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成虎一听这话,也想起了督师对自己说的,当即便带人向城门口掩杀过去。
守城的青壮,守军谁都没有想到官军当天夜里就发动夜袭,而且是这么大的动静,再加上轰天雷所带来的巨大声响和火光更是加剧的恐慌。
但好不容易稳住,却听见城楼上一阵喊杀,定眼一看,竟是不知道多少的官军从城墙上杀了过来。
如果是李自成的老营兵马,完全可以将城墙上的官军挡住,在逐步压缩城墙上的官军生存余地,只要守住城门口,城门口不失,唐县就还在手里。
可这些并不是老营的人马,冯雄虽是右威武将军,但绝大多数人马都是小袁营改编过来的,战力不强,战斗意志自然无法相比,见城墙上有了官军,就想当然的以为城墙失守,更是慌乱不已。
一些人开始如同无头的苍蝇开始乱窜,就是还有一些人想把官军重新赶下城墙,可是被慌乱的人群冲散阻碍,一时间竟也无法动弹。
牛成虎杀的兴起,对面阵脚以乱,这一乱啊,就不是一支军队了,那就是群牛羊啊,牛成虎如同饿狼入了羊群,胸前盔甲已是血迹斑斑了。
巨大的响声使的刚刚发泄完shòu_yù昏昏睡去的冯雄猛然惊醒,脑子里嗡嗡作响,官军,官军夜袭了,这个念头刚刚蹦出,就只看的眼前一道白光闪过,再也没有了意识。
须臾之间,人头分离,无头身子轰然倒下。
那黑衣人见床边女子惊恐万分,正欲大叫,立马一手捂住:“莫要叫,某乃朝廷官军,官军即刻破城,找个地方好生躲着,听懂了眨眨眼,某就放开你,要不然,莫怪某心狠手辣了。”
女子瞪着大眼点点头,眼中雾气蒙蒙,黑衣人缓缓放开手,见女子并未大叫,点点头,带着冯雄的人头悄然出吴,翻过墙头离去。
城门口,流贼已现溃败之相,果然,不到半柱香,敢战之人已是战死差不多了,血流成河,一些人已是肝胆俱裂,纷纷跪地,扔下武器,乞求饶命。
很快,城门缓缓打开,远处黑夜里的,孙传庭领着三千骑军精神囧囧的盯着乱成一团的唐县县城,丝毫没有一点困意。
突然,陈永福像是看到了些什么,打马来到孙传庭身边:“督师,唐县城门以开,牛总兵得手了。”
孙传庭脸色大喜,击手大呼:“入城,即刻入城。”
很快,三千骑如奔雷一般一般如贯而入,唐县,正真的得手了。
很快,步军入城,开始了对流贼的绞杀。
六万对五千,没有了城墙的依托,结局早就注定了,一边倒的屠杀。
很快,有人主动扔下武器,跪地求饶。
可杀红眼的秦军根本也不在意,一刀上去,割下人头,这就是战功啊。
就算有些死忠,在骑军的围剿下也很快溃不成军,被一一屠戮。
只有极少数的人侥幸的逃出了唐县。
整个唐县在黑夜中火光冲天。
孙传庭志得意满的入了城,很快,有人禀告:“城中有大量流贼家眷,请督师定夺。”
一个个秦军都眼里放光,说了不准对老百姓动手,可没说不准对流贼家眷动手啊,流贼是贼,流贼的家眷也是贼啊。
孙传庭也是觉得没有什么,既然是流贼家眷,和贼人也就并无两样了,打仗嘛,还是得犒劳犒劳军马的。
叶飞随孙传庭一同入城,见孙传庭也是毫不在意,秦军更是丝毫不掩饰自己心里都shòu_yù,叶飞大喝一声:“太子口谕,众人跪拜。”
“啥,太子口谕,”孙传庭和广大秦军将士都是傻了眼,可还是纷纷跪下,礼法要求,不跪不行啊。
叶飞大声说到:“陛下有言,贼,亦是我民,孤以为,父皇此言,乃是圣君所言,孤不敢自比父皇,但孤以为,流贼家眷也是我民,我大明官军,绝不可烧杀抢掠我民,违令者,军法严从,定杀不饶。”
最后几句话,杀气满满。
孙传庭听罢以后,也是不由自主打了个寒颤,传令下去,对待流贼家眷如同百姓一般,绝不可肆意妄为。
此时,一个黑衣人往这里赶马而来,离着不到十丈停下,翻身下马:“锦衣卫缇骑求见。”
锦衣卫的缇骑,就连名字,也不是随便能说的。
叶飞连忙开口:“督师,这是我锦衣卫在唐县潜伏的兄弟。”
孙传庭立马放行,让人快快过来。
一个一身黑衣,长的其貌不扬的汉子站在众人面前,行礼到:“督师,某以斩下流寇冯雄的人头,请督师检验。”
说罢,伸手奉上一个包袱,包袱还滴滴落血。
这是,牛成虎也兴冲冲的带着一群形态各异,穿着不同的人也来了:“督师,末将不辱使命,这些多亏了锦衣卫的大人啊,要不是锦衣卫的大人,这仗也不能这么好打,打的这般痛快啊。”
牛成虎乐呵呵的讲述起来,不由自主的夸赞锦衣卫的战力丝毫不比正经的军马差啊。
最让人骇人听闻的还是那黑衣奉上冯雄人头的人,轻描淡写间绘制出了一副令人头皮发麻的画面。
一开始就等着冯雄,早早就踩好了点,掌握了冯雄守卫的状况,今夜又是趁着爆炸,城门混战引起的骚乱,趁乱摸进冯雄屋内,在床上一刀毙命,再将人头割下逃离。
说的那么简单,可其中的凶险可想而知啊。
第二日一早,白广恩带着人马紧赶慢赶赶到唐县,已是看见唐县已破,众人看见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