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装区是一个单独的车间,这里一般就是成品出库的最后一步,位于生产线的最里面。
我走过去的时候,心里只是有些怀疑,因为我觉得刘大力夫妻的反应有点很过分,按道理来说,他们现在的身价应该不至于如此卑微。
停产两天,对他们现在来说并不会影响太多,就算是延误了工期,他们只需要赔偿一点事情问题都不大。
所以,我觉得他们现在的反应,绝不是因为急着赶工期。
而在我快步走向包装区的时候,刘大力夫妻的反应也立刻印证了我的猜想。
他们几乎是意识到我在去包装区就立刻快步追了过来。
“方总,您给我们个机会,看在我之前也曾经为您鞍前马后的干活,您就当是发善心了好吗?”
刘大力双手合十,看上去很是痛苦,他的老婆也好不到哪去,也跟他一样双手合十。
我当然不会理会他们,事情到了今天,他们早就已经失去了补偿我的机会。
平心而论,如果他们在我最困难的时候,真的能念及旧情,去跟我说明情况,然后给我道歉的话,或许那时候我还能原谅他们。
但是现在,我是完全靠着自己的双手,一点点挣脱了泥潭,我又怎么会相信他们现在的道歉。
我给张远使了一个眼色,他们立刻就控制住了刘大力夫妻,而我则是大步流星的走进了包装区。
这里的工作也被搁置了,操作台上散落着还没有包装好的服装,旁边也有一些已经包装好,但是没有装进大包的服装。
我左右环顾,找到了放着吊牌的箱子,随手抓起一张。
这一看,我顿时就又升起一股火气。
只见这个吊牌上,赫然是写着霖锋服饰几个大字。
我猜想的果然没有错,刘大力真的跟韩霖义勾结在了一起,他的车间正在生产的衣服,就是给韩霖义代工的。
我不知道他到底是跟韩霖义合作,还是免费帮他做这些,那些也都不重要了。
现在的问题是,刘大力不仅出卖了我,还跟韩霖义勾结在了一起,用我的车间来给韩霖义生产衣服。
这更让我觉得我自己的东西被抢夺的体无完肤。
我咬着牙皱着眉回头看向了刘大力夫妻,他们此时已经完全放弃了挣扎,面如死灰的不敢看我。
我一把把吊牌扔到了刘大力的脸上,吼着问道:“这就是你在干的事情?!你阻止我就是不想让我看到这些吧!?”
刘大力没有说话,但是他的沉默已经是最好的回答,更何况现在铁证如山,他没有任何狡辩的可能。
我深吸了一口气,尽可能的稳定自己的情绪,如若不然,我真怕自己一激动,再次出手。
现在张远他们这些小混混都在这里,我要是带头动手了,他们非得把这里的房顶掀了不可。
刘大力的老婆,不知道什么时候,竟然哭了起来,哀求着对我说道:“方总,我们对不起您,但您给我们这次机会,这都是韩霖义的主意,是他让我们做那些事情的,现在我们给他的代工不能耽搁,要不然韩霖义不会放过我们的。”
“你们图谋我的工厂,就是为了给韩霖义代工?!”
“这都是韩霖义的要求,我们也没有别的选择,如果不配合他的话,他肯定还会去找别人,他早就看上了您的生产线,也早早就联系了我们,我们也没办法,他威胁我们,如果不帮他的话,等他成功了,就让我们没法在服装行业生存……”
刘大力的老婆泣不成声,好似忏悔的很深刻。
但现在他们说这些根本就对我没有任何触动,这可真不是我铁石心肠,只怪他们贪念太深,不仁不义在前。
我没有理会刘大力老婆的卖惨,他们就算是再惨也绝对惨不过破产的我。
看着周围这些包装好的成品,这批衣服应该已经完成的差不多了。
估计大量的成品已经都在成品库了。
韩霖义还真是够阴险毒辣的,做了这么大的事情,身为被算计的主角,我竟然到现在才知道韩霖义做了这么多的事情。
如果不是后来阴差阳错的,我根本都不可能知道这些事情。
刘大力固然要对我之前的磨难负责,但是这件事的罪魁祸首还是韩霖义。
这人阴险毒辣,完全不讲道义,是个绝对难对付的人。
可难对付不代表,我就想这么算了,而我非但不会就这么过去,还要反咬韩霖义一口。
我要让他知道,兔子急了也是会咬人的。
更何况,我现在也不是一只兔子,而是一头正在成长中的狮子。
我重新把目光移到了刘大力夫妻的身上,然后说道:“现在你们有两个选择,要么我控制住这里,你们放大假,然后看我心情什么时候让你们恢复生产,要么现在给韩霖义打电话,让他知道这里的事情。”
听到我的要求,他们顿时就愣住了,估计是没想到我会这么说。
因为我进来就控制住了所有人不让他们打电话,所以他们定然是觉得我是不想让今天这里的事情被别人知道,更别提是财大气粗的韩霖义。
看得出来,刘大力夫妻是很相信和崇拜韩霖义,认为韩霖义是能解决了这个问题。
他们久久不回应,我直接催促道:“如果你们不选的话,那我就当你们默认选了第一个选项。”
说完,我就招呼着张远他们让他们的手下全都进来,立刻安排的住在这里,一个工人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