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并没有被得意的心情冲昏头脑,而忘记了自己要做的事情。
所以,尽管我已经十有**的确定自己这一次是猜对了,可我还是没有直接说出我的发现。
只是把目光从山水画的印章上,转移到了山水画的其他部分。
光凭这一点,别人可能会觉得我是在危言耸听,而若是能拿出更多的证据,那这件事就简单的多了。
我的信心观察额很快就得到了回报,主要是这个山水画确实是假的够可以的。
就这样一副画,别说是大家名师过来,就算是一个刚刚踏入国画这行的新人应该也能看出个所以然来。
只见在这幅画的画面上,笔触十分显眼,就好像是油画一样,东一笔西一笔的,而且还有很多笔触完全就是没有的操作。
这样的画画技术在整幅画上到处都能看到,而直接就导致了很多地方看上去十分奇怪,要么就是不够暗,要么就是不够白。
或许距离远的时候,大家还不是看的很清楚,现在近距离看了,这些问题就彻彻底底的暴露了出来。
我师父的画作虽然看上去也朴实无华,可是他画的每一笔都是经过深思熟虑熟虑的,每一次下笔都是一气呵成,绝对不会出现反复涂抹的事情。
而且,我师父在整体画作的完成上,比这个赝品的作者高到不知道哪里去了。
如果这幅画真的是我师父画的的话,那绝对不会是现在我们看到的这个样子。
就拿画面中山上的一颗树来举例子,如果我师父画的话,这棵树绝对是寥寥数笔就能刻画的十分传神,仿佛活过来一般。
可是这幅画中的树,却好像是啊虚假的枯木,完全让人感觉不到生命力,更加过分的是,画画的人似乎手还不是很稳,明显在画树的时候哆嗦了一下,多画了没用的一笔。
这种种的一切,都指向了一个结果,那就是这幅画绝对是一个赝品,而且还是一个十分拙劣的赝品。
这个结果真是让几家欢喜几家愁,欢喜当然就是我,而愁的肯定就是台下的韩霖义了。
这个韩霖义此时皱着眉头,死死的盯着舞台上的我。
他没有说话,也没有做任何激动的事情,但我看得出来,今天不管是我给了他一个什么结果,他都不会再无视我。
我这次算是彻底的得罪他了。
反正已经是这样了,韩霖义跟我只见早晚会出问题,也顾不上现在的时间和场合了。
我抬起头,然后缓缓退开了这幅画作。
伴随而来的是主持人和虞天顺一起的靠近,显然他们是看出来我已经看完了。
应该是迫不及待的想听我说出来最后的结论。
“方先生,你看好了吗?”虞天顺问道。
我点点头,回应道:“看好了,我现在又十足的把握。”
我说完这句话之后,台下顿时雅雀无声,就好像是大家都被点了穴一样,直勾勾的看着我。
这场景,就好像是我刚刚施展了一个很厉害的魔术,然后现在要跟他们解密这个魔术一样。
尤其是听到我说,我又十足的把握,他们应该是都想知道,到底我是能给出什么样的结论。
虞天顺看上去也是十分好奇,他一直看着我,紧接着就直接说道:“那你快把你的结论告诉大家吧。”
“这幅画跟我刚才说的一样,是赝品,假的,并不是施青先生的作品,经过刚才的仔细坚定,我更加确信这一点。”
我直接说出了我的结论,但是这一次,我更加自信有底气。
而在我说出这个结论的时候,台下的众人也并没有表现的十分惊讶,估计是早就已经料到了我给出的答案会是现在的这样。
但这却丝毫没有影响到大家对于这件事的在乎程度,我说出结论以后,他们依旧是直直的看着我,等待着我给他们解释。
虞天顺也替他们追问道:“那你来说说,你这个推断的理由吧。”
“好。”我往旁边撤了一步,把山水画展现给了大家,然后指着上面的印章说道:“众所周知,许多的画家在做完大作之后,都喜欢在这里署上自己的名字或者是盖上自己的印章,亦或者是两者全都有,可是施青却并没有这个习惯,他最讨厌在画画的时候盖上一个鲜红的印章的,显然这个印章已经说明了,这幅画并不是出自于施青老先生之手,更何况,就算是施青老先生真的盖上了自己的印章,他也绝对不会做出印章上直接印上自己的名字这种老土的行为。”
今天能做到这里的都是一些有头有脸的人物,有一些甚至都是几代的名门望族,平时艺术修养绝对不差,虽然说也不乏投机取巧的暴发户,可总的来说,大部分人还是具有一定程度的审美。
他们虽然不一定懂我说的东西到底对不对,但是他们也自己见过名贵的画作,应该是有很多人开始回想起在其他地方见到的我师父的画作,对我的话表示了认同的点点头。
虞天顺和主持人距离画作最近,他们干脆就直接俯身看向了那个印章处,最后也无言以对。
我并没有就这么停下来,而是紧接着有把我的其他发现跟大家说了说:“还有,这幅画作大家如果近距离观察的话就会发现,其实作画的人画工相当的粗糙,他只不过是模仿到了施青老先生的一点点皮毛,咋一看好像是施青老先生的做派,实则漏洞百出,尤其是在细节的表现上,简直可以说是一塌糊涂。”
或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