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她不敢声张,只是偷偷流露出对魏瑞雨同情的目光。
很快,护士长联系上了景孟:“二少,病人出现了一些状况。”
“嗯?”景孟刚刚把云疏影送回家休息,正要离开景公馆。
听到出事,他握着方向盘的手略微一松,眼中却迸射出强烈的恐怖气息:“怎么了,她逃了还是死了?”
“都不是……”护士长紧张地直冒冷汗,“病人的脸,好像是被老爷的大姨太给抓烂了。伤都不深,但是毁容是肯定的了。二少,我们应该怎么办,是紧急抢救还是坐视不理?”
杨影干的?
她到底要干什么,疯了吗?
景孟挑了挑眉头,口气比西伯利亚吹来的冷风还要阴寒刺骨:“随意处理一下,别让人死在我们医院。等她醒来,再让她滚出医院去。当然,如果她出得起住院费,就可以留下。”
“明白了。”护士长被景孟凛冽的口气吓得半死,挂断电话之后双腿还在发颤。
主治医生已经听清楚景孟的话,立刻安排对魏瑞雨再次进行抢救。
只是魏瑞雨的脸,彻底被毁,不可能复原。
伤好之后,只能选择整容来恢复以前如花似玉的美貌了。
这一折腾,又是半个下午过去了。
天彻底黑下来的时候,魏瑞雨才悠悠转醒。
一直连眼睛都不敢眨一下守着她的小护士,在魏瑞雨眼睛睁开的瞬间,惊呼着一下从椅子上跳起来。
她颤颤抖抖地走到床前,猝不及防之下和魏瑞雨投来的询问视线撞到一起:“你……你醒了吧?”
“嗯……”魏瑞雨费劲地张开唇瓣,一股撕裂般的痛楚立刻从唇上传来。
她下意识地舔了舔唇瓣,这才发觉昏睡了一整天的她,唇瓣早已经干裂,动一下就扯开了伤口,钻心的疼。
意识不断恢复,魏瑞雨身上感受到的痛苦也越来越多。
先是小腹,然后是腰和脖子,最后是火辣辣痛的脸。
剧烈的痛楚不断敲打她的心脏,慢慢的,魏瑞雨终于想起自己住在医院的原因。
记忆复苏,仇恨也在这一刻如涨潮一样席卷而来。
“不是我心肠不好,你别怪我,我也身不由己。”小护士不敢看魏瑞雨,同情心虽然在泛滥但是却抵不过对景孟的恐惧,“二少交代了,你醒来就走吧。除非你能补齐住院费,否则我们丢也要把你给丢出去。”
丢出去?
她才刚刚醒过来,差点因为小产丢掉性命的时候,景孟说要把她丢出去?
这和拿起一把屠刀要把她杀了有什么区别?
魏瑞雨冷笑着,眼底因为强烈的恨意而不断闪烁着嗜血的凶光:“住院费,多少……”
“手术费还有住院费和押金,一共需要十万元。钱花光的时候我们会提醒你续费,否则还是会被……丢出去的!”小护士结结巴巴起来。
魏瑞雨看了一眼小护士,发现她的眼中流露着对自己的同情,差点气得吐血。
一个草根,居然都能用同情的目光看着她?
如果是在以前,她会毫不留情地一巴掌扇过去,然后把这种草根贱-民狠狠踩在脚下蹂-躏。
深叹了一口气,魏瑞雨看着小护士的目光从恐怖变得温柔。
她包扎的好像木乃伊的脸上,硬挤出了一丝暖暖的笑意:“我……可以请你帮我一个忙吗?”
“……嗯?!”小护士惊讶地看着她。
魏瑞雨看着小护士眼底的清澈,决定打一个赌:“我没有现金……你们二少也不会给我时间去取吧。我这里有一个祖传的玉镯子,你帮我拿到典当商行当了,应该最少也能当个三五千万。”
“三五千万……”这也太多了吧!
小护士彻底吓傻了。
魏瑞雨眼中流露出一抹失望,这个小护士看起来单纯不会吞掉她的钱,但是却一点忙都帮不上。
这么一大笔钱被小护士拿到,半路她就会被歹人害了。
“太多了你也拿不了。”魏瑞雨叹了口气。
忽然,魏瑞雨想起自己脖子上戴着一个不是很贵重的项链,是她小时候过生日收到的礼物。
后来闺蜜出国,再没有音信,现在这个项链拿来应急还不错,等她出院把手镯当了再赎回来。
想到这里,魏瑞雨费力地坐起来半靠在床头,然后把项链摘下来递给小护士:“这个项链不贵,你拿去帮我当个三五十万都行。如果对方不识货,给你十万二十万也行。”
小护士眨眨眼,惊恐地看着魏瑞雨:“这么贵重的东西你给我,不担心我偷偷拿着跑路不回来了?”
“区区几十万,我还不放在眼里。”魏瑞雨疲惫地把项链丢在床尚,重新躺回去闭上眼睛再也不看小护士一眼。
小护士纠结了好一会儿,才将项链小心翼翼地捡起来:“你放心,我会把钱都给你拿回来的。”
说完,小护士扭身就跑了。
她刚走,魏瑞雨刷一下睁开眼睛,嘴角露出诡魅的笑容。
黑夜里,微弱的灯光下,她的笑脸看起来十分狰狞可怕。
脚步声突然在病房外想起,魏瑞雨警觉地立刻闭上眼睛。
另外一个护士走进来,嘴里嘟嘟囔囔:“总是临时出状况要我替班,当我是铁打的还是万能的?说好一个小时,如果晚回来,明天就让她给我顶一天班。”
护士嘟囔了两句,走到床前看了魏瑞雨一眼。
确定魏瑞雨没有醒来,护士才走到沙发上坐下,拿出手机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