亦或是带着问道宗弟子一路迁移，尤其是在踏过不归路的时候，每一场战斗都是大战。
而每一场战斗所涉及到的人数也是数万，乃至数十万之多。
不过，这场涉及了千万人数的大战，他也的确是有生以来第一次经历。
此时此刻，六百万修士全都盘坐在各自的位置之上。
虽然荒老传出命令，让他们专心养精蓄锐，各自调整到最巅峰的状态，但是绝大多数人都根本无法做到。
有紧张的不断擦拭着自己的武器的；
有双目紧闭，嘴唇却是不停蠕动念叨着什么的；
有眉头紧皱，目光呆滞的注视着自己的前方，似乎在思索着什么的；
更有身体控制不住的微微颤抖着的；
当然，也有人的脸上却是带着激动之色，充血的双眼之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
而这个时候，不管这些修士处于什么样的状态之中，却都没有人去嘲笑他们，因为这是人之常情！
姜云默默的将所有人的状态一一看在眼里，而在他的脑海之中，陡然有着一根又一根的弦被无声无息的轻轻拨动。
他知道，那是《人间道》的功法！
眼前众人的百态和当初自己所看到的人间百态的画面，在这一刻，缓缓重叠到了一起，使得姜云的心中有了明悟。
自己的眼前，岂不也就是一处人间。
姜云的目光继续在众人的脸上缓缓移过，口中也是不断的轻声开口道：“那是喜，那是忧，那是思，那是恐，那是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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