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阎膏珍的话,赢子婴不为所动。
对于这种鬼话,赢子婴听的实在是太多了,只要今天把它给放走了,明天指不定就带多少人来秦国捣乱了。
现在给他带来的恐惧只能够转化为他对秦国的仇恨。
赢子婴蹲下身子,上下打量了阎膏珍一番,直接说:“咸阳狱里边儿待的并不舒服吧?”
阎膏珍疯狂的点着头。
赢子婴面带愧色地说:“这事儿要是说起来的话真怪朕。当时朕说的是要把你先安排在一个地方,好生照顾起来。
没有想到的是,他们竟然把你安排在这里了。真是非常抱歉啊。来人还不赶紧把牢房开开,放阎公子出来?”
阎膏珍也算得上是老油条了,一天这话就知道赢子婴今天来是带着目的的。
只要他能够满足赢子婴的目的,指望人家立马把它放回去拿,明显不可能。但是,最起码离开这个破牢房是肯定没有问题的。
待阎膏珍走出牢房,赢子婴说:“先给阎公子找一个地方沐浴更衣吧。阎公子,收拾好之后,咱们找一个好点的地方,好好吃一顿,就算是朕给你赔礼道歉了,你看怎么样?”
阎膏珍还能说什么,他又敢说什么?
虽然赢子婴说的非常客气,但是这是在有求他的情况下。
如果他真的把赢子婴给再次惹毛了的话,那恐怕可就没有之前那么好的待遇了。
毕竟他当时还有大月氏的信件作为救命稻草。
他已经听说了。秦国这边儿已经准备派兵前往匈奴地界,但是大月氏答应秦国的东西,可是一直没有送过来。
原本的救命稻草,现在很有可能是成为他脖子上的绞绳。
阎膏珍被带到了教坊司。这个地方他并不陌生,在屯田之地的时候,他就没少去过。
那三个大字依然是那么醒目,比在屯田之地看到的可要气派多了。
沐浴更衣完毕,他就被带到了隔壁的房间。赢子婴已经在那里等他啦。
看到侍立在赢子婴身边的宇文成都,阎膏珍还是会不由自主的浑身哆嗦。
赢子婴见此,摆摆手让宇文成都出去侯着。
很快,整个屋子里边就剩下他们两人。
这段时间,也不知道是由于年龄的增长还是因为这段时间事儿比较少,赢子婴竟然有些发福,整体看起来憨态可掬,倒是让阎膏珍放松了不少。
阎膏珍找了一个舒服的姿势坐下,直言不讳的说道:“秦国皇帝陛下,有什么能办的,您就直接说我一定给您去办。至于能不能办到,那就不一定了。”
赢子婴点点头,如果阎膏珍真的说他什么都能够办到,赢子婴今天什么也不会跟他说。
不说阎膏珍仅仅只是贵霜部落的一个世子罢了,就算是在大秦帝国,作为太子的赢海,很多事情都是办不到的。
更不要说现在赢子婴要说的战略方向的问题了。
赢子婴说:“世子放心,朕让你办的事情绝对是你力所能及的。朕这个人呢,从来都不会强人所难。”
阎膏珍也是光棍的很,直接说道:“您有什么话就直接说就行了。”
赢子婴点头说道:“你知道在大月氏以西有多少国家吗?”
阎膏珍被赢子婴问的有些发懵。奇怪的反问道:“您问这些做什么?”
赢子婴说:“那里有我想要的东西。”
阎膏珍差点惊掉下巴,吃惊的说:“皇帝陛下!您确定没有在和我开玩笑吗?您要知道,那边的沙暴非常严重。很有可能今天咱们过去还有一个部落在那里。但是等到下次去的时候,那里已经变成一片黄沙。
而且那里穷的很,牛马羊什么的,您就不要想了。哦,对了!那里有葡萄干。您不会就是因为想吃葡萄干,所以才对那里有兴趣的吧。”
赢子婴似笑非笑的说:“还真让你说中了。这种葡萄干非常神奇,不管是在做面食的时候放上几颗,还是在做粥时放上几颗,都是顶级的美味。”
阎膏珍说:“你要是这么说的话,那就一点儿问题都没有。只要您现在让我手书一封回大月氏,用不了多长时间,成车成车的葡萄干就会给您运到咸阳。”
赢子婴摇了摇头,笑着说:“你并没有明白我的意思。”
阎膏珍奇怪的皱起了眉头。刚才不是一直在聊葡萄干的事儿吗?
赢子婴说:“朕从当了皇帝那一天开始,就觉得不管是什么东西,只有掌握在自己手里边儿才是最好的东西。
如果想要吃葡萄干的话,我还要从西域去购买的话,那你说我这个秦国皇帝当的是不是太失败了?”
阎膏珍一瞬间冒出了一身冷汗。赢子婴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他想要征服西域诸国。
但是很梗,在西域诸国和秦国之间的便是大月氏。
如果秦国想要征伐西域诸国的话,那么一定会把大月氏收入囊中的。要不然的话,谁又会把自己的生命线放心的交给其他人。
那这么说的话,难道秦国下一步计划便是向西出兵?
阎膏珍有些想不明白。
“皇帝陛下!现在北方有匈奴和东胡,南方有太平军作乱,东方含有楚国借势崛起。您现在如果执意向西出兵的话,是不是……”
赢子婴笑着说:“阎世子,你可不要胡说哦!证什么时候说过要向西域用兵了?”
阎膏珍就更糊涂了。这到底是什么意思啊?
赢子婴也不再和阎膏珍兜圈子了,直接说:“你们现在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