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疏影的瞌睡虫被猫抓了,彻底精神:“我马上就要有个二哥了。如果我和他一起认祖归宗,对康家来说是大喜事吧。”
“想得美,皇太子和你不一样,他对帝王非常崇拜,感情很深厚。想要他接受这个有点狗血的身世,比较难。”康一燕皱了皱眉头,觉得事情有点棘手。
云疏影打了个呵欠,柔软的身体缩了缩,钻进康一燕的怀里。康一燕的身上有种母亲的感觉,让她感到温暖又幸福。
“对了,我一直没有问,二哥的身世到底怎么狗血了?”云疏影只是听康一燕提起过,具体情况一点不知道。
康一燕伸手糅了糅云疏影的头,两个人靠得更近了:“皇太子的外祖母一家是被帝王害死的,他们家族也因此沦落了。皇太子的母亲快要嫁给康俊伟的时候,才发现真相。为了报复,她离开康俊伟来到帝王的身边……”
云疏影仔细听着康一燕讲述这些人以前的恩恩怨怨,忽然觉得世家豪门的人在人前风光,背后也是普通人,一样有喜怒哀乐。
甚至他们还不如普通人过得自在潇洒,被豪门的那些规矩做成的框框给圈住,不是牢房却比牢房更狠,困住了一辈又一辈的人。
“现在知道真相的二哥一定很痛苦,最崇拜的父亲变成了敌人,而且还想要他的命。”云疏影长叹一声,翻了个身看向窗边。
朦胧的月亮落在房间的地板上,淡淡的光亮有种圣洁干净的味道。
云疏影的黑眸沾染上月光,也变得有些朦胧:“希望二哥不要被狗血的身世打垮,早点接受真相。”
康一燕也叹了一口气,希望如此吧。
不过这个坎,真心不好过。
“我已经告诉袁东了,他会改变行动计划。”康一燕努了努嘴,“现在皇太子知道身世,一定对康家很感兴趣。如果让他发现身边有我们安插的人,会很反感。我们只能低调行动,哎,事情变得复杂了。”
云疏影突然伸手拍了拍康一燕的肩膀:“没事,有我呢。他再折腾,也逃不出我的手掌心,会乖乖滚回来当我的二哥。”
“错了。他是逃不出景孟的手掌心,你的手掌心中套住的是景孟。”康一燕说完先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云疏影灰溜溜摸了摸鼻子,有点糗有点羞还有点甜:“姑姑,你放心,封战也逃不出你的手掌心。”
“你个熊孩子!”康一燕闹了个大红脸,在云疏影头上狠狠糅了糅。
云疏影嘿嘿笑了两声,打了个呵欠,困了。
“睡吧。”康一燕钻出被窝下床,给云疏影掖了掖被子,轻手轻脚离开房间。
月色更浓,起了阵阵凉风。
香榭馆,依旧灯火通明。
“叩叩叩……”敲门声打破了夜的宁静。
慕容席天起身走到书房门口,门拉开的时候,他温暖的声音也传遍了书房:“洛儿,怎么才来?”
夏子洛调皮地对慕容席天做鬼脸吐了吐舌头,低语了两句端着茶盘走进来:“我刚煮了茶,手艺比不上席天,但是也拿得出手。”
景孟凌厉的目光再次落在夏子洛的身上,突然挑了一下眉头,有些惊讶地捏着下巴询问:“你是夏子洛,那个千娇百媚的大明星?不不,你不是她。我认识的夏子洛可不是属白兔的,是属骚-狐狸的。”
“哈哈,你真逗!”夏子洛没形象地大笑,“怎么,你见过那个夏子洛?”
景孟玩味地看了慕容席天两眼,才回答夏子洛的问题:“新年的时候,香榭莉亚举办盛大的宴会,她盛装出席,追求者足足从a市排到京都那么多。”
“这么给力?我猜猜啊,她是国际巨星,自以为魅力无敌,而你又是高富帅,嘿嘿……被搭讪,当猎物的感觉怎么样?”夏子洛有点像云疏影一样狡猾,露出小狐狸的爪子。
景孟大笑:“猜得不错,我这个高富帅被她狠-狠勾引了一把。”
“真自恋。”夏子洛吐槽,冲着景孟做鬼脸。
慕容席天看着夏子洛和自己差不多出色的男人斗嘴,有些吃醋地黑了脸:“洛儿,男-色-诱-惑,感觉如何?”
夏子洛立刻把他当作猫咪,又哄又逗:“哪呀,别人再好也是别人家的,怎么比得上我们席天。老公,你才是我的最爱。”
“这还差不多。”慕容席天趁机抓住夏子洛的手,大秀恩爱。
景孟眼中的光渐渐黯淡下来,想到云疏影莫名其妙的发火,突然有些心烦气躁:“妻子在身边,难怪你看起来红光满面,都快变成闪光灯了。”
“怎么,你的妻子不在身边?”夏子洛好奇地反问。
景孟心情郁闷手上的劲儿有点刹不住,大了,手指被掰得嘎嘣作响:“你们属兔子的,是不是初始状态很萌很单纯,成长到最后都会变成红太狼?”
虾米?
兔子能变红太狼,母猪就能上树了。
夏子洛狐疑地看了景孟好一会儿,咯咯地笑:“哈哈,你惹毛了小白兔,兔子一着急反咬你一口,还把你给咬疼了。”
刚说完,她突然狠狠拍了一下大腿:“我知道了,你犯错了!我猜猜,出-轨?要不然婚前脚踩两条船被发现了?”
如果是这样就好了。
他明明什么都没有做错,下午他们还一起泡温泉,甜甜又蜜蜜呢。
谁知道他就是接了个电话,就被骂。
“如果我知道回香榭馆会惹毛白兔,打死也不会回来了。”景孟长叹了一声。
夏子洛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