话的是小贱-货。你们怎么看?”云疏影淡淡地说。
“啊?这个时间点……”叶朝颜食指对食指,想到景孟背叛云疏影的画面,心里很不是滋味,不敢说出心里的猜想。
康一燕翻翻白眼:“虐-爱偶像剧演烂的情节。你问我怎么看?你是看低我的智商,还是你的智商?”
“你是说,他们不可能在一起?景哥哥没有背叛……”叶朝颜不停地磨牙,好像要吃胡萝卜的兔子
云疏影笑笑,拍拍叶朝颜的肩膀:“姐可不是几年前的小白兔。景孟的手机在她手上,八九不离十是她偷的。真是无耻下作,难道名媛千金都是天生的三只手?”
叶朝颜不满地抗议:“不要一竿子打死一船人。她自己不要脸偷东西,不能代表我们所有名媛千金。”
“没错。”康一燕力挺叶朝颜,“疏影,别忘记姑姑和你,可都是名媛千金。”
对哦,她现在可不是草根,而是康家的长孙女。
十足十的名媛千金。
云疏影灰溜溜摸了摸鼻子,不能把自己也给骂了:“对,我们是白莲花一样的名媛千金,她们是臭狗屎一样的垃圾千金。”
“脸皮真厚,你是在说你出淤泥而不染吗?”康一燕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云疏影嘿嘿笑,狡猾地模样活脱脱一只漂亮狐狸:“肯定比魏瑞雨脸皮厚,她都没有脸呢!”
说笑了两句,云疏影的目光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