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孟压了三年的怒火彻底爆发:“毁了你?你有什么值得我毁掉的,你的人生本就垃圾,遇到我你才从地狱上了天堂。还有,需要我提醒你吗?当初逃婚的是你,背叛我和小三私奔的也是你!”
“随便你怎么说!反正事实胜于雄辩,真相如何你我心中有数。”云疏影抓住门把手的瞬间,脚步一顿,蓦地转身。
她看着景孟,宝石般明亮的黑瞳不断闪着狡黠的光芒:“别矫情了,现在你我可都是同一类人。我们最喜欢玩不需负责的游戏,又怎么会为了一朵小花小草而放弃整片的森林?最后――去香榭馆任由你玩弄的事,你如果真想玩,做梦最快!”
“真的不回?”景孟突然逼近,恐怖的眼神闪着嗜血的光芒。
靠,气场太强太虐了。
云疏影有瞬间不敢直视他恐怖的眼,可是下一瞬她的嘴角就玩味地高高扬起:“不回!不过今天真是要谢谢你,我玩得很愉快!”
话落的一瞬,云疏影已经扭动门把手,打算像以往那样丢下景孟在身后怒吼,而她却胜利地扬长而去。
然而,一道身影突然闪现。
“砰――”一声巨响,门关上的瞬间打破了云疏影的如意算盘。
云疏影眼见门被景孟一掌拍得重新关上,惊得直跳脚。
逃不了了?
云疏影因为情况脱离预计而后怕,却不得不强撑着与景孟死扛到底。
下一瞬,云疏影转身,妖娆妩媚地笑着对上景孟喷火的眼睛:“景总这是何意?”
“我说过,要你三日后到香榭馆!”景孟满意地看着云疏影脸色微变,眼中夹杂恨意。
不过这还不够!
景孟冰冷的声音再次响起:“还是说,你打算一辈子都不想离开我了?顶着我妻子的光环,会让你觉得脸上贴金,还是你惦记着和我离婚的巨额赔偿?”
“景孟!”这一次,换云疏影气急败坏地怒吼。
她怎么也没想到,景孟竟然在这里等着她。
靠,他妻子的身份谁愿意谁做去,她不稀罕。
“要怎样,你才肯离婚!”云疏影握着门把手的手,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
景孟瞧了一眼云疏影故作镇定的模样,冷笑着后退一步,一点也不担心云疏影会趁机跑掉地走回了房间里。他捡起地上凌乱的衣衫,一件件穿在身上:“先回香榭馆,我满意了就和你离婚。不满意,哼哼,你做我一辈子的暖-床工具又如何!”
云疏影顿时一阵咬牙切齿,在心里把景孟骂个狗血淋头。
尼玛,她真想摔门而去。可是她被景孟掐住了软肋,又不能逃,否则真就和他一辈子牵扯不清了。
云疏影犹豫的功夫,景孟已经穿好了衣服。
他走过来自然拉着云疏影的胳膊,霸道地带云疏影她离开了房间,离开了酒店。
酒店门口,云疏影一眼看到了景孟的兰博基尼跑车。虽然型号不是三年前的那个,但看起来还是那么的霸道。
如果说景孟是人类的帝王,那么这款兰博基尼就是车里的霸主。
不过,都是那么的讨厌。
云疏影嘟着嘴,上了车。刚坐下,那些不堪回首的记忆瞬间如潮水般疯狂轰炸着她的脑海,云疏影下意识把手放在心口。
她以为她的心不会再疼了,可是事到临头,她才发现疼痛来袭的时候,丝毫不比三年前减轻多少。
唯一不同的是,以前的她只知道一味承受痛苦。现在的她,不但会好好品尝这份苦楚,更会狠狠回敬让她受伤的人。
所以她明知道这辆车会带着她回到香榭馆,那个梦魇的地方。但是她不会喊停,从她决定报复那天开始,她就知道会可能遇到那个结果了――报复是把双刃剑,刺伤景孟的时候,也会伤到她自己。
云疏影的目光开始变得坚定,不再害怕。
她大胆地看了一眼开车的景孟,随后把目光移到窗外,看着美丽如画的风景在眼前飞快倒退,在心里算着还有多久到达香榭馆。
车内一直很安静,安静到接近诡异。
景孟开着车,不时透过后视镜偷瞄云疏影。他发现短短一瞬的功夫,云疏影的脸色就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上一刻还是阴霾密布,下一瞬她竟然笑了。不但如此,她还很从容镇定,眉宇间尽显娇媚,简直就是天生的性-感女神。
怎么会呢?
难道,她真的不怕跟他回到香榭馆?难道,香榭馆曾经发生的事情,不再是她心中的噩梦?
两个人沉默着,各有心思,各怀鬼胎。
很快,车子就到了香榭莉亚,减慢了速度后再次加快,最后再次放慢,直到停止。
车子停下的瞬间,云疏影还是本能地一颤。
“下车。”景孟下了车,不耐烦地催促。
云疏影深呼吸了一口气,推开了车门。当她十厘米高的鞋跟踩在地面的瞬间,奢华的香榭馆再次呈现在她的面前。
太熟悉了,三年来每次梦魇出现的地方,都是这里。
云疏影抓着皮包的手不自觉地抓紧了一下,手心里立刻密布一层冷汗。
她明知道自己应该从容地走进去。可是,感性和理性在事情真正发生那刻完全背离。
情感逆袭,让她被恐惧和梦魇双重攻击,直接命中心脏。瞬间,她在心间高高筑起了三年的城墙,轰然倒塌。
快逃!
云疏影颤抖着,本能地转身就要上车,逃离让她痛苦的地方。可是一双手,却突然握住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