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街道上的骑战结束以后,狭长的街道上留下了数千人的尸首,贺珍望着血染过的街道,大口着喘着粗气,直到现在,还是后背发凉啊。
骑军的大获全胜一方面极大的鼓舞的官军的士气,另一方面对还在负隅顽抗的流贼是一个极大的打击。
刘宏明明白,胜负以分,接下来,就是要看还能有多大的战果了。
还在逐门逐户争夺的步卒很清楚的感受到流贼不复刚刚的死战,压力骤减。
一窜火花窜上云霄,带队的伍长,游击看见,纷纷开腔:“去,弄点油来,烧死这帮鳖孙。
告诉兄弟们,轰天雷给老子往里面扔,炸死这般龟儿子。”
一捆捆干柴堆上,从厨房寻来的菜油或是自身带的火油一股脑交上去,火星点燃,就是冲天大火,瞬间将宅子吞没。
一颗颗轰天雷被扔进屋内,爆炸声不绝,整个青石镇陷入一片火海。
官军瞬间爆发的强大战力和持续不断的火力将流贼打的是晕头转向,有些流贼被大火困在屋内被活活烧死,有些被轰天雷炸的四分五裂,有些坚持不住冲了出来就成为的官军的刀下亡魂,只有极少数的流贼冲出宅子,想要寻找人群,却被早就街道巡视的骑军和火铳兵逮个正着,不是被打成筛子,就是被骑兵砍杀。
一时间,青石镇杀声,喊声,求饶声,死前的哀嚎声交织在一起,如同人间地狱。
直到刘宏明传来命令,不准俘,杀红眼的官军才将刀从已经跪地求饶的流贼脖子上拿了下来。
谢君友在亲兵的护卫下骑马逃窜,谢君友听着一里开外的惨叫声几乎就要从马上落下,完了,完了,这上万人全完了,这不是炮灰啊,这是闯王实打实的精锐啊,有多少人都是一路从陕西滚过来的,今天全都交代在这里了。
谢君友想起自己当日走时的豪言壮志,现在看来,自己连对面多少人马都不知道就一败涂地,这不是把脸打的啪啪作响啊。
一队人骑马行在官道上,远处,几人正在小声嘀咕:“伍长,伍长,有人来了,看起来有个五六人,都是骑马的。”
一个头头模样的人瞬间精神起来了,声音里带着些许兴奋:“小的声,瓜娃子,老子看到了,看看,都还骑马,估计着是流贼的大官啊,哈哈哈哈哈哈,兄弟们,抄上了,咱们兄弟们抄上了,要发了啊。
快,让绊马索准备好,待会老子说拉立马就拉起来,还有,火铳的也准备好,要是哪个要跑,一铳子打死。”
几人都是高度精神,死死的顶住越来越近的几骑,突然,死寂的黑暗中传来一声:“拉。”
飞奔的战马前出现了一条横放的带着无数尖刺的绊马索。
战马受惊,一时吃痛向前冲去,两边拉着绳索的人被巨大的惯性向前带去,滚倒在地,在地上拖拽。
索性有盔甲护着,也只是受了些皮外伤,可即便疼痛难忍,也丝毫没有放手。
战马终于支持不住向前倒去,后面的战马被前面的一绊,也都倒下,将马上的人摔了出去。
那伍长从两边的林子冲出来,大喊:“兄弟们,杀啊。”
还未等摔下马的人缓过神来,刀剑就已经架到了自己面前。
那伍长便跑着边喊:“狗子,猴子,你两没事吧,好小子,可立了大功了。”
二人正是拿着绊马索的人,二人都无大碍,也都兴冲冲的冲了过来。
伍长看着中间那人的盔甲就知道自己搞不好打了一条大鱼,让人好生捆起来,乐呵呵去给哨长回报战果了。
刘宏明见战局已经明确,流贼已经开始投降溃败,传令下去,一是不准杀俘,二来,让在外围的战兵各营即刻收缩包围圈,抓捕逃出的流贼。
一些流贼眼看就要逃出去了,就看见眼前出现了一条长龙。
在外埋伏的官军点燃了干柴,连绵数里,将黑夜的林子照的如同白昼。
流贼明白,自己以是插翅难飞,再无逃意,只得乖乖跪下投降。
刘宏明心下松了口气,这与流贼第一站,算是胜了。
朱慈烺一直盯着,看见官军从鏖战到反败为胜,再到漫山遍野都是官军在搜索这漏网的流贼,自己也是心潮澎湃起来,巨大的喜悦充斥自己。
虽然,自己什么都没有做,自己身边还有数百人马护卫,还有早早准备好的战马,虽然不说,朱慈烺知道,这是给自己逃跑用的。
不过朱慈烺还是欢呼雀跃起来,兴奋的对刘宏明说:“大兄,赢了,赢了,司恩,司恩,快来,本宫要给父皇报喜。”
司恩乐呵呵的拿着笔墨过去了,刘宏明却说:“殿下,这一次,殿下报喜要走兵部的渠道。”
朱慈烺略微一想就明白过来了:“好,就让京师百姓百官都知道,咱们在河南打了个打胜仗,哈哈哈哈哈。”
等朱慈烺兴高采烈的写完捷报,让骑士八百里加急送往京师,也是稍稍平复了一下心情,看着刘瑾明好像并没有什么什么太过欢喜,甚至好像依旧眉头紧锁,小心翼翼问道:“大兄,怎么了,这不是打了个打胜仗,怎么大兄看起来依旧愁眉不展。”
刘宏明摇摇头:“看起来李自成要远比我们想的要难对付的多啊,这一战还不知道多少损失啊,殿下,死人的时候还在后面啊。”
朱慈烺也是心下一沉。
刘宏明笑了笑:“好了,殿下说得对,毕竟打了个胜仗啊,足以慰陛下了。
好了,殿下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